黑泽阵看也没看倒地的对手,几步走到童磨身边,目光扫过他手臂上新增的伤口,墨绿色的眼底闪过一丝极快的不悦。
“玩够了?”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责备。
童磨眨了眨眼,脸上的“勉强”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惯有的笑容:“被看穿啦?只是觉得太快结束有点无聊嘛。”而且,他也想看看这两个被安插进来的“考核内容”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
黑泽阵没再理他,转而看向那个僵立的瘦弱少年,眼神冰冷:“滚。或者死。”
瘦弱少年看着倒地不起的同伴,又看了看面前煞神般的黑泽阵和旁边那个笑得捉摸不透的童磨,最终恐惧战胜了任务。
他咬了咬牙,扶起还在痛苦呻吟的高个男孩,踉跄着迅速消失在灌木丛后。
童磨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总感觉没那么简单。”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口,“组织应该很清楚,这种程度的‘考核’对你我来说意义不大。”
黑泽阵弯腰捡起自己的匕首,擦掉上面的灰尘,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他们在试探。”
“试探什么?”童磨好奇地问。
黑泽阵沉默了一下,目光再次扫过童磨手臂上的伤,最终只是冷冷地说:“不知道。走吧。”
两人刚走出灌木丛没几步,头顶就传来“轰隆隆”的螺旋桨转动声,由远及近,卷起地面的碎石。
黑泽阵瞬间停下脚步,手再次按在腰间的匕首上,绿眸警惕地望向声音来源——一架黑色直升机正缓缓降落,螺旋桨掀起的风让周围的野草剧烈晃动。
按组织给的考核文件,直升机出现本该是考核结束的标志,但经历了狼群突袭、伪装者试探,黑泽阵和童磨谁都没放松警惕。童磨握紧了手里的木矛,七彩眼眸紧盯着直升机舱门
组织要是真这么守规矩,之前也不会设那么多陷阱了。
舱门打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踩着悬梯走下来,皮鞋踩在泥地上发出“咔嚓”声。他整理了一下领带,目光扫过黑泽阵和童磨,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没想到啊,这次居然是你们两个活下来了。”
童磨看着男人的脸,总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个角落见过,可无论怎么想,都记不起具体的场景。
“你们运气也是真好,”男人走到两人面前,语气里的嘲讽毫不掩饰,“和你们同期的全是废物,要么被狼撕了,要么自相残杀,就你们俩捡了个漏,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他说着,还故意瞥了眼童磨手臂上的伤口,“看来‘病秧子’也有好命,有黑泽阵护着,连伤都只是擦破皮。”
黑泽阵没接话,只是定定地看着男人的脸,眼神冷得像冰,默默将这张脸和那道不甚明显的疤痕记在心里。
童磨听得有些烦,却没开口怼回去。他在心里快速推断:如果这个男人在未来有分量,自己没理由没印象,大概率是早就死在某个任务里的小角色,没必要浪费口舌。
他甚至还悄悄往后退了半步,故意露出“被嘲讽到不敢说话”的模样,维持着自己“体弱胆小”的人设。
男人见两人都不吭声,觉得没了意思“行了,别装死了。你们是这次考核唯一活下来的搭档,从今天起不用回训练营了,等着接正式任务吧。”
童磨则抬起头,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喜”,心里却依旧警惕——他很清楚,这不是考核的结束,而是真正危险的开始。
男人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两个银色的身份牌,扔在两人脚边,金属牌砸在碎石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拿着这个,去西城区的 safe house 报道,会有人给你们安排后续。”他说完,没再看两人一眼,转身踩着悬梯回到直升机上。
螺旋桨再次转动,卷起的风沙迷了眼。童磨弯腰捡起脚边的身份牌,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上面刻着一串陌生的编号,还有个小小的乌鸦
他晃了晃身份牌,看向黑泽阵:“safe house 啊,听起来倒是比训练营舒服点,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又是个陷阱。”
黑泽阵也捡起自己的身份牌,随手揣进怀里,绿眸依旧盯着直升机远去的方向,直到那黑色的影子消失在天际,才收回目光:“不管是不是陷阱,都得去。”他顿了顿,看向童磨手臂上的伤口,“先找地方处理下伤,别到时候没死于考核,倒死于感染。”
童磨笑着耸耸肩,没反驳。两人顺着男人指的方向走,路上没再遇到其他人,只有风吹过的沙沙声。
走了约莫一个小时,前方出现一栋不起眼的灰色小楼,门口挂着个“维修中”的牌子,看起来和周围的废弃建筑没什么两样——这应该就是所谓的 safe house 了。
黑泽阵先上前检查了门锁,确认没有被动过手脚,才推开门示意童磨进去。屋里出乎意料地干净,客厅里摆着两张旧沙发,墙角有个小冰箱,旁边还放着个医药箱。
“看来组织这次还算有点良心。”童磨走到医药箱前,打开一看,里面消毒水、纱布、绷带一应俱全。
他刚想自己处理伤口,黑泽阵却走了过来,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消毒水,语气强硬:“别动,我来。”
童磨愣了一下,随即笑了:“阵这是担心我处理不好?”
黑泽阵没说话,只是用棉签蘸了消毒水,轻轻擦过童磨手臂上的伤口。
童磨看着他紧绷的侧脸,突然觉得这栋冷冰冰的小楼里,好像也多了点暖意。
处理完伤口,黑泽阵将用过的棉签扔进垃圾桶,转身走向冰箱:“看看有没有能吃的。”冰箱里只有几瓶矿泉水和两盒过期的牛奶,显然早就没人打理。
他皱了皱眉,将矿泉水扔给童磨一瓶:“看来只能等明天有人来安排。”
童磨接过矿泉水,靠在沙发上,把玩着手里的身份牌:“你说,组织让我们来这里,到底是想干什么?”
黑泽阵坐在另一张沙发上,目光落在窗外的夜色里,声音低沉:“不管想干什么,等着就是。”他顿了顿,转头看向童磨,“明天起,别再故意受伤了。”
童磨看着他认真的眼神,笑着点头:“知道啦,听阵的。”
仅此一句话,周围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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