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洞中的白光彻夜未熄,沈砚盘膝静坐了一夜,掌心的月髓石已化作温润的粉末,体内的月髓之毒被清除大半,骨纹褪去大半,仅在手腕处留下淡淡的青痕。
《接骨秘要》中的“以髓补骨”之法融会贯通,圣师骨的青芒愈发凝实,月魂之力运转间毫无滞涩,甚至比巅峰时更胜一筹。
孟铁衣的毒伤也已痊愈,月髓石的至阳之力冲刷掉体内毒垢,他挥舞着骨刃,血色光刃暴涨数尺,气势如虹:“休整完毕,该去破阵了!”
苏晚将八块打磨好的月髓石分发给两人,自己留了三块,相月丝紫芒缠绕着蚀骨令,黑芒与紫芒交织:“相气已锁定八处阵眼,按八卦方位分布——坎、艮、震、巽、离、坤、兑、乾,对应毒沼的八个角落。我们兵分三路,沈砚去坎、离、乾三位,我去艮、巽、坤三位,孟大哥去震、兑两位,速去速回,正午前务必汇合,合力破开阵眼核心!”
沈砚接过三块月髓石,贴身藏好:“毒沼中可能还有残余教徒,遇事别恋战,以破阵为首要。若遭遇强敌,立刻发信号,我们互相支援。”
三人约定以相月丝的紫芒为信号,随即各自出发。沈砚踏着淤泥前行,圣师骨青芒在脚下凝聚成一道光桥,避免深陷淤泥。
坎位阵眼位于毒沼西北的水洼旁,那里瘴气相对稀薄,却盘踞着数十只巨型毒蛙,正是之前毒奴的同类,只是体型更大,皮肤呈深紫色,毒囊鼓胀如球。
“接骨术·清骨风!”沈砚掌心青芒化作旋风,卷起淤泥砸向毒蛙。
毒蛙受惊,喷出墨绿色毒雾,却被青芒旋风挡在外面。
他趁机纵身跃起,圣师骨直指阵眼——那是一块半埋在淤泥中的黑色石碑,碑上刻着坎卦符号,萦绕着淡淡的黑芒。
沈砚避开毒蛙的扑咬,将月髓石按在石碑凹槽处。
月髓石接触石碑的瞬间,白光暴涨,黑芒如潮水般退去,石碑上的卦符亮起金色纹路,毒蛙们发出凄厉的嘶鸣,身体迅速干瘪,化作一滩滩毒泥。第一处阵眼,破!
与此同时,孟铁衣抵达震位阵眼。
这里是一片枯木林,枯木上缠绕着毒藤,阵眼石碑藏在林中央,由四名蚀骨教教徒看守。
这些教徒皆是香主的残余部下,身着黑色劲装,手中握着淬毒的骨矛,看到孟铁衣,立刻围了上来。
“杀了他!不能让他破阵!”教徒首领怒吼着,骨矛直刺孟铁衣心口。
孟铁衣不闪不避,骨刃横扫,血色光刃斩断骨矛,顺势劈中教徒肩膀,毒血飞溅。“就凭你们这些杂鱼,也想拦我?”
他纵身冲入教徒群中,骨刃翻飞,血色光刃如收割般划过,教徒们惨叫着倒下。
短短一刻钟,四名教徒尽数被斩杀。
孟铁衣将月髓石嵌入石碑,白光亮起,枯木上的毒藤瞬间枯萎,震位阵眼应声而破。
苏晚的行程则更为顺利。艮位阵眼藏在一处土坡后,无守卫阻拦,她轻松嵌入月髓石;巽位阵眼旁虽有几只毒奴,却被相月丝瞬间锁住毒脉,击碎毒囊;坤位阵眼位于一片黑色花丛中,花丛散发的毒雾被蚀骨令的黑芒驱散,月髓石顺利归位。
正午时分,三人在阵眼核心——毒沼中央的巨石旁汇合。
此时已有七处阵眼被破,毒沼中的瘴气消散大半,月碎之毒的气息减弱,淤泥也不再粘稠。
仅剩的兑位阵眼,便藏在这块巨石之下。
“最后一处阵眼,应该就在石头下面。”苏晚的相月丝探入巨石底部,紫芒微微震动,“下面有强烈的阴寒气息,还有人在守着。”
沈砚刚要动手,巨石突然轰然炸裂,碎石飞溅中,一名身着黑色长袍的男子缓步走出。
他身形瘦削,面容阴鸷,嘴角挂着冷笑,手中握着一对淬毒的骨爪,指甲上泛着青黑的毒光——正是蚀骨教的“毒牙使者”,香主麾下的得力干将。
“没想到你们能破掉七处阵眼,倒是有些本事。”毒牙使者的声音尖锐,如毒蛇吐信,“不过,兑位阵眼是锁脉阵的核心,有我在此,你们休想前进一步!”
孟铁衣率先冲了上去,骨刃直劈毒牙使者:“凭你也配拦路?”
毒牙使者侧身躲开,骨爪横扫,带起一股腥风,毒爪擦过孟铁衣的手臂,留下两道血痕。
“小心!他的爪子有毒!”孟铁衣只觉手臂一阵麻痹,连忙后退,运转气血逼出毒血。
“月碎之毒炼制的‘腐骨爪’,一旦破皮,毒入骨髓,半柱香便能让你化作毒泥。”毒牙使者冷笑,骨爪再次袭来,速度快如闪电。
苏晚的相月丝及时缠住他的手腕,紫芒收紧:“沈砚,趁机破阵!”
沈砚点头,圣师骨青芒化作钻头,“接骨术·钻骨印!”青芒钻头朝着巨石底部的阵眼石碑钻去。
毒牙使者见状大怒,体内黑芒暴涨,挣脱相月丝的束缚,骨爪朝着沈砚后心抓去:“找死!”
“你的对手是我!”孟铁衣怒吼着扑上来,骨刃挡住骨爪,血色光刃与毒爪碰撞,火星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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