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来时曾经过搜身,身上只有衣物和一柄北境制式长剑,根本没有任何银鹿币。
这是搜查官知道的事。
没有钱财,又没有外出过,这些银鹿币是哪来的?
野人手里抢的吗?
可野人要这些银鹿币有鸟用?
一切明了。
这银鹿币,确实是从刺客那里得来的。
波文·马尔锡的额头上,瞬间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他那双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不敢去看任何人。
作为黑城堡的首席事务官,他掌管着整个城堡的钱袋子。
每一笔物资的采买,每一枚铜板的支出,都记录在他那本厚厚的账本上。
他当然记得。
就在不久前,艾里沙·索恩以“修缮武器,需要购买南方特殊磨石”为由,从他这里支走了一小袋银币。
当时,他并没有多想。
虽然索恩这个家伙平时尖酸刻薄,人缘极差。
但毕竟是教头,是爵士,这点小小的要求,他没理由拒绝。
可现在……
看着地上那些银币,再联想到派普尔和葛兰的指控。
还有索恩那并没有采买回来的物资。
波文·马尔锡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他知道,自己被卷入了一场天大的麻烦里。
“马尔锡师傅?”
林恩的声音,将他从混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您想起来了吗?”
波文·马尔锡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他偷偷地看了一眼面色铁青的莫尔蒙总司令,又看了一眼眼神冰冷的林恩。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艾里沙·索恩那张已经扭曲的脸上。
他知道,现在自己必须做出选择。
是包庇一个注定要完蛋的索恩,得罪城堡里现在最有权势的两个人?
还是……说出真相?
这个选择,根本不需要思考。
“我……我想起来了。”
波文·马尔锡擦了擦额头的汗,声音干涩地说道。
“就在……就在林恩大人您遭遇刺杀的那天。”
“索恩爵士,确实从我这里支取了二十枚银鹿。”
“理由是……是购买磨石。”
这句话,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艾里沙·索恩。
“你……你这个肥猪!你敢出卖我!”
索恩发出一声绝望的咆哮。
他想冲过去撕烂波文·马尔锡那张肥脸。
但托伦和贾森的剑,再次拦住了他。
“索恩!”
莫尔蒙总司令的声音,已经冷得不带一丝温度。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不……不是我!是他们!是他们联合起来陷害我!”索恩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但他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陷害你?”林恩冷笑。
“索恩爵士,你是不是觉得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愚蠢?”
“你指使内斗,试图挑起矛盾,这是事实。”
“你买凶杀人,试图除掉我这个眼中钉,这也是事实。”
“你甚至还想好了嫁祸野人的说辞,妄图瞒天过海,这更是事实!”
林恩的每一句话,都将他那点自以为是的阴谋砸得粉碎。
“我问你。”
林恩的目光死死盯着索恩。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因为我曾经顶撞了你?”
“就因为我让你在众人面前丢了脸?”
“还是说……”
林恩的声音陡然压低。
“……你根本就不是我们的人?”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不是我们的人?
这是什么意思?
就连莫尔蒙总司令也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只有艾里沙·索恩,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瞳孔猛地收缩到了极致。
他的脸上流露出发自内心的恐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索恩的声音变得尖利起来。
林恩笑了。
他转过身,对着莫尔蒙总司令微微躬身。
“总司令大人,请允许我问索恩爵士几个问题。”
莫尔蒙看着林恩那双深邃的眼睛,点了点头。
“你问吧,我会给你主持公道。”
林恩重新转向索恩。
“索恩爵士,我听说。”
“您在穿上黑衣之前,是坦格利安家族的忠实拥护者,对吗?”
索恩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这是他最不愿被人提起的过去。
篡夺者战争中,他站在了失败者的一方。
战后,为了活命,他才被迫穿上黑衣来到这个鬼地方。
这对他来说,是奇耻大辱。
守夜人规则,来到这里的人没有身份,没有荣誉,但不包括爵士头衔!
守夜人,承认爵士头衔!
这也是他用在强调自己是爵士的原因所在。
“那又怎么样?”索恩咬着牙说道。
“过去的事情,和现在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
林恩声音变得愈发冷冽。
“我听说,您对劳勃·拜拉席恩国王,以及他的朋友奈德·史塔克公爵一直都心怀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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