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往北海桥开时,我把拼好的镇水符贴在车窗上,符面的红光顺着玻璃蔓延,映出沿途的景象:福安里的老槐树泛着暖银的光,枝桠上的新叶在雾里晃,像老头子在挥手;守煞祠的香烟是淡金色的,烟柱直挺挺地往天上飘,路过车窗时带来股艾草的淡苦,是父亲的气息在引路。
沈青梧靠在副驾上,指尖划过符面的镇水阵草图,声音轻得像怕惊到什么:“他们从来没离开过,九锁前辈埋百家锁、张守业留日记,都是在替我们铺好每一步路。”
我摸了摸内兜的 “安” 字玉佩,它正和符面的红光共鸣,烫得心口发暖 —— 想起老头子信里 “煞气是守护的力量”,想起父亲日记里 “承安拜托了” 的血字,眼眶突然发涩。
‘平安’趴在我腿上,红毛上的黑珠已经化了,时不时用脑袋蹭我的手,舌头轻轻舔我的手腕,像在说 “别慌,我陪着你”。
赵莽握着方向盘,指关节绷得发白,却把车开得比平时更稳,路过北海桥时,他突然放慢速度:“你们看,海眼的水在往台阶上爬。”
车停在北海桥边,海面上的雾比老君观的更浓,浓得能摸到湿冷的质感,雾里飘着细弱的 “救我” 声,是海眼底下的童魂在喊。
我掏出拼好的镇水符和黑木牌,刚靠近栏杆,海眼的水突然翻涌起来,浪头溅在手上,凉得像冰,还带着股铁锈味 —— 和玄阴会煞灵血的味道一模一样。
底下的龟甲影子猛地抬起,甲纹上的镇水符彻底碎了,一道碗口粗的黑煞气从甲缝里冲出来,直往天上窜!
“该下去了。” 我把黑木牌塞进背包,回头看了眼沈青梧和赵莽 —— 沈青梧举着镇水文印,淡蓝光晕已经罩住我们三个,印面映出的童魂残影在轻轻晃;赵莽攥紧镇魂鞭,鞭梢的厌胜木渗出的淡绿汁液在雾里闪;‘平安’从车上跳下来,紧紧跟在我身边,尾巴绷得笔直,眼里没有惧意,只有和我们一样的坚定。
踏上通往海眼底的石阶时,寒气顺着裤腿往上爬,石阶上的青苔滑得像抹了油,却没让人摔着 —— 总觉得有股暖意在扶着胳膊,是老头子的艾草香,是父亲的煞气,是童魂的银光。
石阶尽头已经能看到那根锈迹斑斑的镇水桩,桩顶的凹槽正好能嵌进黑木牌,龟甲的影子在雾里越来越近。
我握紧了手里的镇水符,心里清楚:这不是结束,是先辈的守护在延续,是我们的责任刚开始 —— 要补好镇水符,嵌好镇水桩,护好这海眼,护好这人间的水脉,护好那些还在等阳光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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