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熊霸天像是被人用烧红的铁棍捅了屁股，整个人都炸了！
他瞪着那双比铜铃还大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楚墨，仿佛要用目光把他生吞活剥！
“你……你说什么？！”
“小崽子，你他妈有种再说一遍！”
“老子不配？！”
“哈哈哈哈！”
熊霸天怒极反笑，笑声中充满了暴戾和杀机。
“好！好得很！”
“一个躲在女人身后的软蛋！一个连灵力都没有的废物！”
“居然敢说老子不配？！”
“陛下！您都听到了！”
他猛地转向凰曦月，声音吼得整个大殿都在嗡嗡作响。
“这家伙不仅是个废物，还是个疯子！”
“您要是再护着他，别怪我们这些老家伙不给您面子了！”
“熊将军说的没错！”
那名狼族战将再次跳了出来，眼神阴冷。
“这种货色，连跟熊将军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陛下，您到底是被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就是！一个靠女人出头的垃圾，也敢在我们万妖殿撒野？”
“真以为我们妖族无人了吗？！”
群妖的怒火，再次被点燃。
他们可以敬畏女帝，但绝不能容忍一个外来的人族废物，骑在他们所有人的头上！
这关乎的，是整个妖族的尊严！
熊霸天见群情激奋，胆气更壮。
他向前踏出一步，地动山摇。
他用那柄巨大的板斧，指着楚墨的鼻子，一字一顿地吼道。
“小子！”
“想让我们服气，就拿出你自己的真本事来！”
“别他妈总躲在女人身后，那不叫英雄好汉，那叫孬种！”
“我熊霸天也不欺负你！”
他咧开血盆大口，露出一口森白的牙。
“只要你能接下老子一拳！”
“就一拳！”
“只要你接下之后，还能站着不死！老子熊霸天，第一个承认你有资格站在这里！”
“否则，就给老子像条狗一样，滚出万妖殿！”
“一拳？熊将军太看得起他了！”
“是啊，熊将军一拳下去，他怕是连渣都剩不下了！”
“哈哈，正好！省得脏了我们的地方！”
嘲讽声，讥笑声，此起彼伏。
在他们看来，这根本不是挑战，而是一种变相的处决。
凰曦月的凤目之中，已是煞气冲天！
“熊霸天！”
“你放肆！”
冰冷刺骨的声音，让整个大殿的温度都仿佛降到了冰点。
一股无形的帝威，已经锁定了熊霸天，杀机毕现！
“我看你这战熊一族的族长，是不想当了！”
然而，就在她准备动手，当场格杀这只不知死活的蠢熊时。
一只冰凉的手，再次轻轻按住了她的手腕。
是楚墨。
他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无聊的闹剧。
他对着凰曦月，轻轻摇了摇头。
“不必。”
“为这种货色动怒，不值得。”
说完，他松开手，再次向前一步，迎着熊霸天那几乎要凝为实质的杀气，笑了。
那笑容，充满了极致的轻蔑与不屑。
“跟你打？”
他摇了摇头，那动作，仿佛是在驱赶一只烦人的苍蝇。
“太掉价了。”
这三个字，轻飘飘的，却比熊霸天那一万句怒吼，还要刺耳！
还要伤人！
“你——！”
熊霸天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他感觉自己的肺都要被这个小子气炸了！
欺人太甚！
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然而，楚墨却连看都懒得再看他一眼。
他直接无视了暴跳如雷的熊霸天，也无视了所有叫嚣的妖族将领。
他的目光，穿过人群，最终，落在了那个从始至终都保持着冷静与审视的天狐军师，胡媚儿的身上。
所有妖都愣住了。
他想干什么？
只见楚墨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缓缓开口。
他的声音，不再像之前那般讥讽，反而变得平静而深邃。
“我听说。”
“妖族的圣地，‘万药园’。”
“因三千年前，与你们口中所谓的正道仙门一场大战，灵脉被斩断，神木根基受损，从此化作了一片寸草不生的死地。”
“至今，都无法恢复？”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殿。
原本喧嚣的大殿，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妖的脸上，都露出了困惑之色。
他……他提这个干什么？
万药园的衰败，是整个妖族心中，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
是永远的痛！
胡媚儿也是一怔，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
她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那双妩媚的狐狸眼中，闪过了一丝难以掩饰的黯然与伤感。
“确有其事。”
“当年一战，林清寒的师尊，上一代青莲剑仙，以本命仙剑，斩断了我妖族圣木的祖脉。”
“三千年来，我族想尽了办法，耗费了无数天材地宝，甚至请动了数位即将坐化的老祖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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