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水桶粗的黑纹柱裹着刺耳的尖啸砸下来,守印塔顶的石头碎渣子乱飞,烟尘直接呛得人睁不开眼。“快摆信物!炮哥来扛!”赵烈眼睛瞪得溜圆,手速飞快转炮口对准黑纹柱,按动侧边开关,炮身“咔嗒”弹出一层半透明金盾,盾面还带着刚改装完的热乎气。黑纹柱“砰”地撞在金盾上,震得整个大殿都在晃,赵烈虎口直接裂开冒血,炮筒都弯了,却梗着脖子硬挺:“想过去?先踏碎炮哥的盾!”沈彻赶紧抓过陆沉渊的玉佩、赵烈的铜符,再攥上自己的半块玉佩和苏砚的初心簪,在地上摆成个方块:“苏砚,倒计时三秒!一起灌灵力!”苏砚掌心死死按住初心簪,指尖捏得发白,灵力拼命往簪子里送:“三!二!”屏障外的黑影露出真身,黑袍底下红眼睛闪着凶光,桀桀狂笑:“十秒到了!你们这群小蝼蚁,等死吧!”“一!开整!”四人一起喊,可四件信物就闪了点微光,晃悠两下没反应!黑纹柱趁机撞碎快碎的金盾,直扑四人而来。
“咋回事啊?信物咋没反应!”苏砚急得手心全是汗,初心簪的光忽明忽暗,跟快灭的蜡烛似的。沈父残魂围着信物转圈,魂体都在抖:“忘说了!信物得沾守印人的血才能激活!苏砚是守印后代,就你的血管用!”黑影笑得更狂,黑纹柱又粗了一圈,黑纹跟开水似的翻涌:“现在流血也晚了!”赵烈突然扑到四人前面,后背“唰”地展开块改装的金属板,板上全是之前的划痕:“炮哥替你们扛三秒!苏砚快动手!”黑纹柱砸在金属板上,“当”的一声巨响,房梁上的灰都掉下来了,赵烈喷了口血,却挺着腰板不退:“别磨叽!没时间了!”苏砚狠下心,戳破指尖,把血滴在四件信物上。血刚沾上,金光“唰”地窜起三尺高,四件信物自己飘起来,在空中摆成个整整齐齐的金阵。
金阵刚要转起来共鸣,守印塔二楼“轰隆”一声炸了,楼梯扶手都断了,一头长翅膀的影兽撞墙冲进来,翅膀上还挂着石头渣,身后跟着十几个穿黑甲、拿骨矛的影仆,领头的举着黑旗,扯着嗓子喊:“规则之影大人下令,搅碎他们的阵,全杀了!”影兽一扇翅膀,黑风裹着臭味吹过来,金阵被吹得晃悠,光都暗了。影仆们一起扔骨矛,十几根矛直奔苏砚:“先杀守印人,断他们根!”陆沉渊眼神一冷,挥刀劈出三道金光,精准砍断最前面的三根矛,矛砸在墙上碎成渣。他脚一蹬,跟一道光似的冲向影兽:“想搅局?先过我这关!”没等影兽反应,他已经跳上影兽后背,双手握刀捅进影兽脖子,黑绿色的血喷了一地:“给我死!”影兽疼得嗷嗷叫,一头撞在石墙上,砸出个大坑,抽了两下就不动了。
陆沉渊刚解决影兽,空中的金阵突然缩成一团,四件信物的光跟被吸走似的,越来越暗。沈父残魂急了,不顾魂体不稳冲进金阵:“不对!光有守印人血不够!得四族的血一起滴才行!沈彻沈家、苏砚苏家、陆沉渊陆家,就缺赵家的——”话没说完,赵烈拍了下自己胳膊,之前扛炮震裂的伤口又流血了,他抓过铜符按在伤口上:“炮哥老家就是赵家堡的!我爹早说过,这铜符是老赵家传下来的!算赵家后人没毛病!”铜符一沾血,“唰”地冒红光,跟另外三件的金光凑一起,金阵猛地展开,四件信物转成个金灿灿的环:“成了!这次真成了!”屏障外的黑影急眼了,操控黑纹柱撞向金环,柱上还长着骨刺:“想成阵?门都没有!”
金环转得越来越快,嗡嗡直响,苏砚突然感觉浑身血脉里都是暖乎乎的,眼睛有点发热:“是外婆的力量!这环在吸周围的黑纹能量!”沈彻盯着金环中间,发现之前嵌在池边的残魂核心飘上来了,悬在正中间发光:“残魂核心是枢纽!它在引着能量转!”领头的影仆见金环越来越亮,眼睛都红了,突然喊了一嗓子,全身冒黑纹,变成个篮球大的黑球冲过来:“我跟你们同归于尽!”沈彻早有准备,挥剑劈出一道光墙,黑球撞上去炸了,黑纹溅在墙上烧出小坑:“玩自爆是吧?太嫩了!”赵烈趁机扛炮对准剩下的影仆,炮口锁定目标:“炮哥清场,你们稳住就行!”三发金光弹嗖嗖射出去,全打中了,影仆们全被炸成黑烟没了。
金环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跟潮水似的漫出去,在守印塔外撑了个巨大的半圆屏障,屏障上还绕着四族信物的花纹。黑影操控黑纹柱撞上去,结果跟碰了烧红的铁板似的,被光一点点化掉,滋滋响。屏障外传来黑影的尖叫:“不可能!守印人的屏障早废了,怎么这么猛!”苏砚感觉自己和屏障连在一起,突然想起外婆说的话,比了个印诀:“这屏障能反弹黑纹!接招!”指尖一点,屏障分出一道光,精准打在黑影身上,黑影被弹出去好几步,黑袍都烧了个洞:“守印人……你们以为赢了?嘿嘿,告诉你们,我跟你们守印人本来就是一伙的!”这话一出来,所有人都愣了——谁能想到死对头居然是同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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