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玄!看着我!”沈彻攥着黑石箭步冲上去,非但不躲,反而迎着光球往前顶了半步——那刺骨戾气都燎得鼻尖发麻,他额角青筋暴得跟蚯蚓似的,死死锁着影玄空洞无神的眼,“当年你第一次被真主控住,意识沉在黑窟窿里,是我攥着你手腕,把你从鬼门关硬拽回来的!你当时趴在我肩上哭,说这辈子就信我沈彻一个!”影玄举着光球的手猛地一顿,指节攥得泛白,光球金光剧烈晃了三下,真主的声音却从他嗓子里钻出来,阴恻恻的冷笑里裹着淬毒似的得意:“没用的!他的神智早被我嚼碎吞了!现在的他,就是我手里的提线木偶!”话音刚落,光球“噌”地涨大三倍,裹着能冻裂骨头的邪气,带着破空声直奔沈彻面门!陆沉渊光刀横劈想拦,红光撞在刀身上“铛”的一声脆响,他像被重锤砸中似的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岩壁上,石屑簌簌往下掉,左肩旧伤瞬间崩开,鲜血顺着胳膊淌得满地都是:“他被核心邪气彻底裹死了!硬拼会被戾气反噬,咱们得想别的招!”苏砚蹲在地上翻书,指尖因为用力攥着书页,都掐出了红印,书页被翻得“哗啦”乱响:“找到了!古籍说影族失控要‘血亲当锚’,用亲人血脉勾回神智!可咱们这哪有影玄的亲戚啊!”
地面裂缝“咔嗒”一声裂宽一倍,蚀地邪龙的脑袋破缝而出——比三个磨盘还大,浑身盖着油光锃亮的黑鳞,鳞片边缘挂着暗红色血痂,缝隙里还嵌着当年被先祖封印时留下的金屑,眼窝里冒着绿油油的黑火,一张嘴就喷出股腐臭邪气,熏得人直捂鼻子:“真主大人,让我把这帮杂碎全吞了!嚼碎了喂核心!”龙爪带着腥风横扫过来,碗粗的岩壁“哗啦”碎成渣,碎石跟冰雹似的砸向赵烈。赵烈斧头抡得跟风车似的,斧刃擦着碎石飞过,把一块碗大的石头劈成两半,后背旧伤被震得裂开,疼得他直抽抽,额角冷汗混着石屑往下淌,却梗着脖子吼得石缝都颤:“想伤影玄?先把你这龙爪给老子劈成废铁!”他双脚蹬地猛地跳起,借着下落的力道,一斧头精准砍进龙爪关节的鳞甲缝里,火星子溅得满脸都是,自己却被龙爪的反震力掀翻,后背重重砸在地上,地面都震出细小的裂纹,他龇牙咧嘴地骂:“娘的!这鳞甲比老铁还硬十倍!劈上去手都麻了!”邪龙吃疼狂叫一声,声音震得人耳膜嗡嗡响,粗壮的龙尾跟钢鞭似的绷直,带着“呼”的破空声抽向影玄——它一眼就瞅出影玄是核心持有者,要先毁了根源!
“不准碰他!”沈彻吼着扑过去,扑出去的瞬间把黑石护在影玄身前,自己后背硬生生对着龙尾。黑石“嗡”地爆发出刺眼金光,凝出个半透明的护罩,龙尾撞在护罩上“砰”的一声,被弹得歪到一边,重重砸在岩壁上,碎石“簌簌”往下掉,砸得人脑袋疼。他转头扯着嗓子喊影玄,嗓子哑得像破锣,每一个字都砸得石缝嗡嗡响:“你忘了?上次在墟都酒馆,你抱着酒坛跟我吹牛皮,说要跟我学黑石用法,学好了要护着墟都百姓不受邪祟欺负!你是影族的希望,不是任人摆弄的傀儡!醒过来啊!”影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难受声响,空洞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极淡的金光——像黑暗里划亮的火柴,光球的邪气“滋”地弱了三分,举着光球的手也往下垂了半寸。苏砚翻书的手突然停住,眼睛亮得像淬了星火,指尖都因为激动发颤,死死点着古籍的注释栏:“有了!不是血亲!是‘信任当锚’!注释里写着,影族最重承诺,极致的信任能顶血亲用!咱们四个的血,能当锚点!”她狠狠咬破食指,指尖血珠在阳光下闪了闪,精准弹向影玄眉心:“我信你!从你把真残页藏在图腾里、宁愿自己受委屈也不连累我们的时候,就信了!”
陆沉渊突然上前一步攥住苏砚的手腕,力道不大却稳得很,把她指尖的血珠匀在自己掌心的图腾印上:“反转了!我这半份影族血脉不是废柴!能把锚点效果放大三倍!”他快步走到影玄身边,掌心按在影玄肩膀上,图腾印突然冒出浓浓的墨色光——墨光里裹着细碎的金点,像揉碎的星光:“我爷爷临终前说过,影族血脉不止能打架,还能‘共情通神’,能钻进同族人的神智里喊他!”墨光像小溪似的顺着影玄胳膊爬到胸口,碰到核心金光时“滋滋”作响,冒起缕缕白烟。真主的惨叫声从影玄嗓子里炸出来,跟被生生撕成两半似的凄厉:“不可能!影族血脉早被我用邪气泡了几十年!怎么还能生效!”赵烈从地上爬起来时晃了晃,却硬是挺直腰板,把掌心刚渗出来的血按在影玄后背伤口上——血珠刚碰到伤口,就被热气蒸得冒白烟:“老子信你比信我这把陪了十年的斧头还真!当年你替我挡黑爪那回,我就认你这兄弟了!醒过来!别装死!”
四个人跟有默契似的,以影玄为中心站成一圈——沈彻守正面,陆沉渊和赵烈分护两侧,苏砚守后背,正好围成个稳固的菱形。他们掌心的血光各不一样:沈彻的金、陆沉渊的墨、赵烈的红、苏砚的黄,缠在一起织成张亮闪闪的血网,把影玄裹在中间,血网在空中轻轻震颤,每一丝光都裹着四人的气息。苏砚快速翻到古籍最后一页,手指在字里行间扫得飞快,突然一拍大腿——拍得自己手都疼了,却顾不上揉,兴奋地喊:“找到终极招了!得五个人一起喊出影玄最在乎的事!用本心勾他神智!他心里最看重啥?”沈彻想都没想就喊,声音里带着急吼吼的劲:“保护墟都百姓!不让他们再被邪祟祸害!”陆沉渊跟着喊,冷硬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温度:“护着身边兄弟!一个都不丢!”赵烈挠了挠后脑勺,突然一拍大腿,扯着嗓子喊得震天响:“跟我们哥几个喝最烈的酒、吃最香的肉!上次在酒馆抢着付账的傻样忘了?”话刚落地,影玄的身子突然剧烈颤抖,空洞的眼睛里慢慢渗出暗红色血泪,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地上“啪”地碎开。光球里突然飘出一缕淡金色小影子——影子模糊地显出影玄咧嘴笑的模样,正是他的意识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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