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三连发脉冲炮狠狠砸在光盾上,波纹跟水浪似的一层层炸开,把沈彻震得咚地单膝砸在地上,掌心金芒跟快灭的蜡烛似的闪个不停。赵烈后背死死顶在光盾中心,胳膊上的守护纹烧得噼啪响,肌肉鼓得青筋暴起:“顶不住了!这炮火力起码翻了三倍,光盾裂得都快碎了!”苏砚蹲在石台边,指尖尸语符蓝光闪得飞快,翻笔记本的手都在抖:“执棋者残魂在喊‘记忆锁’!得用对应势力的记忆碎片当钥匙,不然搞不定!”
沈彻余光扫到温知夏——她攥着金发卡的手青筋都爆了,发卡上“星晓”俩字被光盾映得刺眼。他突然想起阿晓死前说的话,吼道:“温知夏!用发卡!这是心锚,能勾出记忆碎片!”话刚落,温知夏眼神一狠,抬手就把发卡甩向最近的无人机。银芒擦过炮口的瞬间,无人机螺旋桨突然停转,直挺挺撞向旁边的机群。爆炸声里,细碎的光粒飘出来,创忆研究员的声音清清楚楚:“主理人说了,齐夏的残魂还嵌在锚点里,必须彻底毁了!”
“齐夏!”沈彻眼睛一瞪,溯因之力顺着光粒就冲了出去。脑子里猛地炸出一段画面:穿白衬衫的少年把三块玉佩塞进三个小孩手里,其中那块龙纹佩,跟陆沉渊给他的一模一样!“咔嚓”一声,光盾裂得跟蜘蛛网似的,李博士的疯笑从顶层飘下来:“沈彻,别白费力气!我的人造执棋者早把钟楼围死了,你们都是我给南斗的投名状!”
“谁他妈是你的投名状!”粗嗓门撕开灰雾,顾野提着断了的军刀冲进来,军牌在胸口撞得砰砰响,刀刃上还挂着失心者的灰黏液:“炎峰的兄弟快顶不住了!失心者全被无人机的脉冲波引过来了!”他身后跟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金丝眼镜后眼神跟刀子似的,手里注射器发着绿光:“我叫苏晚,执棋者议会就剩我一个了!李嵩那混蛋偷了我们的‘记忆锚定技术’,造了这些怪物!”
苏砚猛地抬头,指尖尸语符烫得吓人:“您就是我妈日记里的苏晚阿姨?她写您是议会最会稳锚点的人!”苏晚几步冲到石台前,注射器“噗”地扎进锚点凹槽,绿光顺着金线爬开:“这是‘残魂稳定剂’,能撑五分钟。但李嵩开了‘现实渗漏加速’,十分钟后,这三公里就全变墟都了!”
沈彻攥着两块玉佩按上去,金绿光搅在一起的地方,突然飘出一行红字:【执棋者权限:得俩在册执棋者一起弄,才能关渗漏。注:李嵩(李博士)叛逃,权限废了】。苏晚脸一下白了:“议会就剩我一个正统的!当年李嵩叛逃时,把其他人全杀了!”
“我算半个。”石缝里传出陆沉渊的声音,半透明的身子慢慢凝实,掌心龙纹佩转着圈发光:“当年我自愿当实验体,签过临时执棋者协议。但我权限不够——得用‘执棋者核心记忆’给我加buff,代价是……给我加buff的人,记忆会被锚点吞了。”他看了眼苏晚的注射器
苏晚没有半分迟疑,拔开注射器活塞:“念念的记忆早已与星晓共生,星晓若陨,她亦无法独存。”绿光注入陆沉渊体内的瞬间,锚点核心爆发出刺眼强光,顶层传来李博士的惨叫,混着南斗之人的怒喝:“李嵩!你竟敢欺瞒我,说锚点已完全可控!”重物坠落声响起,一名黑衣人摔落在石台上,胸口北斗星徽章已被碾得变形:“主理人有令,叛逃者与反抗者,格杀勿论!”
顾野军刀出鞘,横身挡在沈彻身前,刀身映出黑衣人狰狞的面容:“你们去关停程序!这杂碎交由我来解决!”军刀与脉冲枪碰撞的火花中,他的军牌不慎滑落,掉在沈彻脚边——背面刻着的“墟都七日,齐夏留”六个字刺得人眼球发疼。沈彻溯因之力下意识探去,一段血色记忆猛然撞入脑海:战壕中,顾野抱着断腿的炎峰嘶吼落泪:“我替你去当执棋者!待我拿到权限,必回来救你!”
“权限之钥在李嵩颈间!”苏晚拉着沈彻往顶层疾冲,沿途记忆罐中飘着市民的意识虚影,悲戚的哭喊声此起彼伏,“是一枚青铜符!与苏砚的尸语符本是对牌,乃初代执棋者传下的信物,可强制操控锚点!”顶层房门虚掩,李博士正对着通讯器歇斯底里:“我能提取星晓的完整意识!她是最完美的锚点核心!南斗绝不能卸磨杀驴!”
沈彻抬脚踹开虚掩的门,金芒凝作利刃直逼李博士咽喉:“你的交易,已然黄了!”李博士转身便攥过旁侧的意识容器,星晓的意识体在其中虚弱地闪烁:“别过来!再前进一步,我便捏碎她!”容器骤然发烫,与沈彻掌心玉佩产生共振,金纹顺着容器壁蜿蜒攀爬,星晓的声音穿透玻璃传来:“哥,他颈间的符是假的!真的在……”话音未落,李博士目眦欲裂,抬手将容器砸向地面。
“小心!”苏晚扑身将沈彻撞开,自己却被容器碎裂的光浪掀飞,金丝眼镜摔落在地,裂成两半。诡异的是,光浪并未消散,反倒凝聚成星晓的半透明身影。她飘至李博士面前,指尖轻点其颈间青铜符:“此符是以齐夏残魂炼制而成,你根本驾驭不住残魂的反噬。”符印骤然滚烫发红,李博士惨叫着去撕扯,那符却如长在皮肉上般,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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