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符金光炸开,第三只失心者的颅骨当场碎裂!沈彻指尖刚碰到对方脖颈,就摸到一团蠕动的墨线——这是“记忆寄生线”的畸变形态,宿主瞳孔早成了死鱼眼,只剩被操控的凶性还在作祟。“是创忆的失败品!”他拽着温知夏死死贴住钟楼墙根,灰雾里已涌来上百道人影,钢管砸地的闷响像催命鼓点,嘶吼声里还夹杂着碎碎念:“我没错……是这破世界的错!”
“现实渗漏到局部级了!”温知夏的银发卡突然嗡嗡狂震,掌心浮现出金色全息地图,西北方向三个红点正呈包抄之势,“穿白大褂的是创忆‘清障队’,专抓失控实验体的!”枪声骤然撕裂雾幕,最前排的失心者应声倒地,火星子照亮防弹衣上的警徽——沈彻瞳孔骤缩,居然是失联三天的市局周队!这家伙左肩淌着血,举枪的手却稳得一批。
“沈彻!市局就剩我们七个活人了!”周队背墙换弹匣,声音压得极低,“这些鬼东西打不死就算了,我脑子里总有人逼逼叨——说砸开钟楼大门,里面有解药能救所有人!”沈彻立刻催动溯因能力,青铜符微光钻进周队太阳穴,果然看见一缕细墨线缠在记忆中枢上,比失心者体内的细了三倍还多。
“是‘浅度记忆诱导’!没寄生成功但能控认知!”沈彻甩过去一支记忆稳定剂,“每十分钟灌一口,能暂时扯断那线!”话刚落地,三架印着“创忆生物”logo的无人机破雾冲来,扩音器里方砚的声音裹着电流刺耳朵:“沈警官,三分钟内把青铜符和银发卡交出来,我立马撤走失心者——不然,让这些‘老熟人’给你陪葬!”
刺耳噪音突然炸响,失心者跟被上了弦的木偶似的,举着凶器疯扑钟楼大门。周队点射精准打在膝盖上,可对方断腿还在往前爬,伤口处压根不流血,只有墨线在那儿蠕动愈合。“寄生线把痛觉和自愈都锁死了!”二楼窗沿突然冒出颗脑袋,苏砚举着支淡蓝药剂晃了晃,白大褂沾灰却眼神利得像刀,“找到三支护剂,标着‘能力恢复’,但单支就撑十分钟!”
沈彻脑子飞速转:赵烈困在密道拖后腿,顾野死活不知,周队这枪法是当前最能打的。“给周队!守住大门三分钟!”药剂凌空飞过去,周队扎进动脉的瞬间,瞳孔猛地一清,枪口连动快如惊雷,三发点射掀翻三个失心者的头盔——居然全是避要害的震慑射击!“神经反应直接飙三倍!”周队惊喝着,已经精准掰断五个失心者的手腕。
爽感还没过去,周队突然抱头跪倒,头盔砸地咚的一声闷响:“不行……脑子里的声音说,钟楼里有净化装置……能救所有人!”沈彻心头一沉——方砚这孙子够阴!用浅度诱导造“希望幻觉”,逼他们主动踩钟楼的规则陷阱!温知夏突然攥紧他手腕,银发卡地图上,一道绿点正从钟楼后冲破灰雾,速度快得吓人。
“是赵烈!”红光破空的瞬间,温知夏已经喊出声。赵烈撞开雾墙扑过来,运动服浸满血成了暗红色,左腕南斗星纹忽明忽暗,拳套上还沾着敌人的碎甲片:“密道的追兵解决了,但创忆派了个‘人造执棋者’过来!能力是重力操控,我亲眼见他把半条商业街压塌了!”地面突然震动,商业街方向的楼体轰然倒塌,烟尘里走出来个黑甲人影,每踩一步地面就陷个浅坑。
“苏砚!你妈那把手术刀呢?”沈彻突然想起赵烈提过的线索,“能不能批量激活能力?”苏砚刚摇头,黑甲人影已经抬了抬手。沈彻只觉胸口压了座冰山,肺里的空气都被榨干,周队更惨,直接被按在地上,枪托砸断的脆响听得人牙酸。“锚点能量不够撑不住!”苏砚趴在窗沿嘶吼,手术刀在掌心划出血痕,“得去三层激活共鸣阵——”
青铜符突然烫得吓人,沈彻窒息间突然想起齐夏手记的残页:“心象共生,信为桥,力为河。”他突然爆吼:“所有人集中精神!信彼此能守住这儿!”话音刚落,青铜符金光暴涨,和温知夏银发卡、苏砚手术刀的血光缠成三角光幕。“嗡——”钟楼顶突然冲起金色光柱,重力场跟泡沫似的碎了,黑甲人影踉跄后退三步,面罩下传出电子音的惊疑。
“就是现在!”赵烈裹着红光出拳,可刚碰到黑甲就被弹飞,胸口凹下去一块。“这作战服能吸心象力!”他咳着血爬起来,指着眼罩位置,“就这儿没能量反应!”周队已经挣脱重力束缚,枪口对准面罩缝隙的瞬间,黑甲人影突然融进灰雾,只留下扩音器里方砚的冷笑:“看来你们有点东西,那换个筹码玩玩?”
雾幕拉开,二十个市民被绳子串成一串,打头的是常给温知夏送糕点的张阿姨,她哭嚎着:“知夏!他们说交了锚点就放我们走啊!”温知夏的银发卡光芒骤暗,沈彻立马扣住她手腕:“方砚要的是活的‘记忆容器’,杀了他们就断了实验素材!”他转向周队,“带警员护着市民撤到街角掩体!赵烈跟我牵制那执棋者!苏砚、知夏守钟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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