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为我们写了歌?”
粟卫东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军绿色的特战服都因动作幅度过大而绷紧,眼中的诧异几乎要溢出来。
他本是随口一提,没想到萧不易竟然真有准备,这惊喜来得太过突然,让他一时间有些诧异。
粟战霆也放下了筷子,浑浊却锐利的眼睛里闪烁着光亮,看向萧不易的目光多了几分探究。
老人戎马一生,对军歌有着特殊的情结,此刻脸上的期待毫不掩饰。
萧不易笑着擦了擦嘴角:“前阵子看到边防战士巡逻的新闻,一时有感而发就写了,本想完善完善再发表,既然今天聊到这儿,不如就唱给二位听听。”
理由当然是现编的,但歌却是现成的。
“好好好,快唱来听听!”粟战霆连说三个好字,布满皱纹的脸上绽开笑容。
“这么好的事,怎能只有我们爷俩听?”他对门口的警卫员吩咐道。
“去把医护人员和警卫都叫来,大家一起听听小易写的军歌!”
警卫员愣了一下,连忙应声而去。
没过多久,别墅院里的医护人员、警卫员和几个负责后勤的战士就陆续来到餐厅门口。
大家听说有新歌要听,还特意请了老帅和首长,都按捺着好奇站成整齐的两排,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
二十多人的队伍站得笔直,军装和制服在阳光下泛着整齐的光泽,透着军人特有的纪律性。
粟战霆清了清嗓子:“这位是萧不易先生,他为咱们子弟兵写了首新歌,今天特意唱给大家听听,都认真听着!”
众人齐声应道:“是!”
声音洪亮,震得窗棂都微微作响。
萧不易丝毫不怯场,没有伴奏,没有乐器,清冽的嗓音在安静的餐厅里响起,带着一种直击人心的力量:
【一二三四,一二三四像首歌】
【绿色军营绿色军营教会我】
【唱得山摇地也动】
【唱得花开水欢乐】
第一句刚落,粟卫东的眼睛就猛地亮了起来,下意识地挺直了腰背。
这旋律简单明快,朗朗上口,完全没有流行歌曲的缠绵。
一开口就带着军营的阳刚气,像训练时的口号,像行军时的步伐,瞬间抓住了所有人的耳朵。
粟战霆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跟着节奏微微点头,眼睛里渐渐泛起光彩。
他听了一辈子军歌,却从未听过这样鲜活有力的调子,没有华丽的辞藻,却比任何赞美都更贴近军人的生活。
【一呀么一呀么一呀么一】
【一杆钢枪交给我】
【二呀么二呀么二呀么二】
【二话没说为祖国】
【三呀么三】
【三军将士苦为乐】
【四海为家】
萧不易的声音越唱越激昂,像是带着训练场上的尘土气息,带着行军路上的风餐露宿。
他的目光扫过战士们紧握的拳头、挺直的脊梁,歌声里渐渐融入了对军人的敬意与理解。
这不是凭空想象的旋律,而是真正扎根在军营生活里的呐喊。
站在门口的警卫员们身体都绷紧了,有人下意识地跟着节奏轻踏脚步,有人眼中泛起了泪光。
这几句歌词太熟悉了,钢枪、祖国、苦为乐、四海为家,每一个词都戳中了他们心中最柔软也最坚定的地方。
粟卫东的嘴唇紧紧抿着,他仿佛回到了新兵连的日子,第一次接过钢枪时的沉重,宣誓时的热血沸腾,在边防巡逻时的风雪交加。
这些藏在记忆深处的画面,被这简单的旋律一一唤醒,让他胸口一阵滚烫。
【嗨!一二三四一二三四像首歌】
【这边唱来这边唱来那边唱】
【一二三四一二三四像首歌】
【唱给蓝天和大地】
【唱给妈妈和祖国】
萧不易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穿透一切的力量,在餐厅里回荡不休。
“妈妈和祖国”几个字出口时,站在后排的一个年轻战士猛地身躯一震。
每个人都想起了离家参军时母亲偷偷抹泪的样子,想起了帽檐上的国徽在阳光下的光芒。
粟战霆的呼吸微微急促起来,他抬手按了按胸口,眼神却愈发明亮。
这首歌没有歌颂惊天动地的伟业,只唱了军人最日常的生活,却比任何豪言壮语都更能打动人心。
这才是属于军人的歌,是能唱进心坎里的旋律。
【一呀么一呀么一呀么一】
【一条大路多宽阔】
【二呀么二呀么二呀么二】
【二月春风拂面过】
【三呀么三】
【三山五岳任我走】
【四海为家】
歌声还在继续,简单的旋律像种子一样在每个人心里生根发芽。
医护人员看着战士们激动的神情,也被这股热血感染,嘴角不自觉地跟着上扬。
这就是军歌的力量,能跨越身份,直抵人心最深处的共鸣。
萧不易唱到最后一句时,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是被这份职业的神圣所打动的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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