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有鬼啊!”老王绝望地呼喊着,另一只脚胡乱地蹬踹着地面,试图挣脱。但那尸体的力量大得惊人,冰冷的触感透过破旧的鞋子传来,仿佛要将他的灵魂都冻结。
老王的挣扎越来越微弱,意识也开始模糊。他仿佛看到尸体背后,浮现出一个模糊的、穿着奇怪服饰的影子,散发着浓郁的黑气。他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吸力从尸体身上散发出来,要将他也变成同样的东西……
就在他即将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呼喝声由远及近传来!
“什么人!放开他!”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几支燃烧的火把亮起,驱散了部分黑暗。几个身着皂隶服饰、手持刀棍的公差冲了进来,为首一人身材魁梧,面容刚毅,手中提着一柄铁尺。
看到公差的出现,那正奋力拖拽老王的尸体动作猛地一顿,随即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松开了老王,重新倒在地上,但身体仍在微微抽搐着。
老王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地扑到那为首公差脚边,语无伦次地哭喊着:“鬼…鬼啊!尸体…尸体活了!”
那公差皱着眉头,警惕地看着地上那具诡异的尸体,又看了看吓破了胆的老王,沉声道:“怎么回事?”
第二章 怪案初现
来者正是负责南疆一带治安的捕快头领,姓陈,名忠,人称陈捕头。他为人正直,办案经验丰富,手下也尽是些精干之辈。今夜本是轮休,但他接到县衙差役飞报,说断龙崖下又发现一具无名男尸,疑点颇多,便立刻带人赶来,打算亲自查验一番,顺便看看义庄是否稳妥。没想到刚到义庄门口,就听到了老王的呼救。
陈捕头一边安抚着瑟瑟发抖的老王,让他先去一旁休息,一边指挥手下举着火把围住尸体,防止它再次异动。他本人则手持佩刀,小心翼翼地靠近。
借着火光,陈捕头也看清了尸体的惨状。死状之诡异,远超他的预料。尸体表面并没有大面积的腐烂,但后颈和手臂有大片被啃噬的痕迹,伤口触目惊心。更奇怪的是尸体的姿势和僵硬程度——它并非完全的僵硬,而是呈现出一种…介于活人与死物之间的怪异状态。尤其是那双眼睛,空洞无神,却仿佛蕴含着某种邪恶的意志。
“将尸体翻转过来。”陈捕头命令道。
两名胆大的衙役互相看了一眼,壮着胆子,用刀鞘小心地撬动尸体的肩膀和腰部。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声,尸体被艰难地翻了过来。
当众人看到尸体的正面时,又是一阵惊呼。
死者的胸膛到腹部,竟然也出现了大片被啃噬的痕迹,甚至露出了部分内脏!但奇怪的是,并没有苍蝇聚集,也没有明显的恶臭,反而是一种…干燥的、带着金属锈味的腥气。而且,那些伤口边缘似乎还残留着一些…黑色的、如同粉末般的东西?
陈捕头蹲下身,仔细检查。他用佩刀拨开死者沾满污秽的头发,发现死者的额头上有一个奇怪的印记,像是某种符号,用某种暗红色的颜料画成,已经有些模糊不清。
“这是……”陈捕头皱紧了眉头,他从未见过这种符号。
“陈捕头,这尸体…恐怕是……”一名年纪稍长的衙役低声道,“怕是中了邪术,变成了…肉尸!”
“肉尸?”陈捕头抬头看向他。
“是啊,”那衙役脸色发白,“就是…就是那种被邪祟操控,死了之后还能活动的尸体。以前听老人说过,山里的某些邪教妖人会用秘法炼制这种东西。”
陈捕头心中一凛。关于“肉尸”的传说,他也略有耳闻,大多存在于乡野怪谈之中,正史野史偶有零星记载,但大都语焉不详,且多为耸人听闻。他身为朝廷捕快,向来不信鬼神之说,更相信人定胜天,律法无情。可眼前这具尸体,以及老王的遭遇,还有那诡异的伤口和符号,都在告诉他,这绝非寻常的命案。
“先将尸体重新放好,用草席盖住。”陈捕头沉声道,“老王,你再仔细说说,从接收尸体到刚才发生的事情,经过如何?”
老王惊魂未定,喝了口水,断断续续地讲述了经过,着重强调了那诡异的咀嚼声、尸体诡异的姿势和眼神,以及最后抓住他脚踝的力量。
陈捕头听完,眉头锁得更紧。尸体自己移动姿势,死后力量未失,眼睛异常,还有那奇怪的啃噬痕迹……这一切都指向了某种超乎常理的存在。但他毕竟是捕快,职责是追寻真相,缉拿真凶,而非探寻虚无缥缈的鬼怪。
“县衙那边怎么说?死者的身份查到了吗?”陈捕头问道。
“回陈捕头,县太爷验尸后,只说死因不明,暂时定性为意外坠崖。至于身份,”老王摇摇头,“那货郎身上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物件,县太爷发了告示,至今无人认领。对了,陈捕头,那货郎的尸体送来时,好像……好像有个小陶瓶,放在他怀里,后来被县衙的仵作拿走了,说是要化验。”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