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里,那只晶源体感染体已经抬起了布满利齿的前肢,尖锐的爪尖距离引航者的头盔只剩一寸。星绘的尖叫几乎要震碎场馆的玻璃:“不要!”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引航者的手动了。
他的金属手套猛地抓住晶源体的腿,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竟硬生生将那只比他躯体大数倍的怪物甩飞出去!眼瞳里的黑红色泽妖异得令人心悸。
“什么玩意……”妄人在高空铠甲里瞪大了眼睛,雪茄从指间滑落,火星溅在作战服的衣襟上。
“这还是他妈的人类吗?”
“肾上腺素……”黯猎的声音低得像耳语,深紫色的瞳孔死死盯着引航者的身影。
“不,不止是肾上腺素……他身体里的东西……醒了……”
星绘的眼泪瞬间凝固在眼眶里,她又惊又喜地往前扑去:“引航者!你醒了!”
“先别过去!”绯莎猛地拽住她的手腕,少女佣兵的指尖冰凉,作战服的瞳孔里映着引航者身上那股令人窒息的杀气。
“他不对劲……你闻见没有?那股邪气……”
引航者缓缓站起身,作战服的关节发出沉闷的金属轻响。他没有看任何人,黑红色的眼瞳径直锁定了那两只红色晶源体母体,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纯粹的、源自黑暗的毁灭欲。
舞台外,晶源体的嘶吼与能量武器的轰鸣交织成绝望的狂想曲。但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引航者身上,看着他一步步走向那片蠕动的黑色潮水,看着他眼瞳里的黑红色泽越来越盛,仿佛要将整个普蕾顿的夜空都染成血色。
“他到底……变成了什么?”香奈美攥紧麦克风的手不住颤抖,粉色长发遮住了她苍白的脸。
“引航者……你现在……是谁?”
引航者没有回答。他抬起金属手套,指节在虚空里轻轻一握——远处的红色母体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漆黑的躯体竟开始寸寸崩裂,晶蓝色的血液如喷泉般洒向夜空。
晶蓝色的血液如喷泉般洒向夜空的瞬间,一道身影自云层深处俯冲而下——那铠甲的轮廓熟悉得令人窒息,银黑相间的纹路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肩甲处刻着反轴界组织特有的暗纹,却又与引航者作战服的形制如出一辙。
“你是……未来的引航者?”香奈美攥紧麦克风的手猛地一颤,粉色长发下的脸颊瞬间失去血色,眼尾的爱心高光在恐惧中黯淡下去。
星绘也踉跄着向前一步,澄澈的眼眸里满是难以置信的迷茫:“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明的金属指节重重砸在舞台的合金地板上,作战服的光翼装置发出愤怒的嗡鸣:“不!是反轴界组织的一位席主!”他的目光死死钉在那道身影上,喉咙里溢出压抑的低吼。
“两种身份皆是……你到底是谁?”
黯猎的铠甲悬停在半空,深紫色的瞳孔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他缓缓取消头盔掩盖,露出与引航者七分相似的面容,只是眼角多了几道深刻的纹路,笑容里藏着饱经风霜的疲惫,以及成熟:“果然,终究你会变成我的样子!只不过时间对不上,而且看气质上也不太对……”他的视线扫过引航者黑红色的眼瞳,语气骤然变冷。
“只是单纯的被第二人格占用了是吧?还是说……黯人格?”
黯化的引航者缓缓抬起头,黑红色的眼瞳里映着黯猎的脸,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嗤笑:“你就是当初在风曳镇出现过的人?还一直被其他人号称为我的未来样子?”金属手套随意地掸了掸作战服上的灰尘,动作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黯猎低低地笑了起来,声线黏腻得像化不开的糖浆:“或许吧!不过我也想看看你有什么实力,要是实力认可,我便收留你!”
“喂!你什么意思!?”明的怒吼炸响在通讯频道里,作战服的手臂举枪瞄准在身前,金属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想带走他?他是我们的同伴!”
妄人在高空机甲里瞪大了眼睛,雪茄烟灰簌簌落在作战服的衣襟上:“不是?这脑子在想什么?竟然要收留这个敌人,我看他是活腻歪了,是不是?”
臆人发出一阵黏腻的低笑,蛇形纹身随着他的笑声在臂弯里游动:“呵呵……没听明白吗?这两个家伙貌似就是过去与未来的缩影……你要是真想反驳,自己一个人去吧,我可不想被宰了。”
星绘猛地扑向引航者,澄澈的眼眸里蓄满了泪水:“你不能将他带走!引航者……你答应过我的,要一起看完演唱会,要一直在一起……”她的指尖徒劳地伸向引航者的作战服,却被绯莎死死拽住手腕。
香奈美也跟着哭出声,粉色长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引航者……你一定是在骗我,是不是?别开这种玩笑了……”狙击枪从她颤抖的指尖滑落,在地面上砸出沉闷的声响。
“喂!那我的巧克力呢?”绯莎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作战服的靴尖用力碾着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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