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篇
精神病院的铁门“吱呀”一声打开时,我盯着头顶的太阳发了三秒呆。
我齐风雅,全国有名律师,天生有一双能看穿万物的本质的眼睛,却因为为老百姓的利益据理力争得罪大佬被关进精神病院三年。
“齐小姐,这是出院手续。”主治医生林众把病历本拍在我手里,指尖在“精神分裂症”那行字上顿了顿,“按时吃药,以后别再说能看穿别人的寿命了。”
我接过病历本,封皮上还留着他钢笔水的痕迹。抬头时,灵瞳突然不受控地跳了跳——他头顶飘着团猩红的雾气,数字在雾里闪烁:“3天”。 突然笑了:“林医生,你大后天千万别走燕山大道啊。”
“疯子,不可救药。”他气的大骂摔门而去。摔门时带起的风掀翻了我的帆布包,里面的抗精神病药撒了一地。
我蹲下去捡药,听见护士小声说:“林主任今天要出差?”“说是去燕山参加研讨会……”
第三天新闻头条——《燕山道路出现交通事故,天京五院精神科主任医师林众不幸遇难》。
出院回家后心灰意冷:“律师的笔,写不赢权势的刀;律师的嘴,说不过流言的风。倒不如回老家,开间‘栖心民宿,听檐角风铃响,看灶火暖人心来的自在!”
正文
暮色像一层淡墨,缓缓晕染开淄博城外的青山。山脚下,一座青瓦白墙的院落静立其间,门楣上悬着一块木质匾额,刻着“栖心民宿”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这便是齐风雅的栖身之所。沿着民宿走廊前行,墙壁上挂满了以齐国文化为主题的古风书法作品,,笔锋刚劲有力又不失飘逸洒脱,墨香在空气中淡淡弥漫,让人在行走间便能领略到齐地深厚的文化底蕴。步入大堂,一座精心雕琢的姜太公钓鱼台微缩景观首先夺人眼球。钓鱼台旁,姜太公手持钓竿,神情悠然,“姜太公在此”刻石也格外显眼。仿佛正在等待有缘人的到来。民宿以齐国青铜器为灵感,古铜色的灯身搭配柔和的灯光,营造出温馨而富有历史感的氛围。
此刻,齐风雅正躺在在民宿旭日轩的飘窗上,借着廊下悬挂的羊角宫灯,翻看一本泛黄竹简。竹简上刻的是《管子》,记录着齐桓公时期的刑律,她指尖划过那些古老的文字,眉头微蹙,仿佛在与千年前的律法条文进行一场无声的辩论。
“齐先生,来客人啦!”传来王妈的声音,带着几分烟火气的暖意。
齐风雅放下竹简,抬眸望去。她约莫三十岁上下,一身素色棉麻长衫,衬得身形清瘦挺拔。面容算不上惊艳,却透着一股棱角分明的利落,下颌线锋利,堪比男子般棱角分明,却比男子更添三分冷煞;颧骨高而显,不施脂粉亦自带凌厉阴影,赤珠判官痣就点在左颧骨上;鼻若悬胆,脖颈修长如鹤,薄唇如刃,右眼角有颗镇魂钉“”朱砂色泪痣,形如滴血;左唇角上方三寸 有黄泉噎痣,如含半粒黑芝麻;眉形如刀,眉尾斜飞入鬓,右眉梢藏着一颗青冥隐痣(锁魂封印);尤其是那双眼睛,左眼漆黑如夜,右眼灰白如雪,天生阴阳瞳,黑白分明,眼神中透露出智慧与坚定,仿佛能穿透表象,直抵核心。
“知道了。”她应声起身,声音如金属般冷调,漏出一口参差不齐的牙齿,她整理了一下衣襟,快步迈步走向前厅。
前厅里站着一对年轻的夫妇,男子神色焦急,女子则红着眼圈,怀里还抱着一个熟睡的孩子。见到齐风雅出来,男子连忙上前一步,拱手道:“请问是齐先生吗?我们……我们是从城里来的,听人说您这儿能……能让人安心住下。”
齐风雅微微颔首,指了指旁边的木椅:“坐下说吧。遇到什么事了?”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让人不自觉想倾诉的力量,尽管语气里听不出太多情绪。
女子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我们……我们的房子被恶霸占了,报官也没用,他们官官相护……我们走投无路,想在这儿借住几日,攒点钱就离开淄博。”
齐风雅静静听着,手指无意识地在袖中摩挲——这是她思考时的习惯。又是一起典型的“情、理、法”在现实中扭曲的案例。在她做律师的那些年,这样的案子见过太多了。律法条文写在那里,看似公允,可执行起来,却总被权力、金钱、人情层层阻隔,最终沦为一纸空文。
“民宿有空房,你们可以住下。”齐风雅没有过多追问细节,只是平静地说道,“房钱随意,力所能及即可。这里安静,暂时不会有人打扰。”
男子感激涕零,连声道谢。女子也收了眼泪,眼中满是希冀:“谢谢您,齐先生,您真是个好人。”
“我不是好人,”齐风雅淡淡纠正,“我只是提供住宿服务。”她顿了顿,补充道,“民宿的规矩贴在房门口,记得遵守。还有,若不想惹麻烦,就少与人提及你们的事。”
打发走这对夫妇,齐风雅回到房间,再次拿起那本《管子刑》。夜风拂过,灯影摇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她曾以为,只要精通律法,便能匡扶正义,让这世间少一些冤屈。可现实给了她沉重的一击——在绝对的权力和盘根错节的利益面前,律法有时脆弱得像一层窗户纸。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