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战战兢兢地跟随着鬼差,朝着那阴气森森、寒气逼人的鬼门关走去。鬼门关的大门紧闭着,门上刻着各种狰狞的图案,让人看一眼就觉得胆寒。
当我穿过鬼门关的那一刻,一股刺骨的寒意如汹涌的波涛般瞬间席卷了我的全身,我不禁浑身一颤,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扼住了咽喉。这股寒意不仅穿透了我的肌肤,更深深地钻入了我的骨髓,让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我缓缓睁开双眼,眼前的景象令我瞠目结舌。门后的世界宛如一片无尽的黑暗深渊,没有一丝光亮,只有远处若隐若现的一点微弱亮光,宛如夜空中的一颗孤星,那是忘川河的方向。
我迈着颤抖的脚步,小心翼翼地朝着那点亮光走去。脚下的地面崎岖不平,仿佛是由无数破碎的灵魂拼凑而成,每一步都能感觉到它们的痛苦和哀怨。
终于,经过漫长的跋涉,我终于来到了忘川河的岸边。站在河边,我凝视着脚下蜿蜒流淌的河水,它发出潺潺的声响,仿佛是一条巨大的蟒蛇,盘踞在黑暗之中,让人不寒而栗。
河水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墨绿色,那颜色就像是被诅咒过一样,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河面上弥漫着浓雾,使得我的视线变得模糊不清,宛如置身于一个混沌的梦境之中。然而,尽管视线受阻,我仍然能够隐约看到河水里漂浮着无数模糊的面孔。它们在水中若隐若现,时而哭嚎,时而狞笑,那声音在寂静的黑暗中回荡,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哀号,让人毛骨悚然。
我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继续沿着河岸缓缓前行。突然,一个蓝发老太太出现在我的视野中。她正坐在青石凳上,一动不动,宛如一座雕塑。她的头发如同蓝色的火焰一般,在黑暗中燃烧着,散发出幽幽的蓝光,与周围的黑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老太太的面前支着一口冒着热气的黑铁锅,锅里的液体翻滚着,不时冒出一些气泡,散发出一股刺鼻的味道。那味道让人闻了之后,只觉得头晕目眩,仿佛整个人都要被这股味道吞噬掉。
更让人惊讶的是,从那口锅里飘出的竟然是螺蛳粉特有的酸笋味!这种味道与孟婆汤的苦涩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诡异的香气,让人闻了之后既觉得熟悉又感到陌生。。
天宪判官齐风雅? 鬼差的声音像是生锈的铁犁在翻耕冻土,每一个字都带着金属碎屑的质感,孟婆娘娘有请。 他说话时,鬼面的眼窝处渗出黑血,滴在红线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穿过鬼门关时,两侧的石俑突然转动眼珠,它们空洞的眼眶里流出粘稠的黑泪。我摸出腰间的判天笔,笔杆上刻着的《天宪》条文在接触阴气的瞬间亮起金光:凡地府官吏私通妖邪者,按《三界反贪条例》第 37 条,革去神职,打入十八层地狱。 石俑们顿时僵住,喉咙里发出不甘的呜咽。
继续往前走,阴森的鬼气愈发浓重。周围的黑暗似有生命般蠕动,不时传来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尖笑和低吟。前方出现一座破败的亭子,孟婆正坐在亭中,身旁的黑锅咕噜咕噜冒着泡,酸笋味和孟婆汤的苦涩味混合得愈发刺鼻。
“齐判官,来尝尝我这特制的孟婆汤。”孟婆露出诡异的笑容,手中的汤勺在锅里搅拌着。齐风雅警惕地看着她,并未上前。此时,忘川河里的幽魂突然躁动起来,像是受到了某种召唤。那些模糊的面孔纷纷朝着岸边涌来,发出尖锐的嘶吼。
鬼差手持哭丧棒,挡在齐风雅身前,“孟婆,你这是何意?”孟婆冷笑一声,“这地府,可容不得天庭的人随意查探。”说话间,周围的黑暗中涌出无数黑影,将他们团团围住。齐风雅握紧判天笔,金光闪烁,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恶战,一场地府与天庭的冲突,似乎一触即发。
忘川河在脚下蜿蜒成一条墨色的绸带,河面上漂浮着半透明的魂魄,有的在哭嚎着寻找失散的亲人,有的则对着岸边的彼岸花痴痴傻笑。我认出其中一个穿西装的年轻人,他脖颈处有明显的勒痕 —— 三日前刚被月老乱牵红线,娶了个身负命案的女鬼,最终被逼得自缢身亡。
“贵客临门,老婆子有失远迎啊。”孟婆抬眼,蓝发上系着枚银色的忘忧草发饰,脸上的皱纹里都透着股不羁,“贵客来得正好,螺蛳粉刚煮好。 孟婆坐在河岸边的青石凳上朝我挥手,她靛蓝色的长发用银质的忘忧草发箍束起,发梢垂到脚踝,随着河风轻轻摆动。她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裙上绣着奇怪的图案,细看竟是现代便利店里的条形码,腰间还挂着个印着 忘川河限定 的帆布包。齐风雅看着那冒着酸笋味的锅,眉头紧皱。“孟婆,我此次来是有要事,并非为了这汤。”孟婆却不紧不慢,盛了一碗汤递过来,“先尝尝,这可是融合了现代风味的孟婆汤,喝了说不定能让你思路更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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