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怀揣着那青花瓷瓶,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寻找先生您的道路。
“好重的怨气啊……”齐风雅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凝重,仿佛被一股无形的重压所笼罩。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洞悉真相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齐风雅的目光如同闪电一般,直直地刺向王大毛那惊惶失措的眼底,似乎要穿透他的灵魂,看清他内心深处的恐惧。王大毛被齐风雅的目光吓得浑身一颤,双腿像失去了支撑一般,险些瘫倒在地。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颤抖着,结结巴巴地问道:“这……这不是普通的古玩?”
齐风雅缓缓地点了点头,她的声音虽然轻柔,但却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这不是普通的古玩,而是用骨灰混着尚未散去的冤魂,以邪法秘炼而成的‘魂瓮’!”
王大毛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齐风雅,“魂瓮?这怎么可能?我……我只是在旧货市场上偶然买到的啊!”
齐风雅冷笑一声,“偶然?你可知道这魂瓮的来历?它是被人用极其残忍的手段炼制而成的,其中所蕴含的冤魂怨念,足以让人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王大毛的脸色愈发苍白,额头上冷汗涔涔,“那……那我该怎么办?”
齐风雅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这魂瓮已经被你带回家中,冤魂的怨念已经影响到了你和你的家人。要想消除这股怨念,必须找到炼制这魂瓮的人,让他解开邪法。”
王大毛面露难色,“可是,我怎么才能找到那个人呢?”
齐风雅思索了一下,“这魂瓮既然能在旧货市场上出现,说明它的来源并不简单。你可以从旧货市场入手,打听一下这魂瓮的来历。另外,你也可以找一些懂行的人,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线索。”
王大毛连连点头,“好,我知道了。谢谢你,齐风雅。”
齐风雅摆了摆手,“不必客气。不过,你要记住,这魂瓮非常危险,千万不要轻易触碰它。”
“魂……魂瓮?”王大毛如遭雷击,身体猛地一震,他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这个词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让他的心跳都几乎停止了。
齐风雅再次微微颔首,她的目光犹如被磁石吸引一般,重新落回到那诡异的瓶身上。那瓶子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越发阴森恐怖,仿佛里面囚禁着无数的冤魂,正透过瓶身向外窥视。
“瓶为棺椁,魂囚其中,永世不得超脱。”齐风雅的语气沉重得仿佛压着千斤重担,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你说她们提到……一口被封住的井?”
“对!对!”王大毛如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将昨夜听到的控诉又像竹筒倒豆子般急急复述了一遍,尤其是李鑫磊的名字、纵火夺产、铸铁井盖封魂的细节,一个都不敢遗漏。
齐风雅紧紧盯着瓶子,那是一只釉色幽蓝得仿佛能吸走人的灵魂、白地泛青灰如蒙着一层神秘面纱、瓶腹缠枝莲纹盘绕如狰狞鬼爪的青花瓷瓶。阳光本应如驱散阴霾的利剑,可当它如轻纱般洒落在那冰冷的瓶身上时,非但没有带来丝毫暖意,反而让那幽蓝的釉色变得更加深邃诡异,瓶身上的缠枝莲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在光影中如蛇般微微蠕动。
一股若有若无、却如附骨之疽般直钻脑髓的焦糊味和土腥气,瞬间如决堤的洪水般弥漫了整个房间,将沉香的余韵彻底淹没。
深邃的瞳仁在睁开的刹那,宛如一台精密的仪器启动了开关,瞬间掠过一丝极其微弱的、如同流星划过天际般几乎无法察觉的银蓝色流光。那绝非幻觉。倘若此刻有人能近距离凝视那双眼睛,定会惊骇地发现,在那双温润平和的表象之下,瞳孔深处似乎有无数的、细如尘埃的光点在高速旋转、排列组合,恰似最精密的微型相机阵列,又仿佛宇宙深处无声运转的星辰。
刹那间,无数破碎而强烈的画面伴随着刺耳的噪音和极端情绪,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如脱缰野马般疯狂涌入齐风雅的脑海:
【画面一:烈焰地狱】 扭曲的火舌疯狂舔舐着门窗,浓烟滚滚,呛得人无法呼吸。视野剧烈晃动、模糊,只能听到女人凄厉绝望的哭喊和孩子撕心裂肺的咳嗽与尖叫:“妈妈!火!门锁了!” “救命啊!” 绝望感几乎要撑爆颅骨。
【画面二:狞笑的脸】 火光映照下,一张油滑、贪婪、写满残忍快意的中年男人的脸一闪而过!正是李鑫磊!他站在安全距离外,眼神冰冷,嘴角甚至带着一丝扭曲的笑意,手里……似乎还拿着一个空桶?
【画面三:冰冷的禁锢】 无边无际的黑暗,沉重如山的压迫感从四面八方袭来。冰冷、黏腻、绝望。仿佛被浇筑在凝固的水泥里,意识清醒却动弹不得,只有永恒的窒息和深入骨髓的怨恨。一个怨毒到极致的声音在黑暗中反复诅咒:“李鑫磊……封住我们……永世不得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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