淄博的晨光刚漫过栖心民宿的青瓦,旭日轩的飘窗就被晒得暖洋洋的。齐风雅斜倚在铺着绒垫的窗台上,膝头摊着玉帝亲授的法旨,“齐风雅听令,即刻接管淄博栖心民宿,掌三界巡案司权,彻查神职人员渎职之事” 的字迹在阳光下泛着金光。她指尖轻轻摩挲着法旨边缘的烤面筋油渍 —— 昨夜从烧烤摊接过这道旨意时的烟火气,仿佛还萦绕在鼻尖。
窗台上的紫砂壶冒着热气,碧螺春的兰花香混着院外飘来的烧烤香,在屋里酿出暖融融的氛围。齐风雅端起青瓷杯抿了一口,腕间的墨玉佩泛着柔和的淡光,兰草纹映着窗外的石榴树,没了昨夜预警厄难时的急促震颤。她刚拿起一串李老板送来的烤五花肉,院门口就传来阵清脆的铜铃声,伴着爽朗的吆喝:“栖心民宿在这儿吧?听说这儿能蹭到最地道的淄博烧烤!”
齐风雅探头望去,只见个穿藏青色对襟褂子的中年男人站在院门口,腰系红绸带,手里举着块写着 “淄博烧烤三界打卡点” 的木质牌子,口袋里还鼓囊囊地塞着个智能手机,屏幕亮着,正停留在烧烤摊点评页面。那男人抬头看见飘窗上的齐风雅,眼睛一亮,大步流星走进来:“哎呀,风雅妹子!可算找着你了!”
这声 “风雅妹子” 让齐风雅愣了愣,再看男人胸前隐约露出的灶王府令牌纹样,才反应过来 —— 竟是天庭的灶王爷!往日他总穿镶金边的红袍,今日换了人间便装,袖口还沾着点面粉,倒多了几分市井气。“灶王爷?您怎么下凡了?” 齐风雅笑着起身,将手边的烤串递过去,“还知道来我这儿蹭烧烤?”
灶王爷也不客气,接过烤串就咬了一口,满足地眯起眼睛:“天庭号召我们来人间体验生活,我早就听说淄博烧烤火得连仙官都想来打卡,这不就来了!” 他嚼着肉串,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晃了晃,屏幕上密密麻麻记着笔记:“李记烧烤:五花肉要带皮烤,酱料加半勺蜂蜜;王婶烤串:鸡翅要提前腌三小时,炭火得用果木炭。” 说着突然压低声音,“不过我可不是来纯吃的,最近总收到人间百姓的香火愿,说有些烧烤摊的食材不新鲜,我来查查 —— 顺便学学怎么烤出地道的串儿,回去给天庭御膳房提提改进建议。”
齐风雅被他认真的模样逗笑,将灶王爷让到飘窗边的矮桌旁,又给他斟了杯茶:“巧了,我刚接管这民宿,正打算彻查神职人员渎职的事,你说的食品安全问题,说不定和那些谋私利的神仙有关。” 她想起昨夜烧烤摊老板娘的哭诉,还有李老板那句 “比天庭的仙茶还顺口”,指尖无意识地捏紧了茶杯。
正说着,院外传来李老板的吆喝声:“齐姑娘,刚烤好的脆骨,给你送两串!” 灶王爷眼睛一亮,立马起身:“走,风雅妹子,咱们去摊上看看!我正好学学怎么穿串,昨天看王婶穿的脆骨,大小都一样,我在家试了好几次都穿歪了。”
两人走到李老板的烧烤摊前,铁架上的五花肉正滋滋冒油,香味扑鼻。灶王爷撸起袖子,拿起一串没穿好的脆骨:“李老板,你这脆骨怎么切得这么匀?我昨天切的不是太碎就是太大,烤的时候总掉。” 李老板笑着递过把小刀:“灶王爷您客气,这得顺着骨头缝切,每块控制在两厘米见方,穿的时候从中间穿,别碰到骨头尖儿。”
灶王爷跟着学起来,手指笨拙地捏着脆骨,试了好几次才穿好一串,还得意地举给齐风雅看:“怎么样?像模像样吧?” 李老板凑过来看了看,笑着说:“灶王爷您学得真快!对了,您是管饮食的神仙,我跟您说个事儿,最近总觉得我这炭火不对劲,烤出来的串儿要么没熟透,要么就烤焦了,找了人修也没好,您帮我看看?”
灶王爷放下穿好的脆骨,走到炭炉边,伸手在炭火上方感受了一下温度,又扒开炭火看了看:“你这炭火没问题,是火候没掌握好 —— 不过,你这炉子里的炭,是不是掺了劣质煤?” 他捏起一小块炭,凑近闻了闻,“这炭里有股硫磺味,烧出来的烟对身体不好,还会影响串儿的味道。”
李老板叹了口气:“可不是嘛!之前买的果木炭又好又耐烧,最近供货商说缺货,给我换了这种‘混合炭’,还说便宜又好用。我也觉得不对劲,可附近几家摊都用的这个,说‘有神仙罩着,没事’。” 灶王爷脸色一沉:“又是这话!我这几天逛了十几家摊,有三家的肉串发腥,还有两家的酱料里掺了过期的添加剂,摊主都这么说。”
就在这时,个穿灰色夹克的男人捂着肚子走过来,脸色发白:“李老板,你这串儿有问题!我昨天在你这儿吃了串鸡翅,半夜就上吐下泻,今天还没好利索!” 李老板急得满脸通红:“不可能!我的肉都是当天凌晨进的,新鲜得很!”
灶王爷上前一步,目光扫过男人手里的鸡翅,又看向李老板的冰柜,突然皱起眉头:“你这冰柜的温度不对,肉虽然是新的,但存了两天,已经滋生细菌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巧的铜制温度计,递给李老板,“你自己看,冰柜显示零下五度,根本达不到冷冻标准,肉里的大肠杆菌早就超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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