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黄昏:我的异瞳看见神仙坠落在淄博烧烤摊
我能看见神仙的死亡倒计时——就在他们坠入人间的那一刻。
当拖着金色尾焰的太阳神羲和“轰”地砸穿我家民宿屋顶,整个人造温泉池沸腾蒸发时,我正翻动着手里滋滋冒油的牛肉小串。焦糊味和烤肉香诡异交织,混着温泉硫磺气息,构成这个黄昏最荒诞的注脚。
而我左眼琥珀金瞳里,羲和头顶那行猩红数字正疯狂跳动:【03天07小时12秒】。
一、琥珀金瞳与淄博烟火
温泉池的白雾尚未散尽。我,齐凤雅,姜子牙的末代血脉,此刻正站在自家“栖心民宿”的院子里,右手还握着那把沾满孜然辣椒面的烤串签子。
水汽与尘埃缓缓沉降。池底,一个浑身赤裸的中年男子蜷缩着,古铜色皮肤上残留着未熄灭的金色火焰。他头顶那串死亡倒计时刺得我左眼微微灼痛——这是我继承的血脉诅咒,也是恩赐。自我记事起,左眼便能视万物因果,右瞳可辨诸神谎言。
几个外地游客的尖叫打破了死寂。“老板!你家温泉还带全息投影表演呢?够逼真啊!”
我没理会,快步上前,扯下院中晾着的备用床单——那是我特意定制的淄博烧烤主题床单,印满了“进淄赶考”“小饼卷葱”的卡通图案——毫不客气地甩进池子,盖住了那位不速之客。
“表演结束,各位继续用餐,今晚每桌送十串烤五花。”我朝露台方向喊了一嗓子,掌声和欢呼瞬间压过了恐慌。在淄博,尤其是八大局附近,没什么问题是一顿烧烤解决不了的。
我蹲下身,床单下传来虚弱的怒斥:“放肆……本尊乃……”是古老晦涩的天庭语。
“羲和上神,”我用更古老的语言低声打断,右眼的深紫瞳仁闪过一丝冷光,看穿他神力枯竭的狼狈,“欢迎光临淄博。不过下次走正门更好,维修屋顶要花不少钱。”我指了指被撞穿的大洞。
床单猛地被掀开一角,露出一张虽苍白却难掩威严的脸,眼中金色火焰跳动:“姜氏的后裔?你的眼睛……和姜尚一样……”他盯着我异色的双瞳。
“我叫齐凤雅。”我站起身,拍了拍改良汉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墨绿色的面料上,手工刺绣的石榴花纹在夕阳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栖心民宿的老板,顺便兼职一点三界纠纷调解的小生意。”
二、天庭来电与三界通牒
我把羲和安置在民宿最僻静的“泰山”套房,留下几串烤馒头片和一碗白粥——神力溃散的神明,和重感冒的凡人一样,需要碳水和温暖。
回到前院,夜色已笼罩淄博。八大局的灯火和喧闹声隔着几条街传来,带着小饼、烤炉、蘸料特有的人间烟火气。我坐在石榴树下,指尖划过锁骨微微发烫的打神鞭图腾,心头笼罩着不祥的预感。羲和的坠落,意味着天庭的混乱已远超预期。
果然,午夜刚过,那棵百年石榴树无风自动,枝叶间流光溢彩。一封边缘焦黑、缭绕着微弱电光的鎏金卷轴,如同之前一样精准地砸在我面前的烧烤炉上,差点打翻我温着的芝麻酱。
卷轴自动展开,是玉帝的三界急令,措辞前所未有的严厉:
【三界急令】
兹因天庭秩序崩坏,太阳神羲和擅离职守,已触发三界平衡红线,致使人间时序紊乱、怨气冲霄。敕令姜尚后裔、栖心民宿之主齐凤雅,为“三界巡案使”,即日于此间接法庭,限三日内核清羲和渎职案,禀明惩处方案。若逾期未决,三界褶皱将永久闭合,栖心民宿亦不复存焉。钦此。
卷轴末端,一行小字浮现:“状告羲和的万民书,已附于石榴树下。”
我低头,只见树根处正缓缓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凝聚成一本不断增厚的、由无数模糊血色手印按成的万民状告书。指尖触碰,早区龟裂的土地、极地融化的冰川、渔民绝望的哭喊……磅礴的怨念瞬间冲入我的脑海。
三、死亡倒计时与烧烤摊前的对峙
接下来的两天,我试图从羲和口中问出真相。但他要么沉默,要么就反复念叨“天道不公,恪守成规唯有死路”,眼神涣散。
倒计时已不足二十四小时。我必须行动。
第三天傍晚,我直接把他拽到了八大局附近最火的“老孙家烧烤”。穿着我临时找来的印着“淄博烧烤,YYDS”的文化衫,这位昔日太阳神坐在马扎上,显得格格不入。
我卷好一份小饼夹肉加葱,递给他。“尝尝,本地特色。吃饱了,才有力气交代问题。”
羲和犹豫着接过,咬了一口,僵硬的脸色似乎缓和了一丝。周围是鼎沸的人声、碰杯声、烤肉声,构成了一道坚固的“人间烟火”屏障,暂时隔开了那些无形的窥探。
“是……墨煞。”他终于嘶哑开口,眼中金色火焰剧烈跳动,带着恐惧,“他掌控了‘无间笔’,能篡改因果……我若不从,他下一笔就会划掉人间的太阳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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