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离去的暗影
接完电话…“小刘,我晚上不在家吃饭,你自己吃了早点回家照顾孩子去吧…星期一来了再整理…”
他去柜子里取了一件外套…推门走了出去…我站在屋里看到楼下有一辆黑色的高级轿车,停在那…
周教授下楼,一个年轻男人打开车门,恭敬的把教授迎进了车里…轿车开走了
一看时间才4点半…我又坐在了电脑前没有打开电脑,继续看那本日记……
第二章:尘封的枷锁(日记其四)
X年X月 X日 夜 (多年后补记)
(从江城归来,魂不守舍。内疚与恐惧尚未平息,云雪梅便告知我,她怀孕了。
她语气笃定,带着不容置疑的胜利姿态,催促立刻领证。我惊骇万分,试图推脱:“一无所有,如何娶你?”这话苍白无力,连自己都无法说服。
真正令我恐惧的,是她那说一不二的蛮横脾气,以及她父亲——我那位位高权重的领导——无声却无处不在的压力。我仿佛被架在火上,进退皆是深渊。)
读到此处,我不禁叹息。
哎呀,周教授年轻时,这是让云家彻底拿捏了呀!
想想那个年代,工作包分配,个人的前途命运几乎全系于单位。
他若当时不从,恐怕不仅感情受挫,连安身立命的事业根基都会动摇。他寒窗苦读换来的一切,或许真就付之东流了。
这软硬兼施的压力,对一个刚出社会的年轻人来说,简直是泰山压顶。
看来这男人长得帅又有才,也是祸水…嘿嘿…
我放下日记,起身去倒水,心绪还沉浸在周教授当年的困境里。
端着水杯往回走,经过客厅时,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墙壁正中那张大幅的全家福上。
照片有些年头了。
正中的周教授看起来约莫三十五六岁,比现在年轻太多,穿着笔挺的中山装,嘴角带着一丝浅笑,但那笑容并未完全浸入眼底。他身边坐着一位女子——哎呀,这肯定就是云雪梅了!看照片里那眉眼间的气势,哪怕隔着岁月,都透着一股说一不二的强悍劲儿,把我吓得心里一哆嗦……
这本是一个标准的三口之家影像,透着体面与安稳,可不知为何,在我知道了那些尘封往事后,再看这照片,却品出几分说不出的滋味。
这完美的框架背后,藏着多少无奈与秘密?
那个笑容温和的年轻教授,内心正经历着怎样的风暴?
正当我望着照片出神,手腕不小心一颤,杯中的水晃了出来,溅湿了袖口和一小片地毯。
“哎呀!”我轻呼一声,瞬间从历史的迷雾中被拉回现实。
连忙放下杯子,快步找来纸巾,手忙脚乱地吸干地毯上的水渍,又擦了擦湿漉漉的袖口。
这一番小小的忙乱,倒像一盆冷水,让我清醒了些。
收拾妥当,我又重新坐回书桌前。
我迫不及待地翻开了日记的下一页…
(日记内容:云家迅速操办了一切。房子是他们出的,婚事花费亦由他们承担。我像个提线木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着走。那时我想,或许这就是命,是懦弱之人必须接受的“实惠”与“安稳”。
一个月后,我与云雪梅登记。没有喜悦,只觉在结婚证上按下手印时,也一并签下了卖身契。
然而,这场闹剧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建立在谎言之上。婚后不久,我便发现所谓“怀孕”,纯属子虚乌有。那不过是她为达目的,精心策划的一场逼仄的围剿。
而我,竟如此轻易地,在那场由权势与谎言共同构筑的围剿中,不战而降,亲手埋葬了自己的灵魂。)
我忽然觉得周教授是一个可悲又可怜的人物……
第三章:一生的遗憾(日记其五)
日记X年X月X日 夜 (补记)
(许多年后,我才从一次偶然的旧人闲谈中得知,在我婚后约两个月,巧英曾来过一封信。
信是寄到单位的。
信里说了什么?
无人知晓细节,只模糊听说,大约是弟弟们的学业遇到了难处,她一个女子,在那样困顿的年月里,实在不知路在何方。或许,她只是想在黑暗中,寻求一丝微光,一点来自旧日情感的勇气。
然而,这封信,我未曾收到。
单位的收发室,或许是无心之失,也或许……是某种“善意”的拦截。它被随意地压在一摞旧报纸下,就此湮没。待到重见天日,已是多年以后,信封泛黄,字迹模糊,像一个迟到的、无声的嘲讽。
就这样,吾与巧英的最后一点联系,被命运,或者说,被人为地,彻底斩断。
只是,人可以分离,痕迹可以抹去,梦却不由人控制。)
读到此处,一股无名火猛地窜上我的心头!
这哪里是什么无心之失,这分明就是云家故意拦下了那封信,不让周教授知道!
想到巧英在绝境中的期盼,想到周教授被蒙在鼓里的一生,我气得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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