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右臂再次发烫,比之前更烈。
他皱眉,正要说话,视网膜上的文明筛选器突然弹出警告:检测到高密度基因信号源,方位正前方,距离一千二百米,信号特征与木叶面部投影完全重合。
几乎同时,右臂纹路自主浮现,从肘部蔓延至指尖,皮下光流加速,骨刺在掌心微微鼓动,像是要破皮而出。
楚河左手死死按住右臂,肌肉绷紧,额头青筋跳动。
“压制中。”他咬牙,“林玲,切断量子核心对右臂的能量供应。”
“已切断。但纹路仍在活跃,能量来源不明。”
阿伊莎伸手抓住他左肩:“别让它出来。”
楚河没回应,右臂的抽搐越来越强,骨刺顶得皮肤发亮,眼看就要刺穿。
就在这时,前方工厂的烟囱顶端,一道机械投影突然亮起——木叶的脸,半面覆盖着金属纹路,与楚河右臂的图案完全一致。
投影开口,声音直接传入驾驶舱:“你终于感觉到了。”
楚河右臂猛然挣脱压制,骨刺弹出,直指前方投影。
“不是我。”他低吼,“是它自己要动。”
“因为它认出了你。”木叶说,“你的基因,本就属于战斗。”
阿伊莎的血藤瞬间缠上楚河右臂,试图压制,但藤蔓刚接触皮肤,就被一股反向能量震退,缩回她体内。
楚河双眼发红,左手掐住右臂动脉位置,用痛觉强行拉回控制权。骨刺缓缓缩回,纹路热度逐渐下降。
投影淡去。
主干道前方,工厂大门敞开,像一张黑口。
装甲车减速,履带碾过一堆碎砖,停在入口前。
楚河喘着气,右臂垂在身侧,掌心还残留着骨刺弹出的灼痕。他盯着工厂内部,灰尘在车灯下飞舞,地面散落着断裂的机械臂和电缆。
“进去吗?”阿伊莎问。
楚河没回答,右臂纹路突然又跳了一下。
他低头,看见皮肤下的光流正缓缓转向工厂方向,像指南针找到了磁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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