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装潢走的是欧陆路线,单是客厅就接近两百平,内设一座华丽的大理石罗马浴池,足可供六至八位贵客在此放松休憩。
倘若住客无意使用,酒店还可依需求灵活调整:可临时改造成下沉式儿童游乐区,也可加盖大理石板,变为品茶空间或用餐区域。
整套房间大量运用金色装饰,风格近似法国凡尔赛宫,放眼望去处处鎏金——天花板描金,立柱雕花镀金,就连床头摆件也都贴了真金箔片。
这种满目金灿的奢华风格,或许有人觉得略显张扬,却不得不承认,它自带一种无法忽视的富贵气场。
为呼应整体氛围,连洗护用品都特制为金色瓶身,香皂更是做成金砖形状,细节之处尽显用心。
整套空间,活脱脱就是“纸醉金迷”四字的最佳写照。
而健合会一行人身上的英伦做派,举手投足间的矜持与讲究,反倒与这金碧辉煌的环境意外地相得益彰。
“阿坏,你去查一下,除了咱们之外,这次还有哪些有分量的帮派已经到了澳岛!”刘健对白毛阿坏低声吩咐。
“明白,老大!”
这种事不算什么秘密,阿坏出门转了一圈,不到二十分钟就回来了。
“老大,搞清楚了。
这次值得留意的有四股势力,分别是三联帮、洪兴、东星,还有和联胜。”
阿坏一五一十地汇报。
听到“和联胜”三个字,刘健眉头微动,略一沉吟,道:“咱们现在跟和联胜是搭伙的关系,既然碰上了,正好去见见沓水龙,礼数不能少。”
他整了整领带,理了理西装袖口,随即带着阿标、阿坏一众人,直奔程子龙下榻的总统套房。
见面时,刘健满脸堆笑,语气恭敬:“久仰程先生大名,原本打算专程去港岛拜访,听说您也来了澳岛,便冒昧登门,还请您多多包涵。”
“刘先生太客气了。”程子龙笑着回应。
虽然两家已有合作,但这才是他们头一回面对面相见。
两人在客厅落座,寒暄几句后,刘健态度放得极低:“这次来得仓促,没准备什么像样的礼物,就在望海楼订了桌酒席,还请程先生赏脸,务必赏光。”
程子龙自然不会推辞。
不管健合会底细如何,人家主动示好,面子就得接住。
他点头应下,带着占米仔等人,与刘健一行人一同乘电梯下楼。
从顶层一路下来,几人阵仗不小,走到一楼大厅时,引来不少人侧目——其中就有山鸡。
这几天竞标还没开始,像他这样的小角色清闲得很,便约了表哥柯志华,打算在澳岛好好潇洒几天。
自古黄赌不分家,澳岛这地方赌场林立,暗地里的生意也格外红火。
要不是碍着是跟着大哥和龙头来的,山鸡这等好色之徒怕是早就钻进花街柳巷了。
憋了几天,早就按捺不住。
今天约了表哥,就是想找个地方彻底放松一下,他还顺手叫上了陈浩南作陪。
可三人刚碰上面,说了没几句,就看见程子龙一行人从电梯里走出来。
山鸡和陈浩南对程子龙自然不陌生——那可是港岛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混道上的谁没听过他的名号?
但站在程子龙身旁那个穿白西装的男人,却让他们俩一时认不出来。
不过,甭管是谁,光看那阵势,就让人心头一震。
前呼后拥,走路带风,所到之处人人退让三分。
山鸡和陈浩南对视一眼,心里满是羡慕。
他们从中学起就混街头,打拼这些年,虽说在洪兴也算有了点名气,可归根结底还是底层的小喽啰,离程子龙、刘健这种层次的大佬,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当初入社团,图的不就是有朝一日也能像他们一样?出门有人开路,背后兄弟成群,谁见了都得低头打招呼。
“靠,这家伙居然也来了!”柯志华眯起眼睛,低声嘀咕了一句。
“表哥,那个穿白西装的是谁?”山鸡见柯志华一直盯着刘健瞧,忍不住出声问道。
“那可不是普通人,是健合会的头头,叫刘健,整个台背地下世界都得看他脸色行事。”
“健合会?”山鸡低声重复了一遍,把这名字牢牢记住,接着追问:“那这健合会跟咱们三联帮比,哪个更硬气?”
柯志华笑了笑,慢条斯理地解释:“硬不硬气,得看怎么算。
要论地盘,我们三联帮在高熊、花莲、桃园都有根子,势力铺得广;健合会呢,主要就在台背那一块儿转悠,单从地盘大小来说,自然是咱们占上风。”
他一边说,一边掰着手指数给山鸡和陈浩南听。
“再说堂口和兄弟人数——咱们三联帮底下大大小小上百个堂口,能叫得动的小弟少说几万。
可健合会压根不设堂口,搞的是什么‘直管’,核心人马就几百号人,外围拢一拢也就几千,数量上差远了,完全是咱们这边碾压。”
“但也不能小看他们。”柯志华话锋一转,“这帮人来路邪乎,军火倒卖、四号仔生意全沾,手里的钱堆成山不说,一个个更是不要命的主儿,砍人杀人眼睛都不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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