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分的朝阳泼洒在阳谷的麦田上,金黄的麦穗在风中起伏,像一片涌动的金海。“开割喽!”刘老汉举着磨得锃亮的镰刀,一声吆喝划破晨雾,农户们立刻分散到各自的地块,镰刀挥舞间,麦秆整齐倒下,“沙沙”的收割声在田野间织成丰收的乐章。
乔郓站在田埂高处,手里握着一面小红旗——这是互助会的指挥旗,红旗挥向东,东边的打谷机便启动;挥向西,晾晒组的农户就开始搬运麦捆。他目光扫过忙碌的人群,激活信息探查:
【区域状态:秋收全面启动(80%麦田已开割,预计三日完成)】
【作物产量:平均亩产五石二斗,较去年增产四成,创阳谷十年新高】
【互助协作:完美(阳谷、莘县、东阿县联动,共享农具120件、人力80人)】
【潜在威胁:周通余党(已被诱至预设包围圈,待收网)】
“郓哥,西边的麦捆快堆不下了!”周铁的吼声从打谷场传来。他光着膀子,正推着装满麦捆的独轮车,车辙在松软的土地上压出深深的痕迹。打谷机“轰隆隆”作响,金黄的麦粒顺着木槽倾泻而出,落在铺着粗麻布的竹匾里,堆成小小的金堆。
苏婉提着个藤篮,穿梭在田埂间。篮里的急救包已经用了大半——有农户被麦茬扎破手,她立刻用蒲公英汁消毒,贴上浸过草药的创可贴;有后生中暑头晕,她递上冰镇的荷叶茶,又用薄荷膏抹在对方太阳穴上。“大家别急着赶进度,”她扬声喊道,额角的碎发被汗水濡湿,“每隔一个时辰歇十分钟,喝碗茶再干,别累坏了身子。”
乔郓走过去,递给她一块干净的帕子:“歇会儿吧,你从早上忙到现在,没停过脚。”
“没事,”苏婉接过帕子擦汗,笑着指向远处,“你看王老爹,昨天刚买的新耕牛,今天就牵着来拉麦捆,劲头比小伙子还足。”
田埂那头,王老爹牵着一头棕黄色的耕牛,牛车上堆满了麦捆,他时不时拍着牛背,笑得合不拢嘴:“这牛多亏了郓哥!去年种改良麦赚了钱,今年秋收完,再盖两间新瓦房!”
正说着,周林骑着快马从莘县方向赶来,马背上插着一面黄色预警旗——这是之前约定的“合围信号”。“郓哥!成了!”他翻身下马,气喘吁吁,“周通的人掉进张乡绅设的陷阱里了,一共五个,都被捆住了,说是想趁秋收偷粮囤!”
乔郓眼神一厉,对周铁道:“你带十个兄弟去莘县,把人交给武松,顺便把咱们的‘人证物证’带去——之前偷农具、撒谣言的供词都在,让县衙定罪,永绝后患。”又对苏婉道,“这里有你盯着,我去趟粮囤,确保万无一失。”
“小心点。”苏婉递过一个小巧的铜哨,“要是遇到突发情况,吹三声长哨,巡逻队会立刻支援。”
乔郓接过铜哨,翻身上马,往粮囤方向疾驰。秋风吹起他的衣袍,路边的麦田里,农户们依旧专注地收割,没人因远处的动静分心——经过半年的磨合,互助会的应对体系早已成熟,各司其职,井然有序。
粮囤前,赵掌柜正指挥着伙计们加固油布。见乔郓来,他笑着迎上来:“郓哥,放心吧!粮囤都检查过了,预警粉撒得匀,巡逻队每刻钟巡一次,连只麻雀都别想随便靠近。”他递过一本账册,“这是今年的收成统计,阳谷收了三万石,莘县两万石,东阿县一万五千石,扣除储备粮和农户口粮,还能余两万石,够支援周边县的了。”
乔郓翻看着账册,指尖划过“农户增收明细”:刘老汉增收三两银,王老爹增收二两八,就连最困难的张寡妇家,也增收了一两五。“好!”他合上账册,“秋收结束后,互助会拿出五百两银,给家里困难的农户补贴,再给学堂添些新书和笔墨,让孩子们冬天也能读书。”
回到麦田时,收割已近尾声。苏婉正和几个妇女一起,把散落的麦穗捡进竹篮——“颗粒归仓”是她坚持的,哪怕是掉在地上的碎粒,也要捡起来,晒干后磨成粉,给孩子们做麦仁粥。“郓哥,莘县那边没事吧?”她抬头问道,手里还攥着一把细小的麦穗。
“没事,都解决了。”乔郓蹲下身,帮她捡麦穗,“周通的余党被定罪,以后东平府的粮道就安稳了。”他看着苏婉认真的样子,心里泛起一阵暖意——她不仅懂医术,还懂农户的不易,捡麦穗的动作里,藏着对土地的敬畏。
夕阳西下时,最后一片麦田收割完毕。晒谷场上,金灿灿的麦粒铺满了竹匾,像铺了一层碎金。打谷机停了,镰刀收了,农户们却没散去,围着乔郓和苏婉,手里捧着新蒸的麦饼和自酿的米酒,脸上带着丰收的喜悦。
“郓哥,苏姑娘,这杯酒俺敬你们!”刘老汉端着酒碗,声音洪亮,“没有你们的新政,俺们哪能有今天的好收成!”
“是啊!”张婶举着麦饼,“去年还吃杂粮,今年顿顿白面饼,日子越过越有盼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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