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上午,石勇就从孟府回来,身后跟着五个穿黑衣的私兵,领头的是孟府的管家:“孟老爷说了,周八坑他五十两粮钱,这次帮你们讨回来,顺便清一清邹城的歪风!”原来周八三年前给孟府送粮时,掺了三成沙土,孟老爷发现后找他理论,反被周八诬陷“故意找茬”,一直没机会报复。
中午,林砚也从粮行偷回了钥匙——钥匙上还沾着猪油,他笑着说:“周八把钥匙藏得挺深,要不是用热水融了猪油,还真找不着。”乔郓接过钥匙,立刻让赵虎去窄路设陷阱,苏婉则带着农户熬祛瘟膏,陶罐摆了一地,苍术的气味飘满了粟田。
傍晚,周八的四辆牛车果然往窄路去了。赵虎早已带着护院在深沟里铺好粟秆,牛车刚进窄路,牛就被祛瘟膏的苍术味呛得扬蹄嘶叫,车轮陷进粟秆里,怎么赶都不动。“废物!”周八从第一辆车里探出头,挥着鞭子要打牛,陈先生带着农户们围上来,手里举着枯苗:“周八!你卖假种害俺们的粟苗枯,还坑孟老爷的钱,今天别想走!”
喽啰们一听“孟老爷”,顿时慌了——他们都是流民,知道孟府的私兵不好惹,要是被抓了,连吃饭的地方都没有。有个喽啰红着眼圈喊:“周八!你欠俺们两个月的工钱,还想让俺们卖命?俺不干了!”其他喽啰也跟着附和,纷纷扔下手里的棍子,有的甚至帮农户把假种从车上搬下来,扔进深沟。
陈达从油坊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他挥着长枪,直奔粟老爹:“老东西,敢带头闹事?”粟老爹吓得往后退,乔郓立刻上前一步,侧身避开长枪,石勇同时甩出流星锤,链节缠住枪杆,轻轻一拉,陈达的枪就歪了方向:“欺负老人孩子,算什么好汉?”
这时,孟府的私兵也赶到了,管家喊:“陈达!孟老爷说了,再敢在邹城作恶,就把你绑去府衙!”陈达看着围上来的私兵和农户,知道大势已去,垂头道:“俺认栽。”
等乔郓带着周八赶到废弃油坊时,抗瘟粟种已经被农户们小心地搬了出来。粟老爹抱着一袋种,老泪纵横地往自家粟田跑:“丫丫!有真种了!咱们的粟苗有救了!”苏婉跟着去了粟老爹家,给粟丫熬了碗加了壮苗液的稀粥(壮苗液里的骨粉能补营养),孩子喝了粥,咳嗽声渐渐轻了,睁着大眼睛问:“爷爷,以后能天天喝小米粥吗?”粟老爹笑着点头:“能!今年肯定能!”
接下来的三天,邹城的粟田焕发生机。王月瑶的防瘟耧成了“香饽饽”,农户们排着队借用,筛选器筛掉普通种,播种时还能同步撒肥松土;苏婉的祛瘟膏涂在粟苗根部,霉丝渐渐干缩,健康的粟苗长得越来越壮,叶片泛着深绿;石勇则跟着赵虎,帮农户们修粟镰——他用流星锤的锤体当临时的磨刀石,把镰刃磨得锋利,动作轻柔得像怕碰坏了老物件:“这样割粟穗时,就不会断在穗颈上了。”
晌午,粟老爹在粟田边摆了午饭,糙米饭、炒粟苗、粟面窝头,还有一碗粟米羹。粟老妈给乔郓盛了碗羹:“乔主事,多亏你们和孟老爷,俺们的粟苗和丫丫都有救了,以后俺们收了粟,先给你们送最好的小米!”
傍晚,孟老爷派人送来消息,周八和吴能被判罚银一千二百两,周八坑孟府的五十两粮钱也还了回来,孟老爷还捐了三十两银子,帮农户买肥料。农户们围着银子,笑得合不拢嘴,粟老爹说:“今年秋收,俺们要把最好的小米送给乔主事、石大哥和孟老爷,让他们也尝尝邹城小米的香甜!”
夜色渐浓,粟田里的灯笼亮了起来,映着挺拔的粟苗和湿润的土壤,像一片绿色的绒毯。乔郓看着身边的团队:林砚在整理粟种发放的账本,陈先生在和农户们商量明年的种植计划,苏婉在熬新的祛瘟膏,王月瑶在修改防瘟耧的图纸(想加个粟苗间距测量的小尺,避免苗太密),赵虎和石勇在粟田边巡逻,粟丫坐在石勇身边,听他讲镖局里“用智谋退山贼”的故事,小脸上满是崇拜。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石勇和赵虎立刻警惕起来,却看到是孟府的私兵,手里提着灯笼:“乔主事,孟老爷让俺们来帮你们守粟田,防止还有漏网的喽啰!”石勇松了口气,摸了摸腰间的流星锤——现在他不用再独自面对危险,因为身边有伙伴、有农户、有仗义的乡绅,还有这片渐渐恢复生机的粟田,那是乱世里最踏实的希望。
乔郓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满是笃定:下一站去兖州府城,那里种麦,有新的难题(麦锈病),但有团队的默契、乡绅的助力和越来越多农户的信任,再难的困境,也能靠着智谋和人心,一起闯过去。灯笼的光映在粟苗上,风一吹,苗叶轻轻晃动,像在为这来之不易的“安稳”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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