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一到,上游方向突然亮起一盏红灯笼——林砚的信号,渡船要出渡头了!乔郓和周壮趁机摸上“沂字三号”船尾,船尾的木板上积着层薄灰,周壮蹲在地上,逐个敲着木板,当敲到第三块时,木板发出“空”的声响:“是这儿!”他伸手抠住木板边缘,乔郓帮忙一起抬,木板下露出个黑黝黝的暗格,里面飘出股潮湿的纸味。
“你们是谁?”暗格旁突然传来脚步声,两个喽啰举着灯走过来,周壮眼疾手快,抄起身边的木桨砸过去,灯灭了,乔郓趁机冲上去,按住一个喽啰的肩膀,轻声道:“不想被绑去府衙,就别喊。”喽啰吓得不敢动,乖乖指了指暗格深处:“船夫……船夫关在最里面的舱室,密令在中层的铁匣里,粮种在……在最底层的暗格里。”
与此同时,浅滩里的渡船到了——“沂字三号”慢慢驶入浅滩,船桨划着水,发出“哗啦”的声响。张小五就在船尾撑桨,双手被麻绳捆着,脸上沾着水,看到浅滩里的护粮队,眼里突然亮了起来。童威坐在船头,手里拿着个水瓢,里面装着水,刚要往护粮队泼去,苏婉突然从浅滩边跑出来,手里的避火粉往船帆上一撒,童威顿时愣了——他最怕火,船帆要是烧了,船就动不了了。
“谁在撒东西?”童威怒喝着站起来,手里握着把短刀,刚要冲过去,石勇突然甩出流星锤,链节“咻”地缠住了船桨,船桨顿时停住。“你的对手是俺,”石勇挡在苏婉面前,“胁迫船夫运密令,算什么本事?”
喽啰们刚要动手,陈先生带着护粮队的人从浅滩里钻出来,铁牛、二柱冲上去,把喽啰们的刀都缴了——被绑的船夫看到救兵,激动得喊出声,张小五也挣脱了嘴里的布,喊着“叔!俺在这儿!”
童威一看大势已去,转身就想往舱里躲,周壮突然从船尾冲过来——他和乔郓救了舱里的船夫,特意赶来拦童威。“想跑?”周壮伸脚绊倒童威,乔郓趁机冲上去,从他的腰带内侧摸出把银钥匙——是铁匣的钥匙。
等众人打开铁匣,里面果然装着封密令,信封上盖着个鲜红的“宋”字印,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各州府粮道于九月初五前将粮运抵梁山总坛,九月初九聚义后,分三路……”后面的字被墨汁盖住了,只隐约看到“攻”“城”两个字。
“是宋江的亲令!”周壮看着印信,脸色凝重,“九月初九聚义后要攻城,他们把各州府的粮都运去总坛,是为了囤粮备战!”
被救的船夫围着渡船,张老爹抱着张小五,哭得说不出话:“俺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张小五擦着眼泪,指着船舱的方向:“里面还有十几个船夫,被关在舱室里,俺们……俺们还看到童威往泗水送过两趟密令,每次都有个穿青衣服的人来接。”
乔郓让林砚去府衙报官,自己带着石勇、周壮去船舱暗格——暗格里果然藏着三十石救荒粮种,袋口印着“朝廷救荒”的红字,最底层的暗格里,还藏着个账本,上面记着各水道运粮的数量:海州粮80石、沂州粮50石、泗水粮60石……
等府衙的捕快赶到时,童威已经被绑得严实,船上的粮种也全被清点登记,要分给沂州的农户。张老爹拉着张小五,给乔郓、石勇他们磕头:“俺们这辈子都忘不了你们的恩!”
夜色渐浓,沂河渡的灯笼亮了起来,映着被救船夫的笑脸,也映着那封没看完的密令。乔郓拿着密令,指尖触到鲜红的“宋”字印,心里清楚——梁山的计划远不止囤粮,九月初九的聚义,怕是要掀起一场大乱。周壮凑过来,看着密令上的字迹:“这是‘圣手书生’萧让的字,他管梁山的文书,能让他写密令,肯定是宋江的死命令。”
石勇握着流星锤,目光落在泗水的方向——那里是船要去的地方,密令就是往那边送的。“下一站去泗水?”他问乔郓,语气里带着点坚定。
乔郓点头,把密令折好放进怀里:“去泗水,找下一个水道据点,弄清楚梁山要攻哪三座城。”风从渡头吹过来,带着点河水的凉意,老柳树的枝桠在灯笼光下,显得格外萧瑟——这只是梁山水路粮网的一个据点,还有更多的暗点,藏在沂河、泗水的河道里,等着他们去破。
没人注意到,“沂字三号”船底的最底层暗格里,有个被遗忘的小木盒,盒盖上刻着个小小的“泗”字——那是下一个水道据点的标记,也是梁山留给他们的下一个谜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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