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郓点头,把麻纸折好:“分工来:赵虎带二柱、阿强去窄道设障碍,用粟秆和尖木扎成三角桩,挡粮车;周壮跟我去大青石后,等朱贵的车到了,先夺他的指挥旗——他的旗一倒,喽啰就慌了;石勇负责拦截护院,别伤他们,绑起来就行;苏婉和王月瑶在客栈接应,要是有漏网的喽啰,就用醒神粉对付;掌柜的,麻烦你盯着岗哨,戌时换班时给我们发信号——敲三下灶房的锅。”
掌柜的点头,从柜台下拿出个铜哨:“俺这哨子能仿狼嚎,要是岗哨起疑,俺就吹哨子引开他们,”他把哨子递给乔郓,“窄道那边的树林里有口井,水干净,你们设伏时能解渴。”
夜色渐深,客栈里的油灯又亮了起来,粟米粥的香味还在飘着。乔郓站在门帘后,看着独龙岗的雾气越来越浓,远处传来几声狼嚎,是掌柜的在试哨子。石勇从后院回来,手里拿着灰布衫的信号包:“已经捆结实了,等明天送官府,”他递过来个热乎乎的粟面饼,“掌柜的给的,说让你垫垫肚子。”
乔郓接过饼,咬了一口,甜丝丝的枣泥混着粟米的香,暖得很。他抬头看向窄道的方向,雾气里隐约能看到树林的影子,心里清楚——距离九月初九只剩两天,这趟粮车必须截下来,断了梁山的攻城干粮,才能给沂州、海州的官府争取时间。
周壮走过来,手里拿着块从灰布衫身上搜的腰牌,上面刻着“梁”字:“朱贵的粮队,肯定还有其他探子,明天设伏时得更小心,”他把腰牌递给乔郓,“这腰牌能混过外围的岗哨,要是遇到查岗的,就说‘总坛调粮的’。”
苏婉端着碗热汤过来,递给石勇:“明天设伏要待很久,喝点汤暖身子,”她又给乔郓递了碗,“醒神粉我装了十个小竹筒,你们每人带两个,别漏了。”
王月瑶正在修改她的小工具,把点播耧上的尖齿拆下来,装在木柄上:“这能当短刀用,还不显眼,你们设伏时带着,要是遇到三角桩挡不住的粮车,就用这个扎车轮。”
客栈里的人都在忙活着,油灯的光映在每个人脸上,有紧张,却更多是坚定。铁牛在磨他的木杠,把杠头磨得更尖些;二柱、阿强在整理绳子,把绳子泡在水里,更结实;赵虎在检查他的刀,刀鞘上的锈擦得干干净净。
乔郓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暖得很——从蒙阴的麦田到密州的窑厂,再到现在的独龙岗,身边的人一直都在,为了农户,为了城池,没一个退缩的。他咬了口粟面饼,甜意顺着喉咙往下走,手里的铜哨在灯光下泛着光,远处的狼嚎又响了起来,这次不是试哨子,是真的狼在叫,混着雾气,在独龙岗的夜里飘着,像在为明天的设伏悄悄铺路。
没人再说话,只有客栈里的碗筷声、磨杠声,还有灶房里偶尔传来的锅碗碰撞声,混着外面的雾气和狼嚎,织成了独龙岗夜里最实在的声音——那是准备着,也是期待着,期待着明天能顺利截下粮车,期待着能挡住梁山的攻城,期待着那些被胁迫的农户能早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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