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域商盟的“三岔关”,是中原、草原、西域、南洋、岭南商道的交汇核心。这座雄关依山傍水,左侧是奔腾的江水,右侧是绵延的戈壁,中间是宽阔的青石板商道,关楼由五域工匠合力建造——地基用岭南的夯土混合草原的羊毛灰,墙体嵌着西域的青石与中原的青砖,屋顶铺着南洋的防潮椰壳瓦,门楣悬挂着“五域同心”的匾额,匾额下的查验台,是商队通关的关键。
通关的核心凭证是“五域通行符牌”:巴掌大小的玉牌为底,正面刻着五域同心纹,嵌着草原的赤金、西域的白银、南洋的夜光贝、岭南的沉香木,背面是各域专属标记,边缘还藏着只有五域值守官才懂的“暗纹密码”,凭此符牌,商队可在五域边境快速通关,无需重复查验,是跨域商队的“通行证”。
夏初的三岔关,雨水丰沛,青石板路被冲刷得油亮。中原商队的李掌柜赶着满载云纹锦的马车,出示符牌后,值守官逐一查验:玉牌温润、赤金闪亮、白银莹白、夜光贝泛着微光、沉香木散发淡香,暗纹密码也丝毫不差。“符牌无误,放行!”值守官挥手,马车轱辘声远去,消失在雨幕中。
小豆子和阿古拉挤在查验台旁,阿古拉的羊毛账本上画满了符牌的图案,他指着夜光贝说:“这贝壳在夜里会发光,就算下雨也能看清!”小豆子则盯着沉香木,凑上去闻了闻:“苏婉姐姐说,沉香能防潮,符牌就算淋雨也不会坏!”
乔郓正和五域首领检查关隘防御。巴图鲁望着雨中往来的商队,笑着说:“有了这符牌,草原的牛羊能更快运往中原和岭南,再也不用担心在边境耽误时间!”默罕点头:“西域的玉石经三岔关转运,避开了戈壁沙暴,损耗少了一半!”坤布则看着江水上来往的漕船,满意地说:“南洋的香料走水路到三岔关,再转陆路运往西域,效率翻倍!”韦陀补充道:“咱们岭南的药材经三岔关销往五域,百姓的收入越来越高,都要感谢这畅通的商道!”
可这份繁忙,在三天后陷入混乱。三队商队在查验时被查出符牌伪造:中原商队的符牌,玉牌是普通山石打磨,赤金是铜箔涂金;西域商队的符牌,白银是铅块冒充,暗纹密码错误;南洋商队的符牌,夜光贝是浅海贝壳,沉香木是普通杂木。更棘手的是,伪符上故意刻着其他域的专属标记——中原伪符刻着草原标记,西域伪符刻着南洋标记,南洋伪符刻着岭南标记,五域商队瞬间剑拔弩张。
“肯定是草原人伪造符牌,想嫁祸我们,独吞商道利润!”中原商队的掌柜气得满脸通红,指着草原值守官大喊。巴图鲁的部族首领脸色一沉,拿起伪符仔细查看:“这标记刻痕生硬,草原的工匠绝不会这么粗糙!分明是有人故意挑拨!”西域的商队首领也急了:“伪符上的南洋标记是仿造的,贝壳一刮就掉,是你们南洋人干的!”坤布当即反驳:“浅海贝壳是三岔关附近的特产,和我们南洋无关!是岭南人想破坏水路商道!”韦陀急得直跺脚:“我们岭南的沉香木带着独特香气,这伪符的杂木只有焦味,怎么会是我们!”
猜忌的情绪像暴雨后的泥泞,蔓延整个三岔关。商队们纷纷停运,有的甚至堵在关隘前要求赔偿,五域值守官互相指责,原本顺畅的商道彻底停滞,雨水冲刷着关楼,仿佛在为这场纷争叹息。
乔郓冒着暴雨赶到三岔关,接过三枚伪符,与真符逐一比对。真符的玉牌是中原和田籽料,温润细腻,划玻璃无痕;伪符的山石片干涩发脆,一刮就有痕迹。真符的赤金是草原纯金,延展性好,燃烧有纯金味;伪符的铜箔一烧就发黑,散发刺鼻气味。真符的暗纹密码由五域值守官共同雕刻,线条流畅;伪符的纹路僵硬,还有明显的修改痕迹。更关键的是,伪符的缝隙里残留着“狼牙粉”——这是三岔关附近“狼牙帮”的特有标记,之前劫掠商队的悍匪常用这种粉末标记地盘。
“这些伪符是狼牙帮勾结内鬼伪造的。”乔郓语气沉稳,将伪符放在雨中冲洗,露出更多破绽,“狼牙帮常年盘踞在三岔关的鹰嘴洞,之前劫掠商队,现在勾结巨鲸商会的最后残余‘鬼爪’,想通过伪造符牌挑起五域纷争,垄断三岔关的商道!内鬼熟悉符牌的防伪细节,就在五域值守官中!”
苏婉带着医疗箱赶来,用银针蘸取伪符上的残留粉末,又滴了几滴草药汁:“乔主事说得对,粉末里除了狼牙粉,还有巨鲸商会常用的乌木灰和毒须草汁,与之前的造假案成分一致!”
周壮带着探兵在关隘排查,很快有了发现:“乔主事,中原值守官赵廉近期行为异常,经常偷偷与鹰嘴洞方向的人接触,住处还搜出了未完成的伪符坯料和一块真符的拓片!”
小豆子和阿古拉也找到了线索,阿古拉指着赵廉住处的门槛:“这里有狼牙帮特有的狼牙印记,还有南洋的贝壳碎屑!”小豆子则在赵廉的床底下,发现了一封绑着石头的密信,上面写着:“事成之后,送你家人回中原,否则……”落款是鬼爪的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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