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元俭说得对,”成大器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咱们不能打草惊蛇。这样,你先安排一下村里的防务和生产,确保咱们离开后村里不出乱子。我这几天再仔细研究一下咱们手里的残卷,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关联或者提示。”
“好,就这么办,”廖化一拍大腿,“我这就去安排。另外,我还让其他几个兄弟去别的方向打听了,说不定还有其他线索,等他们回来,咱们再一起合计。”
看着廖化匆匆离去的背影,成大器回到屋内,小心翼翼地取出那个木盒。打开盒盖,那半卷泛黄的残卷静静躺在里面,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古老的秘密。他轻轻拿起残卷,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光线,再次仔细研读起来。
残卷上的文字佶屈聱牙,很多字他都不认识,只能靠着一些注释和自己的理解去揣摩。这次,他没有像往常一样逐字逐句地读,而是试图从整体上把握其中的脉络。他发现,残卷前半部分似乎在讲述一种“气”的理论,认为天地万物皆由“气”构成,而“气”的运行遵循着某种规律;后半部分则记载了一些运用“气”的方法,有些像是强身健体的法门,有些则像是……呼风唤雨的方术。
“呼风唤雨?”成大器苦笑了一下,觉得有些荒谬。但想起自己当初在绝境中似乎感受到的那股神秘力量,他又不得不相信,这残卷或许真的蕴含着不可思议的力量。
他翻到残卷的最后几页,那里的文字更加模糊,有些地方甚至已经残缺不全。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一行几乎快要磨灭的小字上。那字迹非常纤细,像是后来被人补上去的,内容是:“太平之要,分于八方,合则通神,散则隐于尘……”
“分于八方?”成大器喃喃自语,“难道说,这《太平要术》并非完本,而是被分成了八份?”他心中猛地一震,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如同藤蔓般迅速蔓延开来。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们手里的只是其中一份,而石桥镇的那本,很可能是另一份!
这个发现让成大器激动不已,他立刻将残卷小心翼翼地放回木盒,然后开始在屋里翻找起来。他记得自己曾经在一本从山匪那里缴获的旧地图上,看到过关于附近几个州县的标注,也许能找到石桥镇的具体位置,以及前往那里的最佳路线。
接下来的几天,栖凤村表面上依旧平静,但在成大器和廖化的推动下,一股暗流正在悄然涌动。
廖化以加强村落防御为由,将村里的青壮重新整编,除了日常的生产劳作,每天都抽出一定时间进行简单的军事训练。他亲自教授大家基本的刀法、箭术和队列纪律,虽然训练强度不大,但却让村民们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也为可能的远行和冒险储备了力量。
与此同时,成大器则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对残卷的研究和对外部信息的收集上。他除了仔细研读那半卷残卷,试图从中找到更多关于其他残卷下落的线索,还频繁地与村里几个见多识广的老人以及经常外出的猎户、货郎交流。
他先是找到了村里的老族长。老族长已经年过七旬,头发和胡须都已花白,但精神矍铄,是栖凤村资历最老的人,对附近州县的风土人情、奇闻异事知道得最多。
“老族长,”成大器端着一碗新摘的野茶,恭敬地递到老人面前,“晚辈有件事想向您请教。”
老族长接过茶碗,慢悠悠地呷了一口,笑眯眯地看着他:“大器啊,跟我还客气什么,有什么事就说吧。”
成大器斟酌了一下言辞,说道:“是这样的,晚辈最近对一些古老的书籍、文献有点兴趣,尤其是那种年代久远、可能记载着一些……特殊知识的书。您老见多识广,不知道有没有听说过一本叫《太平要术》的书?”
“《太平要术》?”老族长闻言,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他放下茶碗,沉吟了片刻,“这名字,倒是有点耳熟。好像是在我年轻的时候,听一个云游的老道说起过。”
成大器心中一紧,连忙追问:“老道?他怎么说的?”
“具体的记不太清了,”老族长摇摇头,脸上露出回忆的神色,“那老道说,《太平要术》是上古奇书,蕴含着通天彻地之能,但也充满了凶险。好像说什么……‘得之者兴,失之者亡’,还说这书早已散落各处,分成了好几部分,普通人别说得到,连见都难见到。”
“分成了好几部分?”成大器追问道,“他有没有说分成了多少部分?又散落在哪些地方?”
“唉,当时我也没太在意,只当是老道吹牛呢,”老族长叹了口气,“再说了,那老道云里雾里地说了一堆,大多是些玄之又玄的话,谁能当真啊。好像是说什么‘太平八方,各有其主’,具体怎么回事,我是记不清了。”
虽然老族长没有提供太多具体的信息,但“太平八方”这四个字,却与成大器在残卷上看到的“分于八方”不谋而合,这更加印证了他的猜测——《太平要术》确实被分成了八份,散落在不同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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