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董卓身后,紧跟着吕布、李儒、李傕、郭汜等一众将领。他们或是身披重甲,手持长枪;或是身着黑袍,手持羽扇,每个人都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气势。
“报——!”一名探马飞驰而来,在董卓马前滚鞍落马,“启禀太师,汜水关方向火光冲天,徐荣将军率残部正在往虎牢关撤退!”
董卓眉头一皱:“华雄呢?他怎么没一起来?”
“华将军……”探马声音发颤,“华将军伤势过重,在路上昏迷了三次,现在由徐荣将军护着,估计半个时辰后能到。”
李儒在一旁轻声道:“太师,成校尉能在袁军重围中全身而退,可见其智谋勇武。只是汜水关一失,虎牢关就成了前沿阵地,袁绍必然倾巢来攻。”
董卓冷笑一声,马鞭指向远处的虎牢关城楼:“虎牢关易守难攻,当年光武皇帝在此破王莽百万大军。传我将令,全军进驻关城,让吕布带5万人去关外扎营,竖起大旗,看谁敢来犯!”
正说着,远处烟尘起处,徐荣并成大器带着残兵迎了上来。他身上的盔甲已被撕扯得破破烂烂,脸上沾满了灰垢,见到董卓立刻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末将徐荣,成大器,参见太师!汜水关失守,末将罪该万死!”
董卓翻身下马,亲手将他扶起:“起来吧,非将军之罪,贼兵势大,你能把人带回来就好。”他又拍了拍成大器的肩膀,“汜水关在你和徐荣手里,守过这三日,其功不小,让厨子杀牛宰羊,给大家摆庆功宴!”
成大器抬头望向虎牢关,只见关城高约十丈,城墙全用青石砌成,关门上钉着碗口大的铜钉,两侧山峰对峙,中间只有一条窄路通过。“多谢太师,”他握紧了拳头,“末将只是尽自己全力,必战全赖华都督神勇,徐将军机智,不敢据功!只要太师在,必不让袁绍军越过虎牢关半步!”
这时,亲卫们抬着昏迷的华雄赶到,董卓见状挥了挥手:“先把华雄抬进关去治伤,所有人马立刻上城布防!”他翻身上马,马鞭高高扬起,“传我将令,关上城门,升起吊桥!让天下人看看,我董卓的关隘,不是那么好闯的!”
虎牢关的城门在吱呀呀的声响中缓缓闭合,沉重的吊桥升离地面,将关外的喧嚣隔绝在外。成大器站在城楼上,望着远处渐渐逼近的袁军旗帜,手心里渗出了冷汗。他知道,真正的硬仗,才刚刚开始。
第一天过得异常平静。袁绍军在关下列阵叫骂,却始终没有攻城。成大器站在垛口后,看着对方阵列中飘扬的“袁”字大旗,心中隐隐不安。“探马可有回报?”他问身边的亲卫。
“回校尉,”亲卫递上一卷纸条,“袁绍军分兵了,孙坚带江东军往虎牢关西侧的山谷去了,说是要抄我们的后路。”
成大器倒吸一口凉气:“果然如此!”他立刻吩咐:“传令下去,让西侧山腰的伏兵注意隐蔽,把滚石檑木准备好。再派十名哨探,扮成樵夫进山谷,务必查清孙坚的动向!”
夜幕降临时,虎牢关下突然燃起无数篝火,袁军的营地里传来阵阵歌声。成大器登上角楼,借着月光望去,只见袁军士卒三五成群地围坐着,似乎在饮酒作乐。“奇怪,”他喃喃自语,“袁绍素来军纪严明,怎么会让士兵如此放纵?”
徐荣披着战袍走来,手里端着一碗热酒:“成校尉,歇会儿吧。袁绍这是在麻痹我们,估计后半夜就要攻城了。”
成大器接过酒碗,却没喝:“我担心的不是正面攻城。你看那篝火的分布,东边密西边疏,孙坚很可能已经绕到西边了。”他指向远处的山谷,“如果我是孙坚,就会趁夜从小路摸上来,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二更时分,关下的歌声突然停了。成大器猛地站起身,只见袁军营地的篝火同时熄灭,黑暗中传来兵刃碰撞的轻响。“来了!”他大喊一声,“梆子手,敲梆子!”
“咚——咚——咚——”清脆的梆子声在关城上空响起,守兵们立刻各就各位。成大器提着灯笼跑到西城楼,只见月光下,一群黑影正沿着陡峭的山壁向上攀爬,领头的正是孙坚!
“放箭!”成大器一声令下,箭如雨下。但孙坚的士兵个个悍不畏死,前面的人中箭跌落,后面的人立刻补上,很快就爬到了城墙下。
“滚石!檑木!”成大器吼声未落,巨大的石块和圆木从城墙上砸下,山谷里顿时响起一片惨叫。孙坚挥舞着古锭刀,指挥士兵架设云梯,却被城上的热油浇得人仰马翻。
激战持续到五更,孙坚见无法攻破西城,只得鸣金收兵。成大器靠在城墙上,听着山谷里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才发现自己的铠甲已经被汗水浸透。
第二天正午时分,阳光炽热,仿佛要将大地烤焦。董卓端坐在营帐中,身披重甲,威风凛凛。他环视四周,目光如炬,最后停留在帐前的将领身上。
“吕布、李傕、郭汜听令!”董卓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在营帐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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