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又出现一支数千人的军队,他们避开了江东军的巡逻士兵,借着树林的掩护,直扑江东军的粮营。守粮的士兵大多是老弱残兵,猝不及防之下,很快便被击溃。一声令下,士兵们点燃火把,纷纷抛向粮草堆。
“熊熊——”大火冲天而起,浓烟滚滚,很快便弥漫了半边天空。江东军士兵见粮营着火,顿时人心惶惶,不少人开始无心恋战,目光频频望向后方的火光。
孙策在前线与太史慈厮杀,眼角余光瞥见后方火光冲天,又听闻左翼传来混乱的喊杀声,心中一沉,手中的刀势也慢了半分。太史慈抓住机会,长枪一挑,险些刺中孙策的肩膀。孙策连忙回刀格挡,却已是心不在焉。
周瑜策马赶来,脸上满是焦急:“伯符,粮道被断,左右两翼失守,我军阵形已乱,再战下去必败无疑!”
“难道要撤?”孙策不甘地吼道,他望着身边浴血奋战的将士,又望着远处熊熊燃烧的粮营,眼中满是血丝,“我江东儿郎战死无数,怎能就此撤退?”
“伯符!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周瑜急道,拉住孙策的马缰绳,“如今粮尽援绝,若不撤退,我等今日都要葬身于此!不如先突围回吴郡,再招兵买马,日后总有报仇的机会!”
孙策望着混乱的军阵,听着士兵们的惨叫,心中如刀割一般。他知道周瑜说得对,可他实在不甘心。良久,他猛地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已是满脸决绝:“好!传令下去,撤军!程普断后,吕蒙率部掩护,向吴郡方向突围!”
“遵令!”周瑜连忙下去传达命令。
江东军闻令后撤,本就混乱的阵脚更是雪上加霜。士兵们争相后退,互相推搡,不少人被自己人绊倒,又被后面的人踩踏,死伤无数。成大器在对岸看得真切,当即下令:“中军全线出击!蒋钦、周泰率水师顺流而下,截断江东军的退路!”
青州军如潮水般涌上前去,对江东军展开追杀。徐荣率领中路军渡过河流,继续猛攻;华雄、管亥的骑兵则从两翼包抄,将江东军困在中间。孙策、周瑜率领残部拼死抵抗,孙策手持古锭刀,左劈右砍,杀开一条血路;周瑜则在一旁指挥,试图稳住阵形。
程普、吕蒙两位将军更是身先士卒,程普的铁脊蛇矛刺穿了一名青州军将领的胸膛,吕蒙的大刀也砍倒了数名士兵,但青州军实在太多,两人身上都已多处受伤,鲜血浸透了甲胄。
激战至黄昏,孙策、周瑜终于率领残部冲出重围,朝着吴郡方向逃去。但他们刚走不远,便听闻前方传来喊杀声——蒋钦、周泰的水师已经截断了他们的退路。孙策无奈,只得率军转向,朝着荆州方向逃去。
成大器率军追杀了二十余里,见孙策已远,且天色渐暗,担心有埋伏,便下令收兵。此时的战场已是一片狼藉,尸体遍地,鲜血染红了河流和土地,破损的旗帜、折断的兵器散落各处,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曲阿一战,青州军大获全胜,歼灭江东军三万余人,俘虏一万余人,缴获粮草辎重无数。士兵们打扫战场时,还发现了不少江东军的印信和旗帜,这些都成了青州军胜利的见证。
不多时,徐荣领着两员武将来见成大器。那两人皆是一身戎装,年纪较大者约莫四十岁,面容刚毅,眼神锐利;年轻者约莫十五六岁,眉眼间与老者有几分相似,却多了几分青涩。
徐荣躬身道:“主公,此二人乃是在江东军粮营放火之人,他们见我军大胜,便率兵来投。”
年纪较大者上前一步,单膝跪地:“某乃凌操,此为吾子凌统。我父子二人久闻成公大名,知晓公具慧眼,识人善用,且心怀天下,欲救百姓于水火。我等不愿追随孙策,故特来投奔,愿为成公效犬马之劳!”
成大器大喜,连忙上前扶起凌操:“凌将军父子乃江东名将,今日肯来投奔,实乃我军之幸!我任命你二人为校尉,即刻率兵镇守曲阿,防备江东残余势力反扑。”
“谢主公!”凌操、凌统齐声领命,眼中满是感激。
经此一战,江东诸郡震动。成大器进驻曲阿后,并未滥杀无辜,反而下令安抚百姓,减免赋税,又开仓放粮,救济灾民。曲阿百姓见青州军纪律严明,且成大器确实心系百姓,心中的抵触渐渐消失,纷纷拥护成大器。
而逃往荆州的孙策、周瑜,一路上收拢残部,却只聚集了不到两万士兵。他们望着江东的方向,心中满是不甘,却也无可奈何。周瑜看着孙策落寞的背影,轻声道:“主公,今日之败,非战之罪。成大器实乃雄主,我等若想东山再起,还需从长计议。”
孙策沉默良久,点了点头:“公瑾所言极是。今日之辱,我必铭记在心,他日若有机会,我定要夺回江东!”
夕阳下,两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他们的眼中满是不甘,却也藏着一丝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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