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在!”四员大将齐齐出列,单膝跪地。
“徐荣,你率中路军明日启程,务必在曲阿城外十里处扎营,与江东军形成对峙;华雄、管亥,你二人率骑兵绕至曲阿两侧,待中路军与敌军交战后,再行袭扰;廖化,你率轻骑即刻出发,务必在五日内找到敌军粮营,烧毁其粮草!”
“遵令!”四将齐声领命,转身离去布置兵马。
五日后,青州军抵达曲阿城外,与江东军隔河对峙。那条河流不算宽阔,却水流湍急,正好将两军分隔在两岸。江东军在河南岸筑起营寨,营前挖了三道壕沟,沟内布满尖刺;青州军则在河北岸安营,营寨外围用拒马和栅栏围得严严实实,双方营寨相距不过十里,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息,连风都仿佛带上了杀意。
次日清晨,薄雾笼罩着战场,远处的山峦若隐若现。江东军率先列阵,八万士兵排成整齐的方阵,盾牌手在前,长矛手在后,弓箭手压阵,阵列如磐石般稳固。孙策身披红甲,甲胄上镶嵌的狮头纹在晨光中熠熠生辉,他手持古锭刀,立马阵前,目光如炬,死死盯着河对岸的青州军。
周瑜站在他身旁,一身白袍,手中羽扇轻摇,目光平静地扫视着对面的阵列。他注意到青州军的骑兵数量极多,排列在阵形两侧,显然是准备随时冲锋,心中不由暗忖:成大器果然是想靠骑兵撕开我军防线,看来需得加强两翼的防御。
河对岸,青州军也已列阵完毕。十万士兵阵列森严,中路是徐荣率领的步兵方阵,整齐划一;左右两翼是华雄和管亥的骑兵,战马打着响鼻,骑兵们手持长刀,眼神锐利如鹰;成大器一身玄甲,胯下乌骓马,手中长枪直指天际,身后的中军大旗高高飘扬,气势丝毫不输江东军。
“成大器!”孙策勒马向前,高声喝道,声音在旷野中回荡,震得晨雾都仿佛散了几分,“你擅杀我大将,又夺我牛渚、秣陵,今日我定要你血债血偿!”
成大器淡然一笑,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江东军阵前:“孙策,当今天下分崩离析,诸侯割据,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我来平定江东,乃是为了结束战乱,让百姓安居乐业。你若识时务,归降于我,我不仅保全你的性命,还能让你继续镇守江东,保江东百姓无虞,何乐而不为?”
“休要花言巧语!”孙策怒吼,手中古锭刀指向成大器,“我江东儿郎岂会屈膝投降?放马过来,今日便分个胜负!”
“擂鼓!”成大器不再多言,沉声下令。
“呜——呜——”嘹亮的号角声在战场上空响起,大战正式开始。徐荣率领中路大军率先行动,士兵们推着事先准备好的木筏,开始渡河。盾牌手站在木筏边缘,高举盾牌,抵挡着江东军射来的箭矢;长矛手则紧握着长矛,眼神警惕地盯着对岸。
孙策见状,也拔剑喝道:“全军出击!”
八万江东军如潮水般涌向河岸,与渡河的青州军展开激战。刀光剑影中,士兵们嘶吼着拼杀,长矛刺穿甲胄的闷响、刀剑碰撞的脆响、士兵中箭的惨叫交织在一起,鲜血染红了河岸的泥土,也染红了湍急的河水。
太史慈一马当先,胯下白马如一道闪电,手中虎头湛金枪更是如蛟龙出海,枪尖寒光闪烁,接连挑落数名江东军将领。一名江东军校尉挥刀向他砍来,太史慈侧身避开,长枪顺势一挑,便将那校尉挑落马下,随即长枪横扫,又打翻了两名士兵。
孙策在阵中厮杀,见太史慈如此勇猛,怒不可遏,拍马冲上,古锭刀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劈太史慈面门:“太史慈,可敢与我一战?”
太史慈毫不畏惧,挺枪迎战。长枪与长刀碰撞在一起,火花四溅,两人你来我往,枪影如梨花,刀光似雪片。太史慈的枪法灵动多变,时而刺向孙策咽喉,时而扫向孙策马腿;孙策的刀法则刚猛霸道,每一刀都带着千钧之力,逼得太史慈不得不全力应对。两人战了五十余回合,依旧难分胜负,周围的士兵都看得忘了厮杀,只呆呆地望着这一场龙争虎斗。
就在中路激战正酣时,华雄率领左路精骑如一阵旋风般冲向江东军左翼。他胯下黑马神骏异常,手中长刀挥舞得风雨不透,所过之处,江东军士兵纷纷落马,鲜血溅满了他的甲胄。青州骑兵们紧随其后,马蹄踏得地面震动,手中的马刀不断收割着生命,很快便在江东军左翼撕开了一个缺口。
“不好!”周瑜在阵后看得真切,心中一紧,连忙下令,“调五千骑兵去支援左翼!务必挡住华雄!”
但为时已晚,华雄的骑兵已经冲入江东军阵中,肆意砍杀。江东军左翼本是步兵为主,面对骑兵的冲击,根本难以抵挡,阵形瞬间陷入混乱。士兵们四处奔逃,却被骑兵追上,一个个倒在马刀之下。
与此同时,管亥率领的右路精骑悄悄绕到江东军右方。突袭江东军右翼,周瑜又分兵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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