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乘风与苏星河一同将无崖子妥善安葬。临别前,苏星河郑重地将一枚触手温润、样式古朴的玉石指环交到月乘风手中,指环上隐隐刻着云纹,正是逍遥派掌门信物——七宝指环。
“师弟,”苏星河神色肃穆,“师父虽未明言,但他将毕生功力与遗愿尽数托付于你,这掌门之位,理应由你继承。此乃我逍遥派掌门信物,七宝指环,今日交予你手。望你能重振逍遥派声威,化解师门旧怨,清理门户。”
月乘风看着手中的指环,感受到其中沉甸甸的分量。他略一沉吟,并未推辞,将其戴在了自己指上,对苏星河道:“苏师兄,掌门之位,我暂且接下。此物于我,并非权力象征,而是一份责任。化解童姥与李师叔(李秋水)之间的恩怨,清理丁春秋门户,我义不容辞。只是如今我修为初成,尚需稳固,且灵鹫宫尚有要事待办,不能久留。寻丁春秋报仇之事,恐需从长计议。”
苏星河理解地点头:“师弟既有计较,为兄自然支持。擂鼓山一脉,随时听候掌门调遣。”
月乘风拱手:“有劳师兄。待我处理完灵鹫宫事务,必再来与师兄商议诛杀丁春秋之事!”
离开擂鼓山后,月乘风凭借暴涨的功力和敏锐的感知,带着梅兰竹菊四姐妹沿着丁春秋等人离去时残留的微弱气息追索了一段路程。然而丁春秋老奸巨猾,深知月乘风得了无崖子传承后实力今非昔比,更忌惮其背后的天山童姥,一路上故布疑阵,隐匿行踪,专挑复杂难行的路径,竟让月乘风一时失去了其确切去向。
“这老怪,跑得倒快!”竹剑望着前方岔路,忿忿道。
月乘风停下脚步,眉头微蹙,感应了片刻,摇头道:“气息到此愈发杂乱微弱,他定是用了什么特殊法门隐匿了踪迹。再追下去,恐是徒劳,反而可能被他引入陷阱。”
梅剑沉稳道:“乘风所言极是。丁春秋经营星宿海多年,诡计多端,贸然深入恐有不测。”
月乘风抬头望了望西北方向,天山所在,心中计算着时日,脸色渐渐凝重:“更重要的是,算算时间,姥姥返老还童的日子将近。此乃她最虚弱的时期,灵鹫宫不可无人坐镇,我们需尽快赶回!”
此言一出,四姐妹脸色皆是一凛。她们深知童姥每三十年一次的“返老还童”之期是何等凶险,功力尽失,形同幼童,若被对头知晓,后果不堪设想。
“那我们立刻回去!”兰剑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
“对,保护尊主要紧!”菊剑也收起了平日的嬉笑。
月乘风点头,果断放弃了继续追击丁春秋的计划。丁春秋虽必须除掉,但童姥的安危无疑是当前第一要务。他如今身负无崖子遗愿,更得了逍遥派掌门之位,于公于私,都必须确保童姥安然度过此劫。
“走,回天山!”月乘风一声令下,五人不再犹豫,调转方向,施展轻功,星夜兼程,朝着缥缈峰灵鹫宫疾驰而去。
一路无话,归心似箭。月乘风一边赶路,一边默默体悟和巩固体内新增的磅礴内力,将其与自身原本的北冥真气、小无相功以及灵鹫宫武学融会贯通。他指上的七宝指环在运功时隐隐生温,似乎与他体内的逍遥派内力产生着某种奇妙的共鸣。
梅兰竹菊四姐妹紧随其后,看着月乘风愈发深不可测的背影,感受着他身上那混合了熟悉(灵鹫宫)与陌生(无崖子传承)的强大气息,心中既感安心,又充满了倾慕。她们知道,身边的这个男子,已然真正成长为足以擎天撼地的绝世高手,但他对她们的情意,却一如既往。
巍峨的天山缥缈峰,再次矗立在眼前。熟悉的凛冽寒意,此刻却仿佛夹杂着一丝山雨欲来的压抑。月乘风与梅兰竹菊四女一路疾驰,径直穿过灵鹫宫重重森严的哨卡,无人敢于阻拦。五人身影如风,直抵那座寒气氤氲的核心大殿。
殿内,天山童姥依旧盘坐于万年寒玉床上,只是她那本就娇小的身形,似乎比月乘风离开时更显纤细单薄,脸色透着一丝不正常的苍白,虽然眼神依旧锐利如冰,但深处却难掩一丝周期将至的虚弱与疲惫。她抬眸,目光如电,瞬间扫过归来的五人,最终定格在月乘风身上,那锐利的眼神中飞快地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诧。
“回来了?”童姥的声音依旧清脆,却比往日少了几分逼人的凌厉,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是,姥姥。”月乘风与梅兰竹菊四姐妹齐齐躬身,恭敬行礼。
童姥没有立刻说话,只是上下下地打量着月乘风,仿佛要将他里外看透。半晌,她嘴角才勾起一抹似笑非笑、带着几分了然与复杂意味的弧度:“哼,小子,你这趟下山,动静闹得可不小。身上的味儿……杂了,也沉了。”她敏锐无比,已然察觉月乘风内力性质发生了微妙变化,那是一种融合了别派精髓,却又同源而异流的深厚底蕴,其总量更是暴涨到了一个令她都暗自心惊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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