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东竹海的晨雾浓得像化不开的墨,青竹高耸入云,竹叶层层叠叠遮天蔽日,连阳光都只能透过缝隙洒下零星光斑。众人刚踏入竹海,潮湿的空气里就飘来若有似无的魂术波动,苏晚晴胸前的青色玉佩立刻泛起微光,贴在玉佩旁的清心冰晶符也随之发烫。
“小心脚下的竹节。” 叶青雨放缓脚步,指尖划过一根粗壮的竹身,触感冰凉,竹节处隐约有暗红色的纹路一闪而过,“魔纹被藏在竹节里了,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林月举起木剑,清玄火在剑刃上凝聚成一点微光,照亮周围的竹丛:“这竹海也太适合藏魔纹了!竹叶挡着视线,竹节又多,要是魔使把魔纹布满整片竹海,我们找三天也找不到核心!”
玄霜走到一根竹旁,指尖轻触竹节,瞬间缩回手,指腹沾着一丝淡黑色的魂气:“竹节在传导魂术!这些竹子的脉络像天然的管道,魂气顺着竹脉流动,就算我们不碰魔纹,靠近也会被魂术干扰。”
话音刚落,清衍突然闷哼一声,扶住身边的竹身,脸色发白:“刚才不小心碰到竹节,脑子里突然出现幻觉 —— 看到魔魇破封后,蜀山被魔气淹没的样子。”
“清心符怎么没起作用?” 苏晚晴立刻上前,查看清衍胸前的冰晶符,发现符纸边缘已经泛黑,“符纸被竹脉里的魂气侵蚀了!看来普通的清心符,挡不住这种持续传导的魂术。”
众人围到一块空地上,蹲下身讨论对策。林月戳了戳地面的枯枝,皱眉道:“现在有两个问题:一是找不到魔纹阵的核心,二是竹脉传魂术防不住。要是一直被幻觉干扰,别说破阵,我们可能自己先乱了阵脚。”
玄霜从怀中掏出一张地脉图,铺在地上,指尖点向竹海中央的位置:“我刚才感应到,竹海中央的地脉灵气最浓,魔纹阵的核心肯定在那里。但从这里到中央,要穿过密密麻麻的竹林,每根竹子都可能藏着魔纹,硬闯太冒险。”
“那能不能破坏竹脉的传导?” 苏晚晴突然开口,指着身边的竹子,“既然魂气靠竹脉流动,要是能冻住竹节,让魂气传不过来,不就能防住魂术了吗?”
玄霜眼睛一亮:“这主意可行!我的冰系术法能‘冰凝竹脉’—— 用玄冰裹住竹节,冻结里面的魂气,既能阻止传导,又能让藏在竹节里的魔纹显形。不过……” 她话锋一转,看向清衍,“冰凝竹脉会暂时冻结竹海地脉,可能会损伤周围的植被,甚至影响地脉灵气流动。”
“不行!” 清衍立刻反对,握紧手中的斩魔剑,“竹海是闽东的灵脉之源,要是地脉受损,周围的村庄会受影响,甚至引发山洪。我们是守护凡界,不是破坏凡界!”
“可现在不这么做,等魔纹阵完成,封印破裂,整个凡界都要遭殃,还在乎这一片竹海?” 玄霜的语气也沉了下来,“这是眼下唯一能快速靠近核心的办法!”
“可以只冻住我们必经之路的竹节!” 叶青雨突然开口,打断两人的争执,“不用冻整片竹海,只选一条通往中央的小路,冻住路边三米内的竹节。这样既能阻止魂术传导,又能减少对地脉的损伤,你们觉得怎么样?”
清衍愣了愣,低头看向地脉图,指尖划过一条蜿蜒的路线:“这条小路靠近竹海边缘的溪流,地脉分支较细,冻住这里的竹节,对主地脉影响不大。不过需要有人先探路,确定哪条路的魔纹最少。”
“我去探路!” 苏晚晴站起身,胸前的玉佩闪烁着青光,“玉佩能感应魔纹的浓度,魔纹多的地方,玉佩会更烫。我顺着玉佩指引的方向走,应该能找到魔纹最少的路。”
林月立刻跟上:“我跟你一起去!我的清玄火能驱散周围的魂气,万一遇到魔使,也能抵挡一阵。”
两人沿着玉佩指引的方向,小心翼翼地在竹海中穿行。苏晚晴走在前面,指尖贴着玉佩,每走几步就停下感应:“这里的玉佩温度低一点,应该是魔纹较少的方向。”
林月举着木剑,清玄火照亮前方的竹节,突然指着一根竹子惊呼:“你看这根竹节!冻过的地方,魔纹显形了!”
苏晚晴凑近一看,只见一根被晨露打湿的竹节上,暗红色的魔纹清晰可见,顺着竹脉蔓延,像是血管一样。她立刻掏出纸笔,画下魔纹的形状:“回去给玄霜看看,说不定能找到破解的办法。”
两人探路半个时辰,终于确定了一条通往竹海中央的小路。回到空地时,玄霜和清衍已经准备好了冰系术法的阵眼,叶青雨则在整理背包里的疗伤药。
“这条路的魔纹主要集中在竹节的第三节和第五节。” 苏晚晴展开图纸,指着魔纹的位置,“而且我发现,魔纹的形状像是‘魂锁阵’的一部分,每三十根竹子组成一个小阵,互相连接。”
玄霜接过图纸,对比着地脉图,点头道:“没错,这是魂锁阵的‘分阵’!只要破坏其中一个分阵的核心竹节,就能让周围的分阵失效。我们冰凝竹脉时,重点冻住第三节和第五节的竹节,就能破坏分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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