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砚往桥洞下的光网里撒了把茶籽,茶籽遇水便沉,在发光藻的蓝影里扎下根,冒出的嫩芽竟排成了串,像在模仿婴儿的笑声曲线。“这是茶芽在学说话呢,”他拍着竹柱,“等宝宝下次来,就能听见茶芽给她唱摇篮曲了。”
日头升高时,波斯商人的小女儿抱着婴儿来链桥散步。婴儿的小手刚碰到桥栏的琉璃瓦,瓦上的花脚印忽然泛出光,把她的掌心染成了淡紫色——是跨路花的汁液透过皮肤留下的印,像枚会发光的手环。
“这是花田给宝宝的礼物呢!”书墨笑着擦掉婴儿掌心的浮色,那紫印却愈发清晰,“戴着这花印,走到哪都能认出自己的根。”
老渔人划着船送来新做的贝壳锁,锁面上刻着花印的模样,锁芯里装着片合璧花的花瓣。“给宝宝挂着,”他把贝壳锁系在婴儿的摇篮上,“贝壳能记声,等她长大了,摇一摇,就能听见今天的笑声。”
阿古拉举着月见草花跑过链桥,花瓣上的银辉落在婴儿的紫印上,紫印立刻亮了三分,像被点了星光。“我阿娘说,这样花印就会认主了,”他指着婴儿咯咯的笑脸,“你看她多开心,准是和花印说上话了。”
午后的风带着暖意,链桥的铜铃叮当作响,桥心竹柱旁的花印边,香花籽的嫩芽已爬满了半圈,把紫痕缠成了朵小小的花。小石头举着成长册,把这幕画下来,册页上还留着婴儿掌心的紫印拓片,像给故事盖了个活的章。
书砚往树王的树洞里塞了块刻着花印的木牌,木牌上还沾着婴儿的胎发。“这叫‘传代印’,”他望着树洞深处,“等树王的年轮长到这,宝宝的孩子说不定也会来链桥,看见这花印,就知道奶奶当年的故事。”
傍晚收工时,夕阳把链桥的花印染成了金紫色。婴儿在摇篮里睡着了,掌心的紫印在暮色里闪着微光,像颗藏在手里的星星。小石头把成长册摊在桥头,让最后一缕阳光给新添的“花印”二字镀上金。册页上,花印、贝壳锁、银辉、胎发在虹光里融成一片,像把所有的传承都揉成了团暖。
阿依莎往花印边埋了粒月见草的籽:“等这籽发芽,就会顺着花印的痕长,长出的花,花瓣上准带着紫印的模样。”
夜风带着花香掠过链桥,婴儿掌心的紫印还在轻轻闪,像在给花田说悄悄话。小石头躺在册页旁,听着铜铃与摇篮曲渐渐融在一起,忽然觉得这第八十五章不是故事的中段,是条温柔的河——花印是河底的石,婴儿是河里的鱼,而链桥,就是让鱼能顺着石,游向更远时光的水。
而那朵留下花印的跨路花,早已在泥土里化作养分,催着新的芽往上长,像在说:别急,传承的故事,才刚开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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