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海水那么大,哪能填得了啊?”梦瑶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要是海水涨得慢呢?比如每年就涨十厘米。”阴老反问,“东夷人就每年往家乡的方向填土、筑堤,一点点和海水‘较劲’。现在海边有些水下遗迹,传说里叫‘海底龙宫’的,说不定就是当时他们填海留下的痕迹。”
“哦!我知道了!”陶兄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那‘夸父追日’,是不是也在讲东夷人往西迁徙的事儿?夸父追着太阳跑,就像他们追着温暖、追着新的家园往西走。”
“诶,悟性不错!”华老立刻笑着称赞,“就是这个理儿!其实好多神话都藏着这段历史的影子,比如秦始皇找的蓬莱仙岛,本质也是对被海水淹没的故土的念想,不过时间有限,就不细说了……”
“对,三天三夜也讲不完。”阴老精准接话,不等华老再开口,直接道,“挂了。”
屏幕里的画面瞬间变黑,留下一众人哭笑不得。
“嘿,阴老这性子还是这么急,每次都掐着点打断华老。”啸风看着黑掉的屏幕,无奈地笑了。
“不过俩老爷子一搭一唱,倒把事儿讲得明明白白。”吃瓜博主摸着下巴感慨,“以前总觉得神话就是瞎编的,现在才知道,‘精卫填海’藏着先民对抗洪水的无奈,‘夸父追日’记着他们迁徙的脚步,这哪是传说啊,分明是刻在故事里的历史。”
晓萱还在琢磨“海底龙宫”:“这么说,那些水下遗迹不是神仙住的地方,是东夷人跟海水‘拔河’留下的?也太浪漫了吧,明知填不完还坚持填。”
“不是浪漫,是求生的韧劲啊。”赵导叹了口气,“那会儿没有天气预报,没有抗灾工具,面对海平面上涨只能硬扛,神话里的‘填海’,其实是他们跟命运较劲的样子。”
小虎拉着小雨的手,小声说:“原来夸父不是真的追太阳,是带着族人找新家呀?那他好勇敢。”
“是啊,就像咱们祖先靠着火和弓箭在冰天雪地里活下去一样勇敢。”小雨点点头,眼神里满是敬佩。
陶兄回头望着展柜里桑干河流域的石器和陶器,语气格外郑重:“现在才算真正懂了,这些石头、陶罐不只是老物件,它们背后是气候变了又变,先民迁了又迁,硬生生在这片土地上扎下根的故事。”
大家都没再说话,目光重新落回展品上。灯光照在那些带着磨损痕迹的文物上,仿佛连时光都慢了下来——那些被神话包裹的过往,那些被岁月尘封的坚韧,此刻都变得清晰而滚烫。
“大家快看这件宝贝!”赵导指着展柜中一件造型古朴的特大长条形石器,语气里满是郑重,“这是中国古代特有的石质乐器——石磬。古人觉得它的声音清脆悠扬,能连通神灵、上达天听,所以又称它为‘天籁’。”
众人纷纷凑上前,只见那石磬表面打磨得十分平整光滑,边缘虽有岁月痕迹,但器型规整。
“这件石磬是新石器时代晚期的遗物,算得上是目前我国发现的年代最久远的石磬之一了。”赵导接着介绍,“你们看它器型多硕大,而且音质特别清越。这种可以单独悬挂演奏的磬,还有个专门的名字叫‘特磬’。”
“新石器时代就有这么精致的乐器了?”晓萱惊叹,“光看这石头,真想不到敲起来能有‘天籁’之声。”
“可不是嘛!”赵导点头,“它的发现太重要了,为咱们研究中国古代器乐的起源和发展,提供了极其珍贵的实物资料,能让我们实实在在触摸到几千年前的‘声音’。”
吃瓜博主忍不住感慨:“从磨制石器到精美陶器,再到能‘通神’的石磬,祖先们不仅解决了生存问题,还早就开始追求精神世界的富足了。”
“对,咱们的祖先从不只满足于生存,更一直追求精神上的富足。”赵导指着另一个独立展柜,语气里满是赞叹,“这个展柜里的,就是咱们大同浑源李峪村出土的牛牺尊复制品。你们看它身上的纹路,这叫饕餮衔凤纹。青铜器上的兽面纹有很多演变,但仔细看这兽面纹两边,是不是像梳了两根小辫儿?”
众人凑近一看,果然发现纹路末端有细长的卷曲装饰。“哎,还真有点像!”晓萱忍不住说。
“这可不是小辫儿,是凤凰的羽毛!”赵导揭晓答案,“你们再找找,它的腿中间、脖子上,都有这种凤凰羽毛的纹饰,特别精巧。”
“哇,太精美了!这纹路又威严又灵动,细节做得太到位了。”梦瑶满眼惊叹,忍不住对着展柜连连赞叹。
“是啊是啊,光看这造型和纹饰,就知道不是凡品!”大家纷纷附和。
赵导笑着点头:“这件牺尊背后,还有段特别的故事。为啥大同会展出它?因为它虽不是原件——原件在上海博物馆,是青铜组的镇馆之宝——但在大同的历史上,它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看来又是个藏着往事的宝贝!”晓萱眼睛一亮,已经开始期待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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