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将手抽回,脸上泛起一抹红晕,急切地说道:“望卿,现下在此处实在不妥!”
他微微蹙起好看的眉头,那模样竟带了几分委屈,轻声说道:“婉儿姐姐……那我只亲亲你,好不好?”
话还未等我回应,他的唇便轻柔地覆了上来。
跟随他一同前来的侍女内侍们,纷纷红着脸转过头去,回避这令人面红心跳的一幕。
赫连望卿的口中弥漫着浓郁的酒气,那醇厚的气息仿佛有魔力一般,轻轻萦绕在我的鼻尖。
我只觉自己好似也被这醉人的酒气所浸染,意识渐渐变得有些混沌,仿佛置身于一片朦胧的云雾之中,心底泛起丝丝缕缕的醉意。
突然,他动作利落地站起身来,有力的手臂环过我的腰肢,将我稳稳地横抱在怀里,迈开大步向前走去。
我心中一惊,慌乱地问道:“望卿,你要带我去哪里?这宴席还未结束呢!”
他深邃的金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轻声说道:“婉儿姐姐,你该兑现咱们之间的诺言了。”
说罢,他抱着我,脚下的步伐坚定而沉稳,不一会儿便回到了那熟悉的福宁殿中。
一夜时光,仿佛在无尽的温柔与缱绻中悄然流逝。
待我悠悠转醒之时,已是第二日的午时。
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床榻之上,映出一室的静谧与温馨。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看到身旁躺着的人,心中一惊,连忙伸手将他摇醒。
我焦急地问道:“望卿,你今日不上早朝吗?”
他睡眼惺忪,嘟囔着说道:“婉儿,你也不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早朝早就散了!”
我心中的石头这才落了地,暗自庆幸。
还好他只是来晚了,要是第一日早朝就不去,万一昨夜之事传了出去,那我恐怕真的要被世人骂作祸国妖女了。
这时,我急切地摇了摇他的身子说道:“望卿,快醒醒,我有一样东西要给你看。”
赫连望卿瘪了瘪嘴,撒娇道:“婉儿姐姐,让我再睡会儿嘛,昨夜我真的累坏了。”
我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说道:“怎么,还怪我了?是谁昨夜不知节制的?”
他嘿嘿一笑,脸上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神情:“是我的错,都怪我。
哎,好吧,婉儿你到底要给我看什么东西?”
我立刻吩咐鸾凌将那个木盒取来。
“前日我不是下了无忧洞嘛,无忧洞洞主的儿子身中剧毒,求我为他解毒。
而这毒,便是来自这盒中的东西。”
我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打开木盒的盖子。
盒中的那只怪东西,此时正安静地沉睡着,周身散发着一种神秘诡异的气息。
赫连望卿接过盒子,仔细端详了一番,眉头瞬间紧紧皱起。
我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你可知道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吗?”
赫连望卿抬起头,目光深邃,微微蹙眉说道:“像,可又不完全是。
婉儿,你可听说过钦原?”
我疑惑地问道:“钦原?那不是早已灭绝的古老物种吗?
古书记载‘有鸟焉,其状如蜂,大如鸳鸯’。
可这东西与书上描述的钦原,既有相似之处,却又明显不同。
毕竟钦原可比这东西大多了呀!”
赫连望卿低头思索了片刻,开口问道:“那中毒的人有什么症状?”
我立即答道:“那孩子面色青白,嘴唇和眼下呈乌黑色,血液颜色呈淡黄色,周身还布满了脓疱。”。
他听罢,蹙眉缓缓说道:“这症状倒是与钦原的毒极为相似。
只是钦原的毒极其霸道,一般来说,只要被它蜇伤,几乎是当场就会死亡。
可这里是汴京啊,能让钦原生存的地方,只有西昆仑山。”
我更加疑惑了便追问道:“为何?难道离开了西昆仑,它就活不了吗?”
赫连望卿点了点头,耐心地讲解道:“钦原的食物是一种名为西昆木的花,而这西昆木只生长在西昆仑,一旦离开了那里,便无法存活。
而且钦原并不会主动攻击,除非是有人或者野兽擅自触碰了西昆木。”
听了他的话,我心中暗自思忖,难不成这汴京城中真的出现了西昆木?
看来,我得再去一趟无忧洞,好好查探一番了。
当初他们说这些上古之物都被羽嘉毁灭了,可如今这些上古之物却又接二连三地出现,这其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呢?
我试探着看向赫连望卿问道:“羽嘉当年真的把这些东西都毁灭了吗?”
赫连望卿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当时,与人族交好的异兽站在了人族这边,而其他凶狠的异兽则自成一派,它们的领导者便是介鳞与介潭。
羽嘉不忍心看到它们相互争斗,生灵涂炭,最终选择献祭自己,将那些凶狠的异兽尽数毁灭,而她自己也在那场惨烈的战斗中消散了。”
可若真的都已毁灭,为何如今又会再次出现呢?
我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忍不住捏了捏微微发疼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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