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晨曦初照,我便踏入了宫门,径直前往母后的寝宫。
在柔和的晨光中,我陪着母后一同用过早膳。
正待我们闲话家常之时,苏畅畅、逻盛琳琳以及方若若三人前来请安。
逻盛琳琳依旧如春日里欢快的黄莺,活泼可爱,眉眼间满是灵动与朝气。
瞧她这般无忧无虑的模样,想来在这深宫内苑之中,并未有人刻意为难她,能在这复杂的后宫中保有这份纯真,实属难得。
而苏畅畅与方若若,却与往日大不相同。
苏畅畅虽依旧保持着端庄的仪态,举止间尽显大家闺秀的风范,然而她的眼眸中,却少了几分初入宫廷时的灵动与神采,仿佛被岁月悄然蒙上了一层薄纱,多了几分隐忍与无奈。
再看方若若,如今的她,美貌更胜往昔,如同盛放的牡丹,明艳动人,周身散发着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那眉眼间的风情,恰似春日里的流风,撩人心弦。
待她们请安完毕,转身离去之后,我看向母后,轻声问道:“母后,儿臣离京这段日子,这后宫之中,可曾发生了什么事?”
母后轻轻叹了口气,那声叹息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忧虑与无奈,缓缓说道:“如今黎儿独宠方若若,已经连续半月有余了。
日日夜夜,都宿在方若若的宫中,后宫众人皆议论纷纷。”
我闻言,眉头不禁微微蹙起,心中满是疑惑:“黎儿为何如此?
他并非是不知轻重之人,儿臣记得当初他纳方若若之时,曾对儿臣许下承诺,如今怎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母后微微摇头,眼中满是无奈:“我曾提醒过黎儿,让他记得要雨露均沾,不可专宠一人,以免后宫生乱。
可如今这孩子,却不再听我的话了。”
说罢,母后轻轻咳了两声。
我心中一惊,忙问道:“母后,您怎么了?”
说着,便欲为母后把脉。
母后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疲惫的笑容:“不过是小小的风寒罢了,婉儿不必惊慌。
你刚回来,想必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
我有些累了,你去看看黎儿吧。
桑嬷嬷,送公主去御书房。”
我疑惑地看着母后,直觉告诉我,她定是有事瞒着我。
而此事,恐怕与黎儿有着莫大的关联。
在前往御书房的路上,我向桑嬷嬷询问究竟发生了何事。
桑嬷嬷欲言又止,只是不断地摇头叹息,那神情仿佛隐藏着许多难以言说的苦衷。
待我走进御书房,黎儿一见我,立刻放下手中的奏折,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快步跑到我的面前:“皇姐终于回来了!”
我微笑着点点头,默不作声地牵起黎儿的手,向前走去。
在不经意间,悄然为他把脉,脉象平稳,并无异常。
黎儿兴奋地说道:“皇姐当真厉害,此次出使迦叶国,竟能将事情圆满解决。
朕正在拟旨,准备减免赋税,让百姓们过上好日子。朕期待着禹国能早日迎来盛世繁荣。”
我们像从前一样,并肩坐在阶梯上。
我轻声问道:“黎儿,母后病了,你可知道?”
黎儿轻轻蹙了蹙眉,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知道,母后不过是偶感风寒,却不好好服药,整日对着朕说些有的没的。”
我心中一紧,追问道:“黎儿,告诉皇姐,母后都说了些什么?”
黎儿撇了撇嘴,说道:“还能说什么,无非就是后宫的那些琐事罢了。
朕原以为皇后是个大度之人,没想到竟是个善妒的妇人,朕算是看错她了。”
听闻此言,我心中一惊,苏畅畅生性温柔贤淑,绝不可能是黎儿口中的妒妇。
于是,我试探着问道:“皇后做了何事,让你觉得她是妒妇?”
黎儿眉头紧皱,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意:“不就是朕多宠爱了方淑妃一些时日,她便跑到母后那里告状。
结果朕反倒被母后数落了一番!
朕是一国之君,宠幸谁不宠幸谁,难道还要听母后的不成?
朕早已不是那无知幼子,若事事都要听母后的,那朕还算什么帝王?!”
我震惊地看着黎儿,眼前的他,与我记忆中那个乖巧懂事的弟弟判若两人。
我不禁问道:“黎儿,皇姐且问你,你说皇后告状之事,是母后告诉你的?”
黎儿摇了摇头:“并非母后所言,不过这宫中就三位娘子,除了皇后,还能有谁?
逻盛琳琳,朕待她如同亲妹妹一般,她与朕之间并无男女之情,自然不会掺和这些事。
若儿更是乖巧懂事,在朕面前向来恭恭敬敬,况且她也不是爱搬弄是非之人。
所以皇姐,若不是皇后,还能是谁?”
黎儿这般分析,终究还是太过单纯了。
想当年父皇的后宫,还算安宁,没有那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之事,而当初的邬倩倩,也未曾掀起多大的波澜,因此黎儿便未曾涉足那么多后宫的尔虞我诈。
目前此事明显是有人在背后嚼舌根,传到了母后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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