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亲王府,密室之内。
“它指向皇宫深处?”萧夜玄听完苏锦书关于灰色雾茧异变的描述,慵懒的眉宇间凝起一丝肃杀,“看来,那老东西(皇帝)的库房里,或者皇宫下面,藏着些不得了的东西。”
苏锦书点头:“而且这东西,对归零者极为重要。雾茧吸收龙气后,对它的渴望几乎成了本能。但我们目前绝不能擅闯皇宫,那是自寻死路。”
“嗯,眼下需以静制动。”萧夜玄指尖敲着桌面,“先把你我之名分、权势彻底坐实。唯有站在最高处,才能看清暗处的魑魅魍魉,也才有资格去触碰那些禁忌。”
三日后,一道震惊整个京城的消息传出:摄政亲王萧夜玄,以最高规格,正式向苏府下聘,求娶护国圣女苏锦书!
聘礼队伍绵延数里,奇珍异宝、灵药玄兵琳琅满目,更有数箱来自海外碧落海的稀世明珠与珊瑚,阳光下璀璨夺目,引得万人空巷,艳羡不已。萧夜玄更是在聘礼中,加入了象征他暗部权柄的玄铁令副本,以及调动三千龙骧卫的兵符影本,其信任与重视,不言而喻。
同时,摄政王府公告天下,一月之后,将于京城举行大婚,普天同庆。
苏明远捧着那沉甸甸的聘礼单,手都在发抖,心中五味杂陈,最终只剩下无比的庆幸。苏家,真正意义上的一飞冲天了!
与此同时,一座紧邻摄政亲王府、建制恢宏却不失雅致的府邸被赐下,匾额上书“圣女府”三个鎏金大字。这是萧夜玄提前为苏锦书准备好的居所,既尊重她护国圣女的独立身份,又方便二人相见。
苏锦书搬入圣女府当日,萧夜玄亲自前来,牵着她的手,走过每一处亭台楼阁,细说其中巧思,引来府中下人阵阵低笑与羡慕的目光。权势滔天的摄政亲王,在心上人面前,与寻常坠入爱河的少年郎并无二致。
接下来的日子,萧夜玄与苏锦书并未沉溺于儿女情长。
凭借摄政亲王与护国圣女的超然身份,二人以雷霆万钧之势,开始清洗朝堂。三皇子一党的官员,或罢黜,或流放,罪证确凿者直接下狱。空出的位置,迅速被萧夜玄暗中培养的势力与苏锦书考察后推荐的能吏填补。
苏锦书的商业帝国更是借此东风,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扩张。与朝廷合作的各项事宜畅通无阻,原本还有些观望的势力纷纷投诚,财富以惊人的速度累积。她的商业网络,与萧夜玄的权柄网络逐渐交织,形成了一张笼罩整个王朝的巨网,利益深度绑定,坚不可摧。
权力巅峰的比肩,让二人的默契与感情与日俱增。
这夜,月明星稀。
苏锦书正在圣女府的书房内查看各地送上来的账册,窗棂微响,一道熟悉的身影带着夜风的微凉翻了进来。
“喏,城南新出的桂花糕,还热着。”萧夜玄将一个小巧精致的食盒放在桌上,自己则毫不客气地在她对面的软榻上坐下,姿态慵懒,仿佛回自己家一样自然。
苏锦书放下账册,看着食盒,又看看他,唇角不自觉扬起:“摄政亲王殿下,如今也做起这翻墙越户、送吃食的勾当了?”
萧夜玄挑眉,拿起一块糕点自然地递到她嘴边:“本王乐意。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小口,清甜的桂花香在口中化开。苏锦书心底一片柔软。两人就这样,一个批阅账册,一个在旁边偶尔递块糕点或斟杯茶,间或闲聊几句朝中趣事或商业布局,气氛温馨而宁静。
处理完事务,二人并肩走到院中亭台,对月小酌。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合作’时,签的那份同盟书吗?”萧夜玄晃着酒杯,眼中带着笑意,“那时只觉得你这女子胆大心细,是个不错的盟友。”
苏锦书也笑了:“那时也觉得你这王爷,看似闲散,实则腹黑深沉,需得小心提防。”
“现在呢?”萧夜玄侧头看她,月光在他深邃的眼中流淌。
苏锦书迎上他的目光,没有任何躲闪,声音清晰而坚定:“现在,是我苏锦书认定的人,是与我共享权柄、共度余生的人。”
萧夜玄执起她的手,在她手背落下一吻,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郑重:“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江山如画,不及你眉间一点朱砂。苏锦书,此生此世,唯你而已。”
月华如水,情意缱绻。无需更多言语,彼此的心意已在眼神交汇中融为一体。
大婚前夕,圣女府的防卫外松内紧。
一道黑影,凭借着对旧苏府地形的熟悉和一些粗浅的隐藏气息法门,竟侥幸躲过了外围巡逻,潜入了内院。正是形容枯槁、衣衫褴褛的楚凌风!
他此刻眼神狂乱,面容扭曲,手中紧紧攥着一把泛着幽蓝光泽的淬毒匕首。他被三皇子残党找到,灌输了“苏锦书乃妖邪,杀之可证道心、重获新生”的疯狂念头,加上自身对苏锦书极致的怨恨与不甘,竟真的铤而走险。
他摸到主院书房外,透过窗缝,看到正在灯下翻阅书卷的苏锦书。烛光映照着她完美的侧颜,气度雍容华贵,与他记忆中被囚禁致死的那个柔弱女子判若云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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