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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期转瞬即至。
望秦湾都护府的正殿,经过简单修缮,虽不及咸阳宫恢弘,却也庄严肃穆。林凡端坐于主位,并未刻意散发神威,但那双勘破生死的眼眸,以及周身与天地法则隐隐交融的气息,已然让步入大殿的玛雅使者们感到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敬畏。
为首的是一位身着华丽羽冠、脸上涂满彩色油彩的老祭司,他是蒂卡尔城邦的大祭司,名为奇琴。他手中捧着一个镶嵌着翡翠和黑曜石的木盒,身后跟着几名同样装束的祭司和一名身材魁梧、显然是武士首领的壮汉。
“蒂卡尔城邦大祭司奇琴,携众,拜见尊贵的……死亡与重生之主,大秦西洋王殿下。”奇琴用略显生硬、但显然是精心学习过的秦语说道,随即带领众人,以玛雅人最高的礼仪——五体投地,向林凡行礼。他们已将林凡视为了超越羽蛇神库库尔坎的更高存在。
“起来吧。”林凡的声音平和,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众人托起,“奇琴大祭司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奇琴恭敬地举起手中的木盒:“尊贵的主宰,蒂卡尔,及周边十二城邦,愿永世追随您的脚步,沐浴您的神光。这是我们献上的礼物——历代先贤观测星象、计算历法的核心泥板,以及……通往南方‘黄金国’传说之地的古老地图。”
一旁的通译迅速将话译出。徐巿站在林凡身侧,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玛雅的历法与星象知识极其精深,而那“黄金国”的传说,更是引人遐想。
林凡目光扫过那木盒,神格微动,便已感知到泥板中蕴含的微弱智慧灵光与地图上标注的、位于南美雨林深处的某个特殊能量点。他点了点头:“你们的诚意,本王收到了。大秦接纳一切心怀善意的朋友。即日起,蒂卡尔等城邦,可为大秦东洲都护府下辖之玛雅自治郡,奇琴大祭司可为郡守,依秦法治理,传播秦文,然可保留尔等之习俗历法。大秦将保护尔等安全,并派遣学者,与尔等共研天地至理。”
恩威并施。给予自治,但要求尊奉秦法,并开启了文化融合的进程。
奇琴等人闻言,脸上露出激动与释然的神色。这比他们预想中最好的结果还要好!他们再次深深俯首:“谢主宰恩典!玛雅郡,永为大秦之土,永遵主宰之命!”
收服玛雅诸邦,意味着东洲中南部最发达的文明区域已彻底平定,为后续向南北两端探索和开发,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就在林凡顺利接收玛雅归附的同时,遥远的埃及,亚历山大港的宫廷内,却是一片愁云惨雾。
托勒密十三世与他姐姐(也是妻子)克利奥帕特拉七世的权力斗争,因大秦带来的外部压力而暂时缓和,但面对西洋都护府日益紧逼的兵锋和国内祭司团传达的“神谕”,两人都感到束手无策。
“难道我们伟大的埃及,真的要向那些东方的亡灵俯首称臣吗?”托勒密十三世不甘地低吼。
克利奥帕特拉则要冷静得多,她碧蓝的眼眸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弟弟,硬抗只有死路一条。连罗马都倒下了,我们的阿努比斯神似乎也……畏惧那位东方的死亡主宰。我们必须寻找新的出路。”
就在这时,一名心腹侍女悄悄呈上一卷小巧的羊皮纸:“陛下,公主,这是从市集上一个陌生商人那里得到的,指名要交给‘智慧胜过尼罗河’的人。”
克利奥帕特拉展开羊皮纸,上面只用希腊文写着一行字:
“臣服,可得自治,保神庙,续文明。抗拒,唯有金字塔成为新的‘冥土点缀’。西洋王林凡,欲见埃及之智慧,而非废墟。”
没有落款,但克利奥帕特拉瞬间明白,这是大秦黑冰台的手笔,甚至可能代表了那位神秘西洋王的态度。
她将羊皮纸递给弟弟,托勒密十三世看完,脸色变幻不定。
“他……他愿意保留我们的神庙和文明?”这对于信奉多神、文明古老的埃及来说,无疑是最大的诱惑。
“看来,这位西洋王,并非一味毁灭的暴君。”克利奥帕特拉深吸一口气,“他想要的是一个完整的、能为他所用的埃及,而不是一片焦土。弟弟,这是我们,也是埃及唯一的机会。”
数日后,埃及托勒密王朝的使团,带着丰厚的礼物和表示臣服的国书,离开了亚历山大港,前往西洋都护府所在地——罗马。他们选择了顺应大势,也为埃及古老的文明,争取到了一线生机。
消息传回东洲,林凡并不意外。神格成就后,他对人性与局势的把握更加透彻。他知道,真正的征服,不在于毁灭了多少敌人,而在于让多少曾经的敌人,心甘情愿地成为新秩序的一部分。
他站在都护府的高台上,看着远方郁郁葱葱的雨林和更广阔的未知大陆。
“传令金魁,妥善接待埃及使团,准其自治,但驻军、外交、赋税之权,需收归都护府。”
“令徐巿,加快对玛雅知识的整理,尤其是那‘黄金国’地图,需尽快核实。”
“还有,通知咸阳……东洲、西洋大局已定,北境、南洋亦指日可待。可开始筹备……‘封禅大典’了。”
林凡的声音平静,却仿佛带着千钧之力。封禅大典,不仅仅是庆祝寰宇一统,更将是他向始皇嬴政,也是向整个世界,正式展现新道路的开始!统一全球,只是他宏伟蓝图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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