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仿佛总热衷于对人施展捉弄之术,麻绳专挑细处断裂,倒霉的事情如汹涌潮水,一波接着一波,无情地向郑珂琪席卷而来。
郑珂琪此前遭遇种种,身体尚未完全恢复,便又从父母口中传来一则噩耗——她辍学在老家的弟弟,竟然未婚让女朋友怀了孕。这消息,就像一道晴天霹雳,从她父母口中瞬间击中了她。
女方家知晓自家女儿怀孕后,态度强硬得近乎蛮横,一口笃定腹中胎儿是个孙子,加之郑珂琪弟弟郑天昊已然到了法定结婚年龄,但自己家女儿还是未成年。
便理直气壮地要求郑家承担起全部责任。不仅要求在县城购置车子、房子,还狮子大开口,索要一笔数额巨大的赔偿款以及精神损失费、孕期营养费。
至于女方敢如此肆无忌惮敲诈的原因是郑珂琪的父亲,在村里本就是出了名的游手好闲之辈,偏偏又极其爱面子。
早前,他就迫不及待地将郑珂琪攀上临市首富儿子这件事,四处宣扬。他觉得自己女儿嫁给周希禹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以为几句话用唾沫星子就能让上位者低头娶了他女儿,在村里闹得沸沸扬扬。前来打听情况的女方家得知此事后,如获至宝,抓住这个把柄,大做文章。
前段日子,郑珂琪满心满眼都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紧紧缠着周希禹,期望借此摆脱家中如泥潭般的困境。为了达成这个目的,她可谓是孤注一掷,不仅掏空了自己多年辛苦积攒的积蓄,就连家里给的钱,也一股脑儿地花在了形形色色的打点上。
然而,事与愿违,如今家中的状况愈发糟糕。父母见她没能从周希禹那里捞到好处,竟开始寻死觅活,像发了疯一般逼迫她去弄钱。可郑珂琪此刻已是山穷水尽,实在拿不出哪怕一分一毫。
激烈的争吵中,郑珂琪父母那狭隘又自私的念头如毒草般滋生。他们盘算着将郑珂琪嫁给隔壁村的富户。这家虽家底殷实,可他家儿子却是个发育迟缓的傻子。
但在郑珂琪父母眼中,这似乎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他们满心算计着,对方一心想给傻儿子找个有学历的媳妇,而自家女儿恰好符合这一条件。若能促成这门亲事,不仅能从富户家捞到一笔彩礼钱,还能给儿子和自己积攒些傍身的本钱,在他们看来,这无疑是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在一次次遭受父母的辱骂与殴打后,走投无路的郑珂琪,为了不嫁给傻子,向父母哭诉了周希禹前几天威胁自己的事情。她的父母和弟弟一听,觉得这是个绝佳的机会,便盘算着来学校找周希禹算总账。
他们起初打算让郑珂琪死皮赖脸地去找井惜婕讹钱,想着反正周希禹不好找,找他女朋友或许能更轻松些,说不定还能让女儿顺势上位,拆散这对情侣,为女儿铺好路。
当他们得知周希禹和井惜婕已经分手后,也不改变主意,琢磨着周希禹肯定不会轻易见他们,倒不如直接挑软柿子井惜婕下手,似乎更容易得逞。
于是,在学校里,郑珂琪的爸爸妈妈开始大喊冤枉,非闹着要叫校长和其他领导出面解决。没过一会儿,围观的同学便如潮水般涌来,迅速占满了整个教学楼的围廊。
郑母一边用手狠狠扭着郑珂琪,一边声嘶力竭地大喊大叫:“来人呐,快来替我们主持公道啊!都来瞧瞧,我闺女被人糟蹋啦,还被威胁,身上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同学们,领导们,你们快替我们说句话呀。我们穷苦人家哪能反抗得了啊,大家快来评评理啊,这可咋整呀!我的宝贝闺女啊,我的命根子哟,咋就被人这样欺负啊!”她完全不顾及郑珂琪的名誉和未来,一心只想把事情闹大,好讹到钱。
紧接着,郑母扯着嗓子大声吼道:“周希禹,你给我滚出来,还有那个井惜婕,你对象在外面搞破鞋,你还不出来管管吗?”
没过多久,学校保卫处和教务处的领导、老师都匆匆赶到了现场。
郑母见状,直接撒起泼来,在地上滚来滚去,嘴里骂骂咧咧个不停。郑父则唱起了另一出,装出一副既可怜又愤怒的模样说道:“我女儿可是你们学校的学生,品学兼优,在学生会里做的好好的,就因为你们学生说要庆祝,出去喝了顿酒,结果就出了这种事。你们学校必须得担责,那天伤害我女儿的人一个都别想跑,都得给我们负责到底。我们可是去咨询过律师的,你们别想耍赖。”
郑珂琪试图拉住父母,却被一把甩开。郑母一把薅过郑珂琪,恶狠狠地骂道:“开口说话呀,你这死丫头,别在这儿装哑巴!”
“老……老师,我……我真的记不太清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但……但是我清楚地记得,周希禹他……他当时抱我了呀!”郑珂琪脸上佯装出一副惊恐万分的神情,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仿佛被吓得不轻。
她顿了顿,像是鼓足了勇气,又接着说道:“而且,就前几天,他竟然指使保镖对我动手。”说着,她缓缓伸出手臂,展示给周围的人看,手臂上那块被自己妈妈扭出来的淤青格外醒目,她却一脸委屈地哭诉道:“你们看,这就是他的人打的,下手可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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