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门口,周希禹先把车开到停车场入口,让井惜婕和蒋奕真下车:“你们先去买花,我找好车位就来。”
两人走进住院部一楼的花店,蒋奕真一眼就看中了角落里那捧向日葵,金黄的花瓣朝着阳光的方向舒展,看着就让人很开心:“选这个吧,寓意‘早日康复’,多好。”
井惜婕点头,目光落在旁边一捧深紫色桔梗上,花瓣层层叠叠带着绒感,配着芦荀草和尤加利叶,透着安静的温柔,便也选了这束。
付完钱刚走出花店,井惜婕就给周希禹打了电话:“老公,还没停好车吗?要不要我帮你一起找?”
“刚停好。”周希禹的声音带着笑意,“不过...老婆,我就不上去了,在下面等你们吧。”
“怎么了?”井惜婕愣了一下。
“上去挺尴尬的。”他说得坦诚,“你们聊你们的,我在车库等着就好。”
井惜婕心里松了口气,笑着应道:“行,那我们速战速决,顶多半小时就下来,保证不超时。”
“超时的话,”周希禹故意拖长语调,“可是有惩罚的。”
“知道啦!”井惜婕挂了电话,转头对蒋奕真晃了晃手机:“你姐夫说不上去了,在车库等我们。”
蒋奕真挑了挑眉,冲她挤眼睛:“这才是高情商啊!既给了你空间,又免得见面尴尬,妥妥的‘神仙男友’。今天算见识到了,他是真把你放在心尖上疼。”
“别贫了,赶紧走吧。”井惜婕拉着她往电梯厅走,脸颊微微发烫,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填得暖暖的。
电梯在楼层间慢悠悠地晃了半天,井惜婕和蒋奕真才抱着花走到3025病房门口。靖平正靠在走廊的墙上打电话,看见她们突然出现,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摔了,挂了电话后站在原地,脸上写满“怎么办”的慌张——既怕弟弟看到井惜婕情绪失控,又觉得拦着不合适,一时间手足无措。
“哥,是我让婕婕来的。”病房里的靖安听见动静,撑着胳膊坐起身,声音还有些虚弱,眼神却异常认真。
靖平这才松了手,侧身让她们进去。
“安安,你好点了吗?”井惜婕把花放在床头柜上,看着他苍白的脸,语气里带着真切的关心。
“好多了。”靖安扯着嘴角想笑,却没什么力气,那笑容看着有些勉强。
蒋奕真也把向日葵摆过去,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说:“你昨天晚上那架势,可真把我吓着了。要不是我和梅喆拦得快,你昨晚就得被抬去洗胃,哪等得到今天转病房。”
“昨天晚上就喝了很多?”井惜婕皱起眉,没想到情况比想象中严重。
“可不是嘛。”蒋奕真双手叉腰,瞪着靖安,“我和梅喆都快吓死了,最后还是他朋友力气大,才把你半扛半拖送回去的。说真的,整个区估计也就你能在清吧里喝到断片——你知道昨天送你走的时候,清吧里那些人看我们的眼神吗?跟看什么稀奇物种似的。”
靖安低下头,声音闷闷的:“不好意思,昨天麻烦你们了,真的谢谢。”
“朋友之间说这些干嘛。”蒋奕真哼了一声,眼神却锐利起来,“但你这身子骨也太不经造了,中午又喝了?”
靖安没抬头,从喉咙里挤出个“嗯”字。
“以后不许这样了!”井惜婕的语气重了些,带着点生气,“拿自己身体这么折腾,像话吗?”
靖安猛地抬起头,眼睛里还带着没退去的红血丝,望着井惜婕,还是没忍住问:“婕婕,你和周希禹……真的和好了?”
“你之前问过我,我已经回答过了。”井惜婕迎上他的目光,语气平静却坚定,“是的,我们和好了。”
“可你明明答应过我,不会和他在一起的!”靖安的声音陡然拔高,胸口剧烈起伏着,满眼的不解和委屈,“为什么要反悔?”
“对不起。”井惜婕垂下眼,轻声说。
“别跟我说对不起!”靖安突然激动起来,手紧紧抓着床单,指节泛白,“这个词太恶心了,让我觉得自己狭隘到像个斤斤计较的傻子!我不想要你的对不起,我想被你爱,想成为你‘对得起’的人,不行吗?”
“你别激动啊,刚醒过来呢。”蒋奕真连忙上前一步,想按住他,“有话好好说,别气着自己。
病房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紧绷。靖平在门口听着,眉头皱成了疙瘩,终于懒得再看这纠缠不清的场面,一脸无奈地转身走出了病房,顺手轻轻带上了门。
病房里的沉默像块浸了水的棉花,沉甸甸压得人喘不过气。蒋奕真看着两人僵着的样子,终究还是先开了口:“靖安,你这不是爱,是执念。真正爱一个人,怎么会舍得让她为难,更不会拿自己的身体赌气。”
井惜婕也跟着点头,声音里带着疲惫的无奈:“安安,我们做回朋友不好吗?像以前那样,偶尔聊聊天,彼此知道对方过得好,不行吗?”
“不好!”靖安想也不想就拒绝,眼眶红得更厉害,“为什么周希禹就能一次又一次回到你身边,我却连一个机会都得不到?明明……明明我才是最早爱上你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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