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母别过脸,用帕子擦了擦眼角:“要不是泽儿心思细,收集了这些,咱们顾家迟早要被她搅得家破人亡。”
正说着,顾泽的助理轻敲了敲门:“院子,那边有动静了。”
他把笔记本电脑转向众人,屏幕上是实时传输的画面——镜头对着一栋老旧居民楼的楼道,姚玉珍正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往上走。她临出门又换了衣服,穿了件紧身吊带裙,布料少得可怜,勾勒出刻意挺翘的曲线,红唇涂得像血,每走一步都故意扭着腰,活像只招摇的花蝴蝶。
“这副样子,是给谁看?”顾祁赺的拳头攥得死紧,指节泛白。他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姚玉珍时,她也是这副打扮,那时只觉得风情,此刻看来只剩恶心。
屏幕里,姚玉珍在三楼停下,对着门牌号理了理头发,抬手敲了三下。门开的瞬间,王武鑫那张带着清秀的脸探出来,眼睛像钩子似的黏在姚玉珍身上。
“哟,顾太太今天这身,是特意给我穿的?”王武鑫笑得不怀好意,伸手就往她腰上摸。
姚玉珍半推半就,指尖划过他的胸口,声音嗲得发腻:“急什么?我要的东西呢?”
“少不了你的。”王武鑫一把搂过她,在她脸上狠狠亲了口,唾沫星子都沾在了她的嘴角,“不过得先让哥哥尝尝甜头……”
“滚开!”顾祁赺猛地挣开保镖,指着屏幕浑身发抖,“这个贱人!我真是瞎了眼!”
顾老爷子重重敲了下拐杖:“按住他!睁开眼睛看完。”
画面里,姚玉珍被王武鑫拽进门,刚要关上门的瞬间,楼道里突然冲出几个黑衣保镖,像抓小鸡似的把两人按住。王武鑫还在发懵,姚玉珍的尖叫划破了屏幕:“你们是谁?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顾祁赺的太太!”
“太太?”王武鑫被按在地上,扭头啐了口,“顾祁赺怕是还不知道,你上周还跟我……”
“闭嘴!”姚玉珍的脸瞬间惨白。
保镖们没废话,在屋里翻箱倒柜,很快搜出一叠打印好的黑料——全是姚玉珍准备泼给顾宣和井家的谣言,上面还有她亲笔改的批注,字迹扭曲得像蛇。
“带走。”队长一声令下,两人被反剪着手捆成了粽子,塞进两个大行李箱里。轮子在楼道里滚动的声音,隔着屏幕都让人觉得牙酸。
两个小时后,别墅的门被推开,保镖拎着两个“行李箱”进来,“咚”地放在地上。拉链拉开的瞬间,姚玉珍和王武鑫滚了出来,头发凌乱,裙子被扯破了大半,哪里还有半点刚才的风骚。
“顾祁赺!你救我!”姚玉珍看见沙发上的人,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哭喊,“是他们绑架我!快报警啊!”
顾祁赺看着她,眼神里最后一点温度也消失了。他忽然想起顾宣小时候怯生生喊他“爸爸”的样子,想起自己当初为了姚玉珍,把顾宣赶出家门时的决绝,心脏像被一只手狠狠攥住,疼得喘不过气。
“泽儿,”顾祁赺的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按规矩办吧。”他顿了顿,又补了句,“把这些年她转走的钱,都追回来……还给顾宣。”
姚玉珍愣住了,随即疯了似的尖叫:“顾祁赺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老婆!”
顾泽挥了挥手,保镖拖着两人往外走。经过顾祁赺身边时,王武鑫突然怪笑:“顾总,你老婆床上功夫不错,她说我比你强多了……”
“砰!”顾祁赺一拳砸在茶几上,玻璃杯碎了一地。他望着窗外,阳光刺眼,却照不进心里那片突然塌陷的黑暗。原来这些年,他不仅瞎了眼,还亲手养了条咬人的毒蛇,伤了最该疼的人。
顾老爷子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叹了口气:“人呐,总要摔过跟头,才知道哪条路不能走。”
客厅里又恢复了安静,只有座钟还在滴答作响,像是在为这场迟来的清醒,倒数着赎罪的时间。
客厅里的空气像结了冰,顾祁赺盯着地上狼狈的姚玉珍,眼神冷得能刮下霜来。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到极致的颤抖:“疯女人……这些年,我给你的还不够多吗?房子、车子、珠宝、衣服、包包,还有你娘家那些填不满的窟窿,哪样不是我兜着?”
姚玉珍被捆着的手腕磨出了红痕,她却像感觉不到疼似的,猛地抬起头,眼里的怨毒几乎要溢出来:“不够!永远不够!”她的声音尖利得像玻璃碎裂,“顾宣凭什么?他一个被你扔掉的拖油瓶,现在能被井家捧在手心,能有市长做靠山!我呢?我跟着你这么多年,连个孩子都保不住——当年要不是你说‘时机不对’,我的孩子怎么会没了?我现在连做母亲的资格都没有,这一切难道不是你害的?”
“所以你就联合外人害顾宣?就偷偷转移公司的钱?就准备了那些龌龊的东西想毁了顾家?”顾祁赺的拳头攥得死紧,指甲深深嵌进肉里。他一直知道姚玉珍贪财、虚荣,却从没想过她的心能黑到这种地步,连带着对自己,都藏着这么深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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