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妈妈一边手忙脚乱地轻轻摇晃着怀中的妹妹,试图让她安静下来,一边红着眼眶,带着哭腔喃喃自语:“小苦命鬼,你爸不要你!现在你姐也不要你。”她的声音里满是心酸与无奈,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沉重的叹息。妹妹似乎感受到了妈妈情绪的低落,哭声不仅没有减弱,反而愈发急促起来。
方妈妈的耐心在这一刻被彻底消磨殆尽,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烦躁与绝望,提高了音量,对着妹妹说道:“你再哭,妈妈也不要你了!”话音刚落,方妈妈自己却先哽咽起来,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滴落在妹妹的小脸上。而方英站在一旁,原本愤怒的眼神中此刻也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看着妈妈和哭泣的妹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滋味,房间里弥漫着无尽的压抑与悲伤。
方妈妈话音刚落,便察觉到自己的话有些偏激,心中涌起一丝懊悔。看着还在啼哭的妹妹,她强装镇定,努力挤出一丝微笑,说道:“方英,妹妹一直哭,她要你来抱。”说着,便主动示好,小心翼翼地将妹妹往方英怀里递。
方英看着妈妈递过来的妹妹,眼神中满是抗拒,轻轻用手一推。方妈妈的身子猛地一缩,脸上瞬间露出紧张的神情,大声质问道:“你干什么!”那语气陡然变得严厉,充满了指责。
方英听到妈妈的斥责,心中一紧,眼眶不禁红了。她看着妈妈紧张的模样,内心涌上一股酸涩,仿佛有无数委屈想要倾诉。
“你就这么爱护妹妹?”方妈妈的声音还带着怒意,继续说道。
方英咬了咬嘴唇,心中的委屈如潮水般翻涌。就在这时,方妈妈被一时的情绪冲昏了头脑,说出了那句让她这辈子最后悔的话:“你妹妹比你宝贵多了!”
话一出口,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妹妹微弱的哭声还在回荡。方英的身子微微一颤,眼中满是震惊与痛苦,泪水夺眶而出。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妈妈,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眼前这个人。方妈妈也愣住了,看着方英受伤的表情,心中顿时充满了懊悔,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方英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原本想要反驳的话语在喉咙里打转,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她的双眼紧紧盯着妈妈,那眼神里满是失望与痛苦,像是被最亲近的人狠狠刺了一刀。
下一秒,她别过头去,不再看妈妈和妹妹,身子微微颤抖着,像一只受伤后急于躲起来舔舐伤口的小狼。她的脚步有些踉跄,缓缓地转过身,朝着自己的书桌走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仿佛背负着无尽的委屈。
方妈妈意识到自己伤害到了方英,转身离开,那“砰”的一声在寂静的屋子里格外刺耳。随后,她无力地滑坐在地上,背靠着书桌,双手抱住膝盖,将头埋进膝盖间。泪水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滴落在她的手背上,她的肩膀微微抽动着,发出压抑的啜泣声。此刻的她,心中满是被妈妈伤害后的痛楚,在这小小的房间里,独自承受着这份难以言说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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