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重男轻女,我没有这种老封建思想,都是我的骨血,我都爱!”方爸爸提高了音量,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他挥舞着手臂,试图为自己辩解,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神情显得有些激动和慌乱。
“一个家里一定要有儿子才算幸福美满?”方爸爸语重心长地说着,脸上带着自以为是的说教意味,仿佛在阐述一个不容置疑的真理。
方妈妈冷笑一声,那笑声中满是嘲讽与失望。她的眼眶微微泛红,强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绝望。她不再与方爸爸争辩,觉得此刻的对话毫无意义。只见她猛地转身,脚步匆匆地离开了餐桌,背影显得那样的落寞和孤寂。
方英坐在一旁,被这突如其来的激烈争吵和妈妈的愤然离去吓得不知所措。她张了张嘴,想要喊住妈妈,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她看着爸爸那依然固执的模样,心中满是无奈和痛苦,家庭的温馨在这一刻支离破碎,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
方爸爸点燃了一根香烟,看着方妈妈离去的方向,眉头紧锁,嘴里吐出的烟圈在空气中缓缓散开,仿佛他心中那一团团解不开的愁绪。屋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饭菜的热气也渐渐消散,没了一丝温度。
“爸,我吃好了,先回房间了。”方英小心翼翼地开口,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她偷偷瞥了一眼爸爸阴沉的脸,心中满是担忧和不安。方英轻轻放下手中的碗筷,起身的动作格外轻柔,生怕再引发爸爸的情绪波动。她迈着缓慢的步伐向房间走去,每一步都透着犹豫,走到门口时,还忍不住回头看了爸爸一眼,只见那明灭的火星映照着爸爸憔悴的面容,方英的心里像被揪了一下,叹了口气,无奈地关上了房门。
方爸爸独自坐在餐桌前,夹着香烟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他望着空荡荡的座位,耳边仿佛还回荡着方才的争吵声,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懊悔,可那想要儿女双全的念头却依旧在他心底根深蒂固,让他难以轻易放下。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烟雾呛得他咳嗽了几声,可他却浑然不觉,眼神空洞地盯着前方,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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