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文相笑了笑,抱着妹妹轻轻晃着:“我还有个妹妹,从小就是我带大的。你去做饭吧,这里有我呢。”
“哎好!”方英连忙应着,像是突然想起自己的任务,转身就一头扎进了厨房。打开冰箱一看,里面有妈妈备好的青菜、鸡蛋和面条,她挽起袖子,一边想着妈妈教的步骤,一边竖着耳朵听客厅里的动静——舒文相正低声给妹妹讲着什么,偶尔传来妹妹咿咿呀呀的回应,她嘴角忍不住悄悄上扬,觉得这乱糟糟的中午,好像也没那么难应付了。
厨房里的抽油烟机刚停,方英就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走出来。面条上卧着两个煎得有点焦边的荷包蛋,翠绿的葱花撒得不太均匀,汤汁还冒着泡,虽然卖相算不上精致,却透着一股烟火气。“舒文相,快来吃饭了!”她把碗放在餐桌上,朝客厅喊了一声。
舒文相抱着妹妹正坐在沙发上,小家伙已经不哭了,正揪着他衣服上的拉链玩得兴起。“来了。”他应着,抱着妹妹站起身。
方英赶紧走过去:“我来吧,你吃饭,我抱妹妹。”
舒文相却笑着摇摇头:“没事,我可以一边吃一边抱,她乖得很。”他小心地调整姿势,让妹妹舒服地靠在臂弯里,另一只手能自由拿筷子。
方英有点不好意思:“那真是麻烦你了。”
舒文相在餐桌旁坐下,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面条。方英紧张地盯着他的表情——这是她第一次独立做饭,心里早就打了鼓。面条的卖相确实一般,荷包蛋的边缘煎黑了,葱花也撒得东倒西歪,可舒文相脸上丝毫没有嫌弃的样子,吃得很自然。
方英松了口气,也拿起筷子准备尝一口,却见舒文相刚咽下第一口面条,眉头就轻轻皱了起来,喉结动了动,像是在努力适应什么。
“怎么了?是不是味道不好?”方英心里一紧,连忙夹起一根面条送进嘴里。刚嚼了两下,她就忍不住“嘶”了一声——嘴里满是齁人的咸味,盐显然是放多了,咸得舌头都发麻。她赶紧起身去厨房拿水杯,咕咚咕咚灌了大半杯水,才勉强压下那股咸味。
“别吃了!”她看着舒文相碗里的面条,脸瞬间红了,又懊恼又尴尬,“我重新做吧,或者我们煮点粥也行。”
舒文相却摆了摆手,把妹妹往怀里又搂了搂,笑着说:“没事,加点水就好了。这么好的面条扔了多浪费。”他指了指旁边的空碗,“你帮我接点热水倒进去,冲淡点就能吃了。”
方英愣了一下,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里忽然暖暖的。“好!”她赶紧应声,转身去厨房接热水,脚步都轻快了些。
舒文相往面条里加了热水,用筷子搅了搅,又夹起一根吹了吹送进嘴里。他慢慢嚼着,脸上露出一点轻松的表情:“嗯,勉强能吃了。”说着,就端起碗大口大口吃了起来,呼噜呼噜的声响里听不出半点勉强,连那两个焦边的荷包蛋都吃得干干净净。
方英坐在对面,看着他吃得认真的样子,心里的尴尬渐渐散去,反而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见他快吃完了,她试探着问:“舒文相,你晚上想吃什么?我提前想想怎么做。”
舒文相刚咽下最后一口面,闻言笑着摆手:“算了吧”。
方英忍不住弯起嘴角,舒文相也跟着笑了笑,两人对视一眼,刚才因为“咸面条”闹出的小窘迫,就在这一笑里悄悄化开了。
“不行,中午的饭太咸了,晚上我一定好好做。”方英认真地说,像是在保证,“我晚上少放一点盐,弄点清淡的,比如番茄鸡蛋面?或者蒸个鸡蛋羹也行。”
舒文相见她坚持,便点了点头:“也行,清淡点好,刚好配着米饭吃。”他看了眼在怀里打哈欠的妹妹,又补充道,“等会儿我帮你把碗洗了,你先陪妹妹玩会儿。”方英“嗯”了一声,心里暖融融的,觉得这个需要独自撑起来的白天,好像也没那么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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