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莉看出了她的动摇,心里暗自得意,语气却更加凶狠:“打电话给舒文相,问他房产证在哪里,别说是我让你问的。”她从茶几上拿起舒文莱的手机,塞到她手里,屏幕上还停留在舒文莱和同学的聊天界面。
舒文莱的手指微微颤抖,她看着手机屏幕上“哥哥”两个字,心里纠结万分。一边是陌生女人的威胁,一边是对哥哥的信任,可那句“你不是他的亲妹妹”像魔咒一样在她耳边回响。最终,她还是按下了拨通键,听筒里传来“嘟嘟”的等待音,每一声都像敲在她的心上。
电话很快就通了,舒文相温和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喂,莱莱?”
听到哥哥的声音,舒文莱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她吸了吸鼻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哥……”
“怎么了,莱莱?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舒文相敏锐地察觉到她语气里的不对劲,语气立刻变得紧张起来,“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还是学习上遇到困难了?”
舒文莱偷偷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张平莉,对方正用眼神狠狠地瞪着她,像一头即将发怒的野兽。她赶紧摇了摇头,即使知道哥哥看不见:“没什么,就是我想你了。”
“傻丫头,我上周不是才回过家吗?”舒文相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带着一丝无奈,却又充满了宠溺,“是不是学习太累了?要是累了就休息休息,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我就是想你了嘛。”舒文莱的声音带着撒娇的意味,心里却像刀割一样难受。她多想告诉哥哥这里的情况,多想让哥哥立刻回来救她,可她不敢。
“好,那这个周末我再回来一次,带你去吃你最爱的那家重庆火锅,加麻加辣。”舒文相温柔地说,他还记得舒文莱最喜欢吃火锅,每次都要加很多辣椒。
张平莉在旁边急得不行,不停地用口型比划着“房产证”,还伸手推了舒文莱一下,力道不小。舒文莱心里一慌,赶紧说:“哥,再见啦!”
“好,再见,在学校好好照顾自己,有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舒文相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舒文莱刚把手机放下,张平莉就毫不犹豫地抬手给了她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刺耳。舒文莱的脸颊瞬间红了起来,火辣辣地疼,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你长耳朵是干什么的?让你问房产证,你问了吗?”张平莉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唾沫星子溅到舒文莱的脸上,“没用的东西!白养你这么大了!”
舒文莱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眼泪流得更凶了,却不敢再哭出声,只能死死咬着嘴唇,任由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
“既然你不告诉我,那我就自己翻!”张平莉说完,就开始在房子里翻箱倒柜。她先是冲进舒文相的房间,把衣柜里的衣服全都扔到床上,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白衬衫被揉成一团,抽屉也一个个拉出来,里面的证件、笔记本被翻得乱七八糟。接着,她又转到舒文莱的房间,书架上的书被一本本抽出来,扔在地上,《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的封面被摔出一道裂痕,连床底都没放过,用棍子往里捅了又捅,灰尘飞扬。
客厅里,茶几上的玻璃杯被碰倒,水洒了一地,舒文莱的数学卷子也湿了大半,上面的字迹变得模糊不清。舒文莱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家,心里充满了绝望。她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要找房产证,也不知道哥哥回来看到这一切会是什么反应,更不知道自己和哥哥的关系会不会因为那个秘密而破裂。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张平莉终于在舒文相房间的一个旧木盒子里找到了房产证。那是一个深棕色的木盒子,上面刻着简单的花纹,是舒文相的爷爷留下来的。张平莉拿着房产证,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那笑容比之前更加恐怖,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找到了,终于找到了!”她像是完成了什么重大的任务,兴奋地搓着手,把房产证紧紧攥在手里。
舒文莱看着她手里的房产证,心里咯噔一下。她记得哥哥说过,这套房子是他们兄妹俩在城里的家,是他们的避风港。现在房产证被这个女人拿走了,他们的家是不是就要没了?哥哥会不会因此变得一无所有?
想到这里,舒文莱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勇气。她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朝着张平莉扑了过去,张开嘴,狠狠咬在了张平莉的手上。“啊!”张平莉疼得大叫一声,手上瞬间渗出了血珠,她下意识地松开了手,房产证掉在了地上。
舒文莱趁机捡起房产证,紧紧抱在怀里,像抱着稀世珍宝一样。她往后退了几步,靠在墙上,眼神坚定地看着张平莉:“这是我哥哥的东西,你不能拿走!”
张平莉捂着流血的手,眼神凶狠地盯着舒文莱,像一头受伤的野兽:“你敢咬我?看我不打死你!”她说着,就朝着舒文莱冲了过去。
张平莉的怒火像被点燃的汽油桶,瞬间炸开。她捂着流血的手,眼神里的凶狠几乎要溢出来,死死盯着抱着房产证不肯松手的舒文莱。没等舒文莱反应过来,张平莉就猛地冲上前,粗糙的手掌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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