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之七十!” 杨继盛重复道,双手紧紧攥着手机,屏幕上还停留在股市行情页面,一片刺眼的绿色,“爸,我们一夜之间……亏损了上百亿啊!”
话音未落,杨继盛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接起电话,听了几句后脸色更白,挂了电话就慌忙对杨国梁说:“爸,还有二弟那边,刚才接到好几个大股东的电话,他们都要撤资!说不想跟杨氏绑定在一起,怕被牵连!”
“撤资?!” 杨国梁只觉得一股气血直冲头顶,胸口像是被巨石狠狠砸中,闷痛难忍。他想起自己苦心经营几十年的商业帝国,想起那些唾手可得的财富和地位,如今一夜之间崩塌大半,眼前阵阵发黑。
他猛地用手捂住胸口,喉咙里一阵腥甜涌上,“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洒在洁白的床单上,格外刺目。
“爸!” 杨继盛吓得连忙扶住他。
杨国梁瘫坐在床上,脸色惨白如纸,手指死死抠着床单,眼中迸发出滔天的怒火,咬牙切齿地低吼:“一定是林婉如这个贱人!是她搞的鬼!是她毁了我!”
杨继盛看着父亲嘴角残留的血迹,还有那张因愤怒和绝望而扭曲的脸,声音抖得像筛糠,带着哭腔追问:“爸,现在怎么办啊?股份跌成这样,股东又要撤资,公司要是垮了,我们……我们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一边说,一边下意识地攥紧了杨国梁的胳膊,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杨国梁被他这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气得眼前发黑,胸口的疼痛还没缓解,又添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烦躁。他猛地甩开杨继盛的手,眼神凌厉地扫过儿子那张毫无担当的脸,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此时杨婕还在自己身边辅佐,以她的冷静和手腕,绝不会像这两个儿子一样只会哭着问“怎么办”,说不定早就想出了应对之策,稳住局面了。
可眼下,身边只有一个只会依赖他的杨继盛,和一个被宠得娇纵无能的杨继宗。
“哭!就知道哭!” 杨国梁猛地拔高声音,语气里满是怒火与失望,“你们能不能不要只会来问我?天塌下来了吗?不会自己想办法?”
他喘着粗气,指着杨继盛的鼻子,恨得牙根发痒:“你们倒是学学杨婕!遇事不慌,能扛事,换成她在这,早就去查消息、找对策了!而你们呢?除了围着我慌神,还会干什么?!”
这番话像一记耳光,狠狠打在杨继盛脸上。他脸上的泪水瞬间僵住,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低着头,任由羞愧和恐慌在心里翻涌。
杨国梁看着他这副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却又无力发作,只能重重地倒回床上,捂着胸口,眼神里满是懊悔与不甘——他怎么就亲手把最得力的女儿,逼成了自己最大的敌人?
警车停在杨家别墅门口,红蓝交替的警灯在清晨的阳光下格外刺眼。没过多久,清脆的门铃声就变成了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别墅里压抑的死寂。
杨国梁在戴安娜和杨继盛一左一右的搀扶下,脸色惨白地挪到客厅。他刚经历了股份暴跌的打击,又吐了血,此刻脚步虚浮,连站都站不稳,只能靠在沙发扶手上勉强支撑。
领头的警察走进客厅,亮出证件,目光严肃地扫过在场的人,最后定格在杨国梁身上,语气郑重:“杨国梁先生,我们现在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中关于重婚罪的相关规定,依法对你进行传唤,请你配合我们回警局接受调查。”
“重婚罪?”杨国梁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猛地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慌乱,却强装镇定地辩解:“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怎么可能犯重婚罪!我只有一个合法妻子,就是林婉如啊!”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给戴安娜使了个眼色,试图掩盖两人的关系。
“法律规定,并非只有登记结婚才算重婚。”警察面无表情地解释,“明知他人有配偶,却以夫妻名义长期同居生活,即便没有进行领证登记,也已构成事实重婚,同样触犯重婚罪。”
“不是的!你们别听人胡说!”杨国梁急得声音都变调了,指着一旁脸色煞白的戴安娜,强行编造谎言:“她不是我的情人,就是我们家的管家!还有杨继宗和杨继盛,这两个孩子……是我老婆当年同意留下的远房亲戚的孩子,跟我没关系!”
这番漏洞百出的辩解,连一旁的杨继盛都听不下去,羞愧地低下了头。
警察显然早已掌握了证据,对他的狡辩毫不在意,上前一步,语气强硬:“杨国梁先生,不要再狡辩了。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包括你与戴安娜以夫妻名义共同生活的证词、相关照片和视频。请你立刻跟我们回警局,配合调查。”
说着,两名警察上前,拿出手铐。杨国梁看着闪着冷光的手铐,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戴安娜吓得尖叫起来,想要上前阻拦,却被警察拦住。
“带走。”随着一声令下,杨国梁被警察架着胳膊,踉踉跄跄地走出了客厅,曾经叱咤商场的杨总,此刻沦为了人人唾弃的阶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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