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车滑入庭院,萧允南推开车门时,连脚步都带着点轻快的节奏。
“哟,这是哪来的开心果,把我们少爷的魂儿都勾走了?”张叔迎上来,打趣的话刚出口,就见萧允南猛地顿住脚,故作镇定地整理衣领。
“什么开心果,张叔你别乱说。”
“乱说?”张叔凑过去,故意指着他的脸,“你自己摸摸,这嘴角都快翘到耳根了,还说没喜事?”
萧允南被戳穿,索性不再掩饰,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其实……我和欣朵把之前的误会说开了。”
“就这?”张叔故作惊讶,“那在国外抱着枕头跟我吐槽,说要跟李小姐‘老死不相往来’的人,是谁来着?”
萧允南脸一热,伸手推了张叔一把,嘟囔道:“此一时彼一时嘛!男人见好就收,多正常。”
茶室里的茶香还未散尽,萧允南正对着手机屏幕反复修改给李欣朵的消息,指尖在键盘上敲了又删,嘴角还噙着未散的笑意。
“少爷,那接下来怎么办?”张叔端着刚切好的水果走进来,目光落在他面前摊开的项目计划书上,语气带着几分正经。
萧允南头也没抬,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敲下“明天带你去看新开的画展”,嘴角的弧度又上扬了几分,语气里满是志在必得:“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对欣朵展开猛烈追击,好好展现我的男性魅力。”
张叔将水果盘放在他手边,故意用指节敲了敲项目计划书上“城西文旅项目”的标题,无奈地摇了摇头:“少爷,我是问公司最新的城西文旅项目进展,不是问您的‘追妻计划’。”
萧允南这才猛地抬头,耳尖瞬间泛起薄红。他慌忙将手机倒扣在桌上,假装翻看项目计划书,却连页码都翻错了,语气里带着几分心虚的嗔怪:“张叔,你故意打趣我!”
“我可没有。”张叔忍着笑,伸手点了点计划书上的关键数据,“王总刚才还打电话来,问您对景观设计方案的修改意见呢。”
萧允南轻咳一声,试图挽回些“总裁体面”“我知道了,我晚点给出答复”
凌晨五点半,天还未亮透,墨蓝色的天幕像一块浸了水的绒布,将整座城市裹在朦胧的寂静里。李欣朵背着帆布包站在单元楼门口,指尖攥着昨晚写好的购物清单,今天是水果店进货的日子
小区门口的路灯还亮着,昏黄的光线在地面投下长长的影子。李欣朵刚走出拐角,一道黑影突然从绿化带后冲了出来,带着浓烈的酒气,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
“李欣朵!”林以安的声音像砂纸磨过木头,粗糙又刺耳,他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指甲几乎嵌进她的皮肤里,“你最好给我一个完美的解释!”
突如其来的力道让李欣朵疼得倒抽一口,帆布包“啪”地掉在地上,里面的购物清单飘了出来,被晨风吹得打了个旋。“林以安?你放开我!”她用力挣扎着,手腕上传来的刺痛让她眼眶泛红,“什么解释?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林以安低下头,酒精让他的眼神变得浑浊又凶狠,唾沫星子溅在李欣朵的脸上,“你不是一直喜欢我吗?高中时追在我身后送早餐,怎么现在转头就和萧允南走得那么近?”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李欣朵的声音带着颤抖,却异常坚定,“我已经不喜欢你了,林以安,我们早就结束了。”
“结束?我不允许!”林以安猛地将她往墙上推去,李欣朵的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砖墙上,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他伸手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眼神里满是偏执的疯狂:“李欣朵,你只能喜欢我一个人!你是我的,谁都不能抢!”
“救命!有人吗?救命啊!”李欣朵拼尽全力大喊,可凌晨的街道空旷得可怕,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没有一个行人路过。她看着林以安越来越近的脸,恐惧像藤蔓一样缠住她的心脏,突然,她张开嘴,狠狠咬在了林以安的手背上。
“啊!”林以安吃痛地叫出声,松开了攥着她下巴的手。李欣朵趁机推开他,捡起地上的帆布包就往路口跑,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急促的“嗒嗒”声。可她刚跑出去没两步,头发就被林以安从后面拽住,巨大的力道让她瞬间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上。
额头磕在路边的石墩上,一阵尖锐的疼痛传来,温热的液体顺着眉骨往下流。还没等她爬起来,林以安的拳头就落在了她的脸上,紧接着是带着怒火的巴掌,一下又一下,打得她耳鸣目眩。
“说!说你只喜欢我一个人!”林以安蹲在她身边,拽着她的头发,将她的脸抬起来,语气里满是疯狂的逼迫,“你说了,我就停下来!”
李欣朵的嘴角破了,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她死死咬着牙,不肯说出一句妥协的话,眼泪混合着额角的血,模糊了视线。她能感觉到林以安的拳头落在她的背上、胳膊上,每一下都带着撕裂般的疼痛,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像在地狱里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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