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造?”疤脸男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从手机里翻出一段视频,走到俞春花面前,把屏幕怼到她眼前,“大爷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相信!自己看清楚!”
视频里,出现的是俞春花母亲王竹兰的身影。老人穿着出院时的病号服,脸色憔悴,手里举着的,正是俞春花的身份证,镜头清晰地拍到了身份证上的每一个信息。“借款五十万,还款人俞春花……”王竹兰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清晰地念出了借款金额和还款人姓名,视频右下角的日期,赫然是母亲出院、俞春花亲自送她到车站的那一天!
那一刻,俞春花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被抽干了,手里的菜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她踉跄着后退两步,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心如刀割。
“现在相信了吧?”疤脸男收起手机,语气里带着胜利者的得意,“你妈亲自录的视频,身份证也是真的,这笔账,你想赖都赖不掉!”
瘦高个男人上前一步,恶狠狠地说:“我们也不为难你,限你三天之内,把七十万还清!不然,我们就砸了你的家,再把你女儿的蛋糕坊也掀了!”
提到女儿,俞春花猛地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决绝。她不能连累方英,那是她唯一的女儿,是她活下去的希望。“你们别碰我女儿!”她嘶吼着,声音沙哑,“钱我会想办法,但我需要时间,三天太短了,我根本凑不齐!”
疤脸男眯了眯眼,打量着俞春花,似乎在判断她的话是否属实。“哼,算你识相!”他沉吟片刻,说道,“给你七天时间!七天后,我们再来收钱,要是还没凑齐,后果自负!”说完,他又恶狠狠地瞪了俞春花一眼,带着瘦高个男人转身离开了,临走前还不忘踹了一脚门框,留下满室狼藉。
寒声里的绝境
门板的裂痕还在怵目,俞春花蜷缩在沙发角落,指尖攥得发白。催债人的威胁像毒蛇般缠在心头,七十万的巨款压得她喘不过气。突然,她猛地想起母亲临终前含糊提过的“给哥哥们留了念想”,一个念头在绝望中冒了出来——母亲当年给五个哥哥每人十万,会不会就是用这笔高利贷换来的?
她颤抖着摸出手机,通讯录里“大哥”的号码早已蒙上灰尘。深吸一口气,她按下拨通键,电话接通的瞬间,声音忍不住发颤:“喂!哥,我问你个事,妈活着的时候,是不是给过你十万块钱?”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传来大哥警惕的声音:“没有啊,你问这个干什么?”他生怕俞春花是来借钱,语气里满是防备。
俞春花的心一沉,强忍着委屈追问:“哥,你别骗我,跟我说实话!我发誓,就这一次,以后我再也不打电话打扰你了。”
又是一阵沉默,大哥的声音终于松了口,带着几分不耐烦:“妈当年确实给我们五个兄弟……一人分了十万,说是补偿我们这些年照顾她的辛苦。”
“果然是这样!”俞春花的声音陡然拔高,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哥,你知不知道那钱是怎么来的?那是妈用我的身份证借的高利贷啊!现在催债的都找上门了,要我还七十万!”
她以为大哥会震惊,会心疼,可电话那头只传来轻飘飘的一句:“哦,那是你的事。”紧接着便是一阵嘈杂的背景音,“地里活多,我忙着呢,挂了。”
“哥!哥!”俞春花急忙呼喊,可听筒里只剩下冰冷的忙音。她愣愣地看着手机,心脏像被冰水浇透,连呼吸都带着寒意。
不甘心,她又拨通了二哥的电话。“二哥,妈是不是给过你十万?那钱是她用我身份证借的高利贷,现在我要还七十万,你能不能……”
“什么?高利贷?”二哥的声音透着惊慌,随即又变得冷淡,“春花,这可不管我的事,妈给我钱的时候没说来源,我还以为是她攒的养老钱。我家孩子要交学费,实在没钱,挂了啊。”
忙音再次响起,俞春花的手抖得更厉害了。她咬着牙,拨通三哥的电话,语气带着哀求:“三哥,妈当年给你的十万,是高利贷的钱,我现在被催债的逼得走投无路了,你能不能先还我一点?就一点也行……”
“你胡说什么!”三哥的声音很冲,“妈给我的钱,是她自愿的,怎么会是高利贷?俞春花,你别想打我的主意,我可没钱给你填窟窿!”电话“啪”地挂断,仿佛一记耳光扇在她脸上。
四哥的电话接通后,俞春花几乎是哭着说完的:“四哥,我知道妈给了你十万,可那是用我的身份证借的钱啊!现在催债的都上门砸门了,我实在没办法了……”
“那是你和妈的事,跟我没关系。”四哥的语气毫无波澜,“钱我早就用来盖新房了,一分都没有了。你自己的债自己还,别连累我们。”
最后一个电话打给五哥,俞春花的声音已经沙哑得不成样子:“五哥,我只剩下你了……妈给你的十万是高利贷,我现在要还七十万,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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