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槙寿郎提着酒壶回到炼狱宅邸的时候,已经是太阳快落山的时候了。不管是杏寿郎还是千寿郎,早就离家了。
夕阳西下,偌大的宅邸,又一次只剩下了槙寿郎一个人。
“无趣……无聊……无谓……无能……”几个词语在槙寿郎的口中不断重复着,每说一遍就给自己灌上一口酒,也不在意有多少是喝进去了,又有多少洒到了外面,反正就这样一路走走到了宅邸的大门口。
他在门前停顿了一下,抬头确定自己没有因为醉酒走错,这才抬手去推门,迈过那道门槛,也不转身去把门关上,就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原地。
整座府邸里安静得可怕,家中仆役什么的早就被槙寿郎在几年前都给打发走了,作为炼狱家家主的他,也只剩下这座偌大的三进门的房子了。而且在当初他的妻子病倒留在蝶屋以后,整座占地足足有三百余平方的房子实际上都一直只有槙寿郎一个人住着的。
或许是白天杏寿郎的话多少还是触动了槙寿郎那颗沉寂许久的雄心,他到家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就回房间里躺下,而是来到了当初他还是炎柱的时候,他自己给两个儿子在宅邸里设立的训练区域。
整个训练区域大概也有个几十平吧,角落里摆放着几只兵器架,上面放的全都是照着一般兵器打造的木制的刀枪剑戟。
槙寿郎的注意力第一时间就落在了那把完全仿照自己当初那把日轮刀制作的木刀上。长久没有使用过,木刀都落了厚厚的一层灰,以至于槙寿郎拿起的时候染了一手。
他手持木刀站在同样是不知道多久以前扎的稻草人面前,不断重复着“举刀,放下”的动作。遥想他上一次站在这里的时候,杏寿郎也才刚通过猎鬼考核,他在为千寿郎演示炎之呼吸的动作要领。
可今时不同往日,两个孩子都各奔东西,唯留他这个老父亲还在自暴自弃。
他跪倒在稻草人前,就像当初那个夜晚被权次郎一脚踢飞,因为疼痛而跪倒在地的他一样。
“炼狱家的荣耀……岂可修,光是祖上出了上弦鬼这种事情,什么狗屁荣耀早就荡然无存了嘛……”
院子里发生的这一切都被不远处树梢上停着的一只脖子上围着紫色围巾的餸鸦给尽收眼底。
……
再说已经醒过来的炭治郎,他这会正在面对隔壁病床的痛苦哀嚎。
对了,睡在炭治郎隔壁病床的人是差点就要变成蜘蛛的我妻善逸。
“只是喝药而已,我说善逸,你需要这么大的反应吗?”炭治郎坐在床上无奈地看着我妻善逸,一边掰着自己的手指,一边数着善逸因为喝药而大吵大闹的次数,从来上午醒来到现在,已经喝了有三次药了,每一次都是这般。
“炭治郎,你说得倒是轻松!”被数落的善逸瞪大了眼睛,满脸怒气地反驳道。
刚刚才被硬灌下了黄昏时分那份药液的善逸,此刻心情异常烦躁。他觉得炭治郎根本无法理解自己对喝药的恐惧和厌恶。
毕竟都是喝药,先不说炭治郎这家伙凭什么只需要一天一次就算了,而且他的药不管怎么看都是比自己的更容易下咽的样子。
“还不是因为你这个混蛋害的,你擅自把祢豆子酱带进那种危险的地方!要不是这样,我又怎么会进山然后被蜘蛛咬!”善逸越说越激动,声音不自觉提高了八度。
“要是不被蜘蛛咬,又怎么会差点变成一只蜘蛛!没有差点变成蜘蛛,我又怎么会需要喝这种特别苦的药呢!”善逸继续抱怨着,仿佛他活这么大以来的所有不幸,甚至是没见过自己亲生父母都是炭治郎造成的。
“善逸,安静点,这里可是病房啊。”
“我才不管,炭治郎,抛开别的不说,就这么多天我喝进去的苦药,你必须要补偿我!”
“好说好说,补偿什么你先安静下来啊,别打扰到别人休息!”炭治郎虽然觉得善逸有些无理取闹,但还是决定先安抚他。
“让祢豆子嫁给我,或者让我娶祢豆子,两个选择你挑吧!”善逸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自己的要求,脸上还露出了一丝计谋得逞的奸诈笑容。
“你走开啊!这明明只有一个选择好不好?!”
“那你的意思是你同意了?”
“我同意个鬼啊!”
明明炭治郎自己刚才还说着让善逸安静一点,可是面对善逸给出的“选择”他自己却直接安静不下来了一点。
在两人吵闹之际,锖兔和真菰两人一个提着果篮,一个捧着花束推开了病房的房门。
“哟,老远就听到了你们的声音了,精神这么足,看来恢复的不错啊。”锖兔面带微笑地看着炭治郎,眼中透露出一丝欣慰。
“啊,是锖兔师兄,还有真菰师姐。”炭治郎见到两人,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连忙打招呼道。“担保书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实在是太谢谢你们了。”
“唉,都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那就意味着我们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祢豆子既然是你的妹妹,那就也是我们的妹妹,只是为了自己的妹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不足挂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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