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时间回调到那日的宴会结束之后。
有了在宴会上那一番操作,已经被忽悠瘸了的石井陇四郎顺理成章就成为了无惨在人类社会中寻找蓝色彼岸花的又一个新的助力。
对于无惨来说,这种助力自然是多多益善,直面阳光什么的,无惨已经期待了上千年了。
不过不出意外的话,往往是这个时候,无惨就又要开始作妖了。至于他作妖的对象……百分之九十九都是苦兮兮的牛马权次郎了。
太过于了解无惨的他为了自己能少遭点罪,自打宴会结束之后就开始考虑该用什么借口赶紧从无惨身边溜开。
正好当天原本只是陪同的小林太太被那些贵妇所描述的什么列车观光旅行给整得心动得很。
归家以后突然向小林月彦(无惨)提出想要一次类似的旅行,可这个提议刚提出来被无惨给很干脆的拒绝了,理由很简单:他很忙,没空。
但小林太太没有放弃,她喊上女儿小林澪一起软磨硬泡,吵得无惨头疼。要不是考虑到小林月彦这个身份如今还有用,无惨都已经有直接弄死这对母女的打算了。当然最后的最后,无惨还是松了口,他提出让权次郎负责陪同小林太太以及小林澪两人出游。
于是,权次郎带着小林太太及其女儿在东京南面的一处火车站踏上了所谓的“旅行”。
好巧不巧,他们登上的这趟火车,正好就是那辆前段时间被传有“开膛手”而被送去的检修【无限】列车。
今日,是它出厂的第一趟运行。
由于上车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这意味着小林太太和小林澪两人就注定要在火车上在过夜了。
等到夜深之后,确定这对母女已经睡去,权次郎起身来到了车厢与车厢之间的过道,抬头望了望夜空里的繁星,又低头将目光聚焦在两边的护栏,那是防止客户在车厢去车厢之间穿行的时候作保护用的。
这会夜深人静,除了权次郎,整辆车估计只有驾驶员还醒着,再确定了四周没有人之后,权次郎手心发力,硬是生生把那看不出来是什么材质的护栏给掰下来一段。
掂量了一下手中这截断掉的栏杆,权次郎看看自己的周围,在确定什么都没有发生以后,他又把目光盯上了另外一边的护栏。
这一次他没有着急上手,而是把手停在上面不断来回摩挲。
“我刚一上车就闻到了,倒数三个数,要么你出来,要么我就把这辆车给拆了。”
说完,权次郎不再继续摩挲着护栏,而是转为一味地握紧发力,这也导致护栏上也开始出现一些细小的裂缝。
“三……
二……
一……”
倒数结束,护栏上裂纹开始在变长变大,点点木屑正随着力道的加强在纷纷碎裂掉落。
不过这次还不等权次郎彻底掰断护栏,一只手出现在权次郎的面前。
确切说是一只虎口长着一只眼睛和手背长着一张嘴巴的手掌,从他头顶跳了下来,落在权次郎正握着的那节护栏边上。
“权次郎先生,有话好好说,干这种事情那可是在伤害我喔。”说着,那只手掌上的眼睛将目光转向了另外一边刚才已经被掰下来丢在地上的那节护栏。
可这会那边哪里还有什么护栏的影子,掉落在地上的那明明就是一节森白的骨头,看不出来是那一部位的骨头,但它周围还散落着零星几点骨头渣子,明摆着是在说刚才权次郎掰断的从来就不是什么护栏,就是一节骨头。
“终于舍得出来了?下弦弍……我记得你是叫魇梦吧,将自己和列车融为一体……亏你还是十二鬼月,还能干出这种蠢事。”
权次郎转身捡起脚边的那段白骨,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后向车外扔去,看着那断骨随着疾驰的火车一下子就消失在漆黑的夜里,完全不在意刚才魇梦说过的话,
“还大张旗鼓地搞出什么‘开膛手’,但凭鬼杀队的那些黑毛畜牲,你猜你还能蹦哒多久?”
“切,权次郎先生,您还真把鬼杀队那帮人当回事了。”手掌上的嘴巴不屑地撇了撇,“我好歹也是下弦之贰,他们能奈我何?”
权次郎冷笑一声,
“那你也别太得意,栽跟头什么的肯定是迟早的。”说着,权次郎就打算回去车厢里继续发呆,但魇梦一个跳跃就蹦到了权次郎正打算去触碰的门把手上。
“难得会有同僚到来,那我怎么说也该尽些地主之谊才对,权次郎先生,反正这会也无事可做,不妨来参观一下?”
……
权次郎跟着魇梦的手掌穿过不知道多少节车厢,来到位于车头位置的驾驶室。
本来应该只有驾驶员一人在的地方,这会不光是没有半点驾驶员的踪影,反倒是地上躺着四个已经睡着了的……小孩?
至于魇梦,
原本只是以一只手掌形态的他,在来到驾驶室以后,也是以原本的模样现身:一头引人注目的黑色中长发,发梢处挑染着玫红色,最末梢则渐变为奇特的蓝绿色。苍白的脸颊两侧,点缀着三颗明黄色的方块图案,如同怪诞的编码,为他阴柔的气质增添了几分诡异与非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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