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和小兵刚踏出陈青家的门,小武就皱着眉头跟小兵嘀咕:“哎,你说陈青这到底啥意思?昨天晚上明明是她暗示咱们,让高大壮多喝酒的——你忘了?她给咱俩倒的都是半杯,给高大壮却斟得满满当当,这不就是明着让我们少喝、逼他多喝嘛!”
他顿了顿,越想越困惑:“可今天她又变了说法,说让咱们多陪高大壮说话,这根本对不上啊!我琢磨着,她肯定还是想把高大壮灌醉,等他酒后乱性,再趁机勾搭上,俩人好成那事儿。说到底,不就是为了嫁进高家耍的手段呗!”
小兵点了点头,又拍了拍小武的胳膊:“这也不怪人家高大壮的父母怀疑,哎,管她呢!你想啊,就陈青那性子,她真要是嫁到高家,得偿所愿了,还能忘了咱们的好?到那时候不仅有烟抽、有酒喝……还有女人睡……哈哈哈哈……”
小武连忙点头:“你说的对。”
“那行,”小兵当即拍板,“咱们就按她说的意思来。要是真有人问起,咱就这么跟他说!”
到了晚上,高爱江和张素琴一下班就直奔儿子高大壮的宿舍。
此时,高大壮正在公共卫生间里搓洗着脏床单——他下午头昏脑胀的,又被工作绊住了脚,一直没腾出时间收拾,回宿舍后便想着趁空赶紧洗好,好早点回家和父母商量自己跟陈青的那桩事。
可高爱江夫妇对儿子和陈青的事始终存着疑虑。
午饭后,两人便合计着晚上去儿子宿舍“查探”一番,看看是不是真像他自己说的那样,还是被人设了局。
于是下班后,两人都火急火燎地从各自单位往高大壮的宿舍赶。高爱江所在的商业局离医院更近,他先到一步,见儿子正在公共卫生间洗床单,便喊他开了宿舍门,父子俩先在屋里聊了起来。
不过两三分钟,张素琴也到了。夫妻俩一见面,就迫不及待地追问高大壮昨晚的事。可高大壮那晚喝得酩酊大醉,是被人扶回宿舍的,哪里还能记得清细节?
高爱江见状,在十几平米的小宿舍里来回踱步,目光把屋里仔仔细细扫了个遍;
张素琴则注意到床上没了床单,忙问:“床单呢?”
“在卫生间里。”高大壮答道。
“带我去看看。”张素琴说着,便跟着高大壮往卫生间走,而高爱江依旧留在宿舍里,不肯放过任何细节。
忽然,窗户外一个烟蒂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立刻想起儿子从不抽烟,便立刻抽出一张纸,小心地将烟蒂裹住,默不作声地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高大壮带着母亲张素琴走向公共卫生间。
张素琴盯着水池里泡着的床单,反复翻看,似乎想从中找到些什么痕迹。
高爱江这时也来到了公共卫生间,他眉头紧锁,语气严肃地问:“大壮,你啥时候学会抽烟了?”
“我从来没抽过烟啊!”高大壮急忙摆手。
“没抽过?那你窗台上的烟蒂是怎么回事?”高爱江追问,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
“这……我真不知道啊!我确实从来不抽烟的!”高大壮一脸茫然,急得有些结巴。
高爱江皱紧眉头,又问:“那你好好想想,除了陈青,昨晚还有谁跟你们一起回的宿舍?他们又是什么时候走的?”
高大壮挠了挠头,一脸懊恼:“昨晚喝酒,除了陈青,还有小兵和小武,他们来没来宿舍我都记不清。昨晚喝太多了,我自己怎么回的宿舍我都模模糊糊的。”
张素琴放下床单,转过身看着儿子:“我跟你爸就是不放心,怕你被人蒙了。这成亲是大事,可不能稀里糊涂的。”
高爱江也接着说:“你要是实在想不起来,明天得去问问跟你一起喝酒的小兵小武,把事情弄明白再说。”
回到宿舍,张素琴径直走到床边,一把掀开了被子。被面儿上沾着几处淡淡的血渍,虽不算显眼,却瞬间揪紧了她的心思。
她立刻拉过高爱江,压低声音急道:“这人血应该没错!可它是不是落红就说不清了,这根本就是糊涂账!”
高爱江盯着被子上的痕迹,重重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他转向一旁沉默的高大壮,沉声道:“大壮,这被子算是脏了。眼下天寒,洗了也得好几天才干透。眼看要过年了,年前你就回家里住吧。”高大壮垂着头,默默点了点头。
“那你把被子和床单都装塑料袋里,拿回家我来洗。”张素琴又说道。
高大壮连忙应下,转身先撤下床上的被子,又去卫生间捞起泡着的床单,匆匆收拾妥当后,便跟着父母回了家。
回到家,张素琴心神不宁地应付着做了晚饭。没多久,高小燕也回来了,一家四口沉默地扒拉完饭,高小燕便回房睡了。
高爱江和张素琴随即走进高大壮的房间,反手带上了门。高爱江先开口:“大壮,你明天中午把小兵和小武叫到家里来,咱请他俩吃顿饭,我和你娘顺便问问情况。另外,关于你和陈青的事,你自己是咋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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